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恬甜甜的笑了,“看来陵嗣这个人也不是全无坏处的,至少你跟在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释放了本来的性格,不用再压抑着自己了。”
郝映急了,努力为自己辩驳,“我哪有跟他在一起!”
“没有在一起,只不过睡了两次而已吗?”秦子恬打趣她。
她红了脸,“你怎么知道是两次?”
那天,江煜恒喝的酩酊大醉,硬生生把她拖走。酒醉的江煜恒是个话唠,什么事儿都跟她讲了,包括陵嗣对郝映多用心,并且精心设计了那场酒局。
想起江煜恒,秦子恬的笑容僵了僵,迅速的调整好心情,她笑了笑,轻声道:“猜的。”
郝映哼哼了两声,表示不信。
将东西吃完,郝映收拾收拾准备去公司。
秦子恬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作。粗线条的郝映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反常,“恬恬我走啦。”
秦子恬忽然站了起来,拉住了郝映,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疯狂,“好好,陪我翘班吧,我们出去玩两天再回来。”
“啊?”郝映楞了楞。
“陪我出去散散心,我心里烦,想出去走走理一理。”秦子恬说。
郝映毫无犹豫的点头,“好!我们出去走走!”
郝映只是发了个短信给陵嗣,说她要请假便直接关了机。秦子恬更狠,手机都没带,两人去旅行社找了个今天就能出发的旅行团,开始了四天三夜的放松之旅。
陵嗣没想到,会收到了郝映主动发来的短信。
扭着扣子的手松开,拿起床边的手机,衬衫松散的挂在他身上,好身材显露无疑。呼吸着清晨的空气,连心情似乎都变得好了。
陵嗣嘴角上扬,长指轻触屏幕,点开短信——请假,天数不定。
笑容硬生生僵在了脸上,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凝结成冰块。短短六个字,加上标点一共也才八个字,郝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准备用这么几个字打发她吗?
立刻将电话回拨过去,陵嗣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居然关机了。
这个死丫头!
希望她这次真的只是请假,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偷跑。
陵嗣捏住手机,手背上青筋凸起,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将手机捏碎似的。
同时发现自家女人不见了的,还有江煜恒。江煜恒一发现秦子恬不见了,离开就冲到了秦子恬的小房子里去,真好碰见了一脸怒色的陵嗣。
两人目光相触,就立刻就明白了。
郝映跟秦子恬这两个女人,这次是组团潜逃啊。
陵嗣眯了眯眼睛,郝映从来都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哪怕这阵子他温言软语送花送礼物也没能让这女人有一点儿变化。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他得想个法子,让她意识到,只有他的身边才是最适合她的,只有他,才有那个能力护她周全。他要让她主动投奔他的怀抱,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
跟着旅行团,每天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郝映倒是玩的挺开心,看看风景拍拍照片,乐呵呵的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陵嗣发现她又跑了之后是多么着急。而秦子恬,即便离开江城散心,心结仍旧梗在那里,没有一丝缓解。
旅行已经到了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就要跟大巴回江城了,秦子恬依旧是沉闷的。
郝映不想让这次的行程白费,她想了想,决定拉着秦子恬脱团,单独走一走。人多热闹确实会营造和乐的氛围,但也会影响思绪,她觉得,秦子恬需要的是思考。
美丽温柔的古镇,并不需要过多的点缀装饰,阳光明媚,小桥流水,只是看看走走,便会有种不一样的心境。
脚下踩着古色古香的青石板,双手触碰着雕龙画栋的石桥,青碧色的河水缓缓流淌绵延向远方,让人忍不住想要释放。秦子恬终于憋不住了,她停下了脚步,“好好,江煜恒收购了我们公司,我现在每天大半的时候都要看着他那张脸。我心烦。本以为我的耐性能够熬的下去,一直磨光他对我那些念想,我就能恢复平静的生活。可事实上,我发现我的耐力和控制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好。”
秦子恬垂下眼帘,望着青碧色的水波,缓缓道:“明知道不该对江煜恒动心,明知道不应该听信他的甜言蜜语,可这里还是会不受控制的乱跳。”她捂着自己的左心口,笑中带着苦涩,“我已经努力在抵制来自江煜恒的一切诱惑,我在努力的远离他,可是江煜恒偏偏无时无刻的出现在我身边,我想冷静理智下来都没有机会。”
江煜恒就像是毒,明知道不能沾,不可以沾,但只要意外碰上了,就会上瘾。
郝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觉得,能把心事说出来就比闷在心里强多了。她安静的听秦子恬说完了心事,才开口说:“其实子恬,你总说我背负的太多,其实你也给自己安了太多枷锁。反正想那么多也没用,比如顺其自然吧,跟饿了就吃饭是一个道理。”郝映咧开嘴笑着,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那一瞬的她美的像是天使。
秦子恬轻轻的笑了,“我看你是饿了吧?”
她“嘿嘿”笑了两声。
秦子恬找了家特色餐厅,正好是午饭时间,人挺多,还需要排号。
郝映刚拿了牌号,就看见旁边一桌的一男一女,正边谈边笑的吃着午饭。那一男一女,正是郝映许久没见的妹妹郝笑跟出轨的前男友吴廖。
手中的牌号落了地,她急忙弯腰去捡。
后面的人往前挤了挤,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手背。秦子恬焦急的喊出声来,“好好,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秦子恬的声音很大,距离很近,吴廖跟郝笑第一瞬间就转过头来,看见了秦子恬身边,仍在弯着腰捡东西的郝映。
吴廖是那么熟悉郝映,了解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看似流畅的动作实质是僵硬的。她一直是那个执着的一个人,她决定要做的事情,哪怕受伤流血也要坚持下去,她执拗的可怕。
吴廖站了起来,冲到她面前,将她受伤的手握在手心。他紧张的握着她被人踩到的手指,担忧的表情一如往昔,“疼不疼?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们马上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