面前的这几个人,明摆着就是过来挑衅的,不仅仅是入室抢劫,甚至直接打伤了王姨,简慕修愤怒不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与那几个人对打起来。
几个人扭打在一起,童凝看着被一群混混,给围困住的简慕修,眼眸蹙了蹙。
她到不担心简慕修的战斗力,对付这几个人还绰绰有余,只是,看着家里,满地的狼藉,可想而知,王姨一个人在这里,受了多少虐待。
童宁心疼的扶着王姨,直到看着那几个混混,已经被简慕修收拾了。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现在一个个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呜呼哀哉的嘶叫着,瞪大着眼眸,满面戾气的看着简慕修。
“说,谁派你们来的?”
简慕修挺着了身子,一脚踩在那为首的混混头子身上,只听那混混头头子,痛苦的嘶叫一声,眼眶红红的看向了简慕修,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却还是不松口。
“简慕修,王姨,王姨的情况很不好。”
简慕修拧着眼眉看向那几个混混,这几个人,能出现在童宁的家,他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他的敌人当中,不就是有一个黑社会的头子在里面吗?
可是,明明蛇爷在那一场,他亲手设计的爆炸案中,早已经渺无音信,怎么还能如此,在暗中下杀机,牵制了他们,处于完全被动的环境中。
简慕修幽深的眸子中,一抹寒光闪过,将那混混头子向后一踹,混混头子瞬间就被剔除老远。
其他的人,则是动都不敢动,畏惧的看着发狂的简慕修。
简慕修将这几人交给楼下的保安,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受伤昏迷的王姨,塞进了车内,直接开往医院。
这一段时间,他身边的人,受伤的受伤,生病的生病,让简慕修心内,好生的烦躁,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人,逼到这种程度上,很显然,这一次,又是蛇爷的手笔。
熟练的将王姨送往了抢救室,简慕修看着这一家,三天五天就要往这里跑的,熟悉的医院,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椅面上。
好几把椅子牵连在一起,童宁坐在相连的椅子上,只感觉,简慕修这一拳打来,自己的身子也随之一震,可想而知这力道,可想而知,简慕修的愤怒。
童宁知道简慕修这个人,他一贯是主宰,怎么能容忍得了,别人的再三挑衅,而且还专挑他身边的人下手。
不管是自己,还是简妈妈,还是王姨,简慕修身边亲近的人还能有几个,接下来是谁,简老爷子?
童宁心内一阵惶恐,幽幽的向着简慕修望了过去,只见,那男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变得歇斯底里了。
电话里头的人,只说了一句话:“简慕修,这是对你的惩罚。”
可那声音,却让简慕修一阵寒心,即便是隔着电话,他的胸腔,依旧带着火焰,蛇爷,他竟然还敢来?
简慕修愤怒的掐断了电话,他的气愤,不仅仅是因为王姨受伤,而是因为,他在这里边,想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蛇爷究竟是故意的,要弄伤王姨给自己警告,还是,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对童宁下手的,但是,正好那个时候,童宁与自己一同去民政局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能让简慕修心安,因为,蛇爷对于他们的控制,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眸中的愤怒,染着火焰,简慕修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手一动,便吩咐起人:“去查查这个电话号码。”
简慕修很清楚,蛇爷这个老奸巨猾的,绝对不会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可是他,他总得最点什么。
“是他们,对不对?”
温和的声音传来,简慕修侧头看向童宁,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没死,他在哪里?”
即便是跟简慕修的那个神秘的敌人,没有打过几次交道,可是,童宁,领会过他的厉害之处。
至今,还心有余悸。
简慕修微沉了脸色,锐利的眸子中,染上了一抹寒意:“对,他没死,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真的不知道,还是你有意放过他们?”
唇角扬起一抹恬淡的笑意,可是清冷的眸底,却是冰霜一片。
她说的是他们,不仅仅是指的蛇爷。
她相信,简慕修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的敌人,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于童佳,还旧情未了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一边在自己的面前情深似海,一边,又对着童佳惺惺相惜。
简慕修若是知道,童宁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简直要委屈无比了。
他哪里是对童佳惺惺相惜,他只是,想通过童佳的关系,找出她背后的毒蛇而已。
眉眼一凛,简慕修眸中闪过一道受伤:“童宁,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他说话的嗓音一向低沉沙哑,可是今天这话吐出来,却带上了几分低迷,正如简慕修此时的心情一般。
被自己心爱的人误会的感觉,可真是足够让他,抓心挠肝的。
童宁默然的转过脸去,声音依旧清淡,甚至刻意带上了几分疏离:“这种话,就不必我亲自说出口了吧。”
嘲讽的意味,让简慕修皱紧了眉心,他知道她对自己,已经有太多的成见,太多的怒意,他不能去改变,只能试着解释。
“其实我是……”
声音是难得的温吞,童宁因为王姨的受伤,多少有迁怒的意思,只是,这些年,简慕修迁怒自己还少吗?
她冷着一张脸道:“好了,别说了,我没兴趣知道你要做什么,总之,从此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不想接触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声音淡漠的,叫简慕修的心,一下子,如同坠入了冰窟,眼神紧锁着,目光冷硬中,又带上了几分凄怨。
张了张嘴,突见一旁的手术室里,护士推着王姨出来了,童宁懒得再理会简慕修,上前跟在了王姨的身边。
简慕修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微微的叹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