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眯了眯眼,狭长的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压低了身子,又往她身上倾了几分,高挺的鼻已经紧贴在她的额角,而他温润的唇则贴在她小巧的鼻翼上,让湿热而暧昧的气息喷洒在郝映的脸上。
“是吗。”他微微勾唇,“那……看来,我应该在这里直接将你绑走了。”
办公室里一圈人围着,他这么把她拽走,她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郝映又很快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态,在别人眼里早已经洗不清了。
趁着冷静,她需要沉着冷静。
陵嗣嘴上是这样说着,实际上却给了郝映太久的思考时间。思索了半天,郝映才拧着柳眉开始谈条件,“你以后不准随便进出我的房间,更不准像昨天那样……”她分析了敌我双方的情况,猛然发现陵嗣不松口,她是没有办法确实做出反抗的,最多也就是过过嘴瘾。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他谈条件,这样不至于让自己亏的太大发。
“哪样?”陵嗣故作不知,可眼角眉梢却都带上了笑意。
郝映咬牙:“那样耍流氓!”
“哦,原来那样就是耍流氓啊。”他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还不忘轻轻点头,那紧贴的鼻梁就在她脸上蹭了蹭,身体摩擦间他的鼻翼在她的脸上造出了一小簇静电,郝映的小心刚忍不住颤了颤。
她倏地别过脑袋,终于将两人的距离给拉开了些许,不过仅限于脸部。她趁机将自己的双手抬起,推拒着他的胸膛,“你不答应我,那我也不答应你。”反正她特是个破罐子破摔的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真能把她怎么样吗?大不了她就辞职不在这个公司呆而已。
陵嗣将她的小脸搬正,让她与自己对视,“一言为定,可不准再耍赖了。”
“一言为定。”郝映拍掉他摸着自己脸蛋的大手,将他往后推了推,愉快的答应了。
只是,细想之下,郝映忽又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受到了侮辱。不准再耍赖了……她难道经常耍赖吗?!
“乖。”陵嗣非常满意这个结果,在她脑门上亲了亲,终于放开了她。
玫瑰花在两人胸膛之间夹了那么久,居然还完好如初。花瓣很鲜艳,红中微微泛白,呈胭脂色,陵嗣觉得,这花就像郝映此刻的脸,粉嫩带着羞怯,可爱极了。他将这一捧鲜花放回她的怀里,“玫瑰花还是男人送给女人更合适一些。”
说完,又恢复了平时高冷姿态,冷然的往外走去,仿佛刚刚用男人身体优势压制郝映的男人是另一个人似的。陵嗣毫无预兆的出现,又在高管的簇拥下莫名其妙的离开。她只是挥一挥衣袖,便带走了n多女员工的一片痴心。
陵嗣眼中带着笑意,她说他是什么,耍流氓?可他就是喜欢对她耍流氓,怎么办呢?那就顺其自然的耍着流氓好了。
总裁办公室内的陵嗣一脸的春风得意,江煜恒却苦着一张俊脸,俊脸还带着好几道女人的爪印。
江煜恒表示心里很不平衡:“你都那样耍流氓了,郝映居然没有挠你?”他只不过偷偷亲了秦子恬一口,就被抓了满脸指印,差点儿破相好吗?!秦子恬那女人下手可真狠,一点儿余地都不留。要不是他躲的快,那指甲铁定能陷进他的肉里去。
陵嗣微沉吟:“有技巧有针对性的耍流氓是成功的秘诀。”当然,他的技巧也不够成熟,不然也不至于被郝映那丫头咬破了肩膀,这会儿穿着衬衫还觉得疼呢。不过,这种不太光明的事情陵嗣是不会告诉江煜恒的。
“你针对性倒是挺强的,人家洗澡你也敢冲进去。”他要是敢这么干,秦子恬铁定会弄残他的大兄弟。
江煜恒极不平衡的假笑了一声,话里直泛酸味:“没吃到肉你也敢说自己有技巧?”他一直好奇一个问题,阿嗣你这么多年都没女人,是不是保存着童子身?不过这话杀伤力太大,他也只敢在心里惦记惦记,不敢真说出口了。
“那也比成天被揍的强。”陵嗣毫不介意对方的挖苦,反而淡笑着捅了对方一刀,“你脸被抓成这样,确定不会留疤?”
江煜恒觉得他的俊脸更痛了,“你也不想想,老子被揍有多少次是为了给你通风报信!”
陵嗣扔出一管软膏,“所以我给你准备了治外伤的良药。”
江煜恒大哭的心都有了,不过这会儿忽然有个秘书拿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入,江煜恒只好收起苦逼的表情,换上一脸高冷。
“什么事?”陵嗣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他最讨厌别人擅自进他的办公室。这样女人显得没有礼貌与教养。
女人扭着细腰,娉娉婷婷的向他走近。裹着职业装的身材玲珑有致,女人故意弯低了身子将露出深沟,白花花胸脯简直呼之欲出。“这是今天要给您签的合同。”
陵嗣并没有接文件,只是淡淡的问了句:“张助理呢?”
女人柔声道:“张助理不在,我就给您送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陵嗣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避开女人身上浓烈刺鼻的香水味。
“我叫林允兮。”一听总裁问自己的名字,还以为自己被总裁看上要发达了,于是女人娇娇的笑了,声音甜腻。
陵嗣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那目光含春的样子,简直像是个跳梁小丑。不论表面掩饰的多好,也总能从眼角流露出贪婪与丑恶。明明是正经公司的职员,却想尽办法将领口拉低往他身上贴,往他的床上爬。这样的女人,除了穿着职业套装,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林允兮。”
“陵总。”林允希故作娇羞的回应。她自认为声音甜的恰到好处,熟不知在陵嗣与江煜恒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做作。
她自认为声音甜的恰到好处,熟不知在陵嗣与江煜恒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做作。不明真相的林允兮还在沾沾自喜,熟不知下一秒,就从天堂跌落在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