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将陈恩送进电梯,刚一回头,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张助理,张助理,你刚刚说什么总裁夫人,总裁要结婚了吗?”
“张助理,总裁夫人到底是何方圣神?你说新来的小秘书是总裁夫人,你一定是逗我们的吧?”
“你快跟我们说说,张助理,快说说。”
“……”
小秘书们叽叽喳喳的绕着张衍围了个圈儿,他们在公司都不是新人了。总裁的作风他们还是知道的,一旦动了歪心思想往他身边粘的,通常都没有好下场。再说吧,总裁这都二十九岁了,模样俊朗无双,家世傲视群雄,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偏偏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女人,连个女伴都没有。她们一度觉得,总裁大人可能很快要爆出出柜的新闻来!
不过出柜也好,至少她们得不到,别的女人也得不到。
可是张助理刚刚说了什么?!总裁夫人,那个郝映是总裁夫人吗?!她们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探出了脑袋,扯了扯他的衣袖,一脸渴望的看着张衍:“张助理,你们就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保证不瞎传。毕竟这是好事情,你跟我们讲讲,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不然你一个人憋着多无趣啊。”
小姑娘童念难掩八卦之情,张衍看着她那张紧张又兴奋的脸,晴朗的笑了笑。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偷偷告诉你们。这郝映,确实是总裁夫人,既不是未来的,也不是过去的。而是,现在的。”张衍将“现在的”这三个字咬的很重,刻意给这些小姑娘们一些暗示。
“怪不得郝映一进公司就能搬进总裁办公室里面,原来,她是总裁夫人啊。”实习生童念的眼睛亮了亮,“张助理,总裁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居然能把我们总裁给降的服服帖帖。”
张衍笑了笑,若有深意的说了句“命中注定”,便让大家散开去干活了。
并不是他不想跟她们说清楚,事实上只是因为郝映跟陵嗣之间的感情发展,他自己也摸不清楚,只觉得他们忽然就认识了,忽然就在一起了,忽然就结婚了,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
不过,就刚刚那几句话,应该也足以在公司掀一阵轩然大波了,因为八卦的力量无人可挡。
众人一脸讶异的散去,边走还边聊着郝映跟总裁的时期,暗暗猜测着这两人的感情发展史。
张衍失笑,正准备离开呢,却发现被人拽住了衣角,还是刚刚那样实习生小姑娘童念,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张助理,你在公司把总裁的私事告诉我们,总裁会不会对你生气啊?”
张衍早就得到陵嗣的授意了,不然他哪儿敢外传总裁的私事。哪怕是再亲近的助理,也没有权利越矩去管老板的事情。而陵嗣吩咐下来那就不一样了,陵嗣觉得他跟郝映登记结婚这事,动静自然闹的是越大越好,这样,郝映就很难擦去他在她身边留下的痕迹。
小姑娘这么问,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楞了楞,“你叫什么名字?”
童念警醒的捂住胸牌,“你别想再总裁哪里告我的状,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她只是有点过意不去,但不足以让自己替他分担重责大任。说完,两条小短腿频率极高的迈着步子跑开了。
然而,没过一会儿,小童念又一脸纠结的回来找了他。她给了他一个迷你版的小福袋,上面用一根红绳儿扣着,看起来可爱又喜庆。
“这个送给你,希望在事情败露之后,它能保佑你不被总裁辞退。”
张衍握着这个小小的福袋,哑然失笑。
郝映发现自己跟陵嗣结婚之后,没有得到一点儿好处不说,反而惹了一身麻烦。
比如,以往吃午饭的时候,她还能摆脱陵嗣,找那个和善又可爱的实习生童念搭伙一起吃饭一边聊聊最近的八卦。可自从跟陵嗣登记之后,那个萌萌哒实习生再也不愿意跟她一起吃饭了,每次看见她,都跟躲贼似的跑的远远的。
郝映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那孩子了。
直到有人向她示好,还试图给她塞礼品,让她在总裁那边美言几句的时候,她才忽然明白。自己跟陵嗣的婚姻早就暴露了,亏她还以为他们是隐婚,没人知道呢!
郝映觉得,现在的自己每天就跟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似的,失去了自由,只用供陵嗣“观赏”就行。以前还有个傻呵呵的童念陪她一起玩闹呢,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不说,还得时不时的应付一群溜须拍马的人。
她忧伤的捂着眼睛,闷闷的哼了两声。
陵嗣见她一脸苦恼,想逗她。
却被她无情的拍开。
陵嗣哪儿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苦恼,但他只能装作不知道了。不过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容易满足,只要叫人从外面送点好吃的来,她满足的吃一顿就能心情好上个半天。
暂时还没有得到食物抚慰的郝映一脸心酸的瞪着他,愤愤不平:“总裁的夫人难道不应该非常愉快,每天只要逛街刷卡美容spa,顺带接受万人朝拜就行的吗?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要把时间给耗在你这里上班,还要被其他人排挤,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发呆!”
她的眼珠圆润而漆黑,眼底有水光在盈盈流转,看起来委屈极了。
陵嗣哑然,他只顾着把她困在身边,确实忘记了为他营造一个开心快乐的环境。
“对不起,作为丈夫,这是我的失责。”他俯下身,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让你不再因此而苦恼。”
他的唇湿润而柔软,郝映怔了怔。她只是下意识的吐槽,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表现的那样郑重,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郝映一向吃软不吃硬,他一软语,她的气势也傻事弱了几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憋得难受而已。”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