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养了三天,被陵嗣折磨惨了的老腰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使用。走路也不疼了,弯腰也不酸了。
总算恢复了活力。
在第一个计划完全失败的前景下,郝映仍旧坚持不懈,百折不挠的实行了这三天里自己想到的第二招——美人计。
上次是她太嫩,妄图在陵嗣清醒的情况下忽悠他上当。这次她就学聪明点,先把他灌醉,再摁他手印,让他签字!
未免自己再失算,郝映这次将袁羽跟秦子恬都给叫上一起吃饭。人多力量大,一个人灌陵嗣一杯总比她一个人慢慢耍赖强多了。
袁羽秦子恬在考虑了她这个计策的可行性之后,坚决的表示不愿意瞎掺和,她们自己的事儿还没解决好呢,可一点儿都不想引火烧身。然而耐不住郝映跟她们软磨硬泡,到底还是答应了。
——
古色古香的包间里,三女一男各坐了八仙桌的一边,画面充满了奇异感。
江城有名的餐厅,说是早先年的御厨的手艺,由子孙代代相承袭了下来的。不仅传承了手艺,连餐厅的装修格局摆设,无一不仿着古代来做。
上菜点餐的服务员都数着发髻,穿着侍女服,咋一看,还以为自己是穿越了呢。
这样的地方每天只限量接待一批客人,不提前预约有钱都进不来,当然,这样地方,价格自然不会便宜就是了。
青花瓷杯精致典雅,郝映死死捏着瓷杯,给自己打气。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撇了一眼郝映视死如归的表情,秦子恬跟袁羽只能抱着瓷杯不停的喝水,不停的喝水。
陵嗣一向沉得住气,面对郝映的主动邀约,依旧面色淡然。
郝映不说话,他也就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开口。
郝映的底气不足,忽悠人的事儿她这是第二次干,紧张总是难免的。避开他灼热的视线,郝映低着头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
菜上齐了,袁羽秦子恬总算不用捧着杯子喝水了,急忙拿起筷子夹菜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闲。
她鼓足了勇气,给大家都斟满了酒,“我那个……那个……”
见她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口,陵嗣勾唇接话,“你想清楚了?觉得那几套房子还不够?”
郝映虎躯一震,他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再犯上次的傻错误啊!
她不撞南墙心不死!
郝映不信邪,笑眯眯道:“想清楚了,房子够了。”
“嗯?”他望着手中小巧精致的酒杯,笑了笑,“所以,这是准备回来了?不跟我怄气了?”
“是啊。”她露出虚伪的笑,“不然怎么想起了请你喝酒呢,喏,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将我的朋友介绍给你。以前有些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好,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对我坦陈。”
郝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陵嗣望着她的脸,给面子的饮下。
“袁羽是我的新朋友,也是我的老同事。”郝映眼见有戏,指着袁羽介绍了一遍。袁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对陵嗣敬酒。
郝映本想着说,女人都喝了,陵嗣又怎么可能不喝呢?男人嘛,这点脾性总是要有的吧。果不其然,陵嗣点了点头,又饮一杯。
“子恬你们以前应该也接触过了,不需要我多言。不管以前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今天借着这酒能一次性解开。”
秦子恬,也如法炮制敬了陵嗣一杯。
可这次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喝酒。
陵嗣压根不是那种绅士的男人,不论是喝酒还是做事,都全凭他心情。要不是秦子恬来威胁自己,郝映也不至于发现这个秘密,陵嗣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在心中默默的记恨着秦子恬呢,自然不会喝这杯酒。
后来,袁羽再敬,陵嗣也不喝了。
唯有她自己给他倒上,并且她自个儿喝掉一杯,他才会老老实实的喝。
郝映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脑袋已经开始发懵,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凑近了陵嗣的脸,恨不得把一壶酒全部往他嘴里倒。
陵嗣神色清醒,将她乱挥的手拍下,长臂一伸,扣在她腰间,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她的鼻息都带着酒意,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她指着他的鼻子,“你,为什么,不喝?”
“我喝了。”
“你,喝的还不够!”郝映不甘心,抓着酒壶递到陵嗣面前,“你,干了它!”
陵嗣似乎很喜欢逗弄一个醉鬼,他接下她的酒壶,“干了它,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任你挑!”
“你说的。”陵嗣眯了眯眼睛。
“我说话,从来不掺假的!”郝映大方的挥手,心里想着,只要你喝趴下,我忽悠你签了字,什么都好说!
“好。”陵嗣笑了笑,把玩着酒壶中所剩不多的酒水,一口饮尽。“够了吗?”
郝映眼睛有点花,觉着陵嗣的脸好像变成了两个,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变成三个了。
陵嗣喝多了吗?怎么站都站不稳了,晃晃悠悠的脑袋都变成了几个?郝映摸着他的脸,捏了捏。嗯,她还能感觉的到,她自己没醉,应该是陵嗣醉了。
陵嗣捉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自己脸上乱捏,“怎么了?”
她乐呵呵的咧开嘴笑,“你醉了。”
陵嗣也笑了,“是啊,我醉了。”
“那就好。”
“哪里好?”
“哪儿都好。”她“咯咯”的笑出声来,可爱极了。陵嗣喝醉了,她总算能够忽悠他签字了!
陵嗣的笑意渐深,有一抹精光在眼中一闪而过。陵嗣打横将她抱起,嘴里却说着,“我喝多了,你陪我去休息。”
“好,你喝多了,我陪你去休息。”她说。
见情况不妙,秦子恬袁羽立马站了起来,齐齐叫了声,“陵总,好好喝醉了,我们把她带回去就行。”
陵嗣顿了脚步,却并未回头,“你们今天的来意,全都写在脸上了,以为我看不出来?”
秦子恬:“既然知道……”
“给她点希望,吃了亏之后,她才会知道想跟我玩阴招是不可能的。离婚这事儿,我不同意,她想都别想。”
秦子恬一怔,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陵嗣抱起郝映,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