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汝已经疯狂了,她眼中闪现的已经不是正常人会有的光芒。
郝映无比恐惧的摇头,这两个,她都不想选。
“你不选是吗?那我帮你选这个。”欧阳玉汝举高了白色粉末,表现的很兴奋,一点点向她逼近。
郝映退无可退,只能咬紧嘴唇。
欧阳玉汝掰开她的嘴,拿着白色粉末试图往里面灌。
她的下唇已经被咬出血,却仍抵不过两个大汉的力量。
嘴巴被强行掰开,郝映蓦然留下眼泪,她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仓库的大门倏地被踹开,外面的光亮瞬间涌入昏暗的仓库内,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形逆着光站在门口,像是从天而降拯救时间的神谪。
是……陵嗣啊。
忽然见着强光,眼睛那样的不适,郝映竟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陵嗣,来救她了。
这一次,是真的,他来救她了。
欧阳玉汝的动作停住,“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陵嗣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向她们靠近,而他的眼中却只有郝映一个人。
欧阳玉汝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外面之守着的那些人呢!”
陵嗣置若罔闻。
欧阳玉汝紧张起来,顺手抓起一旁尖锐的针筒,对准郝映的眼睛,“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弄死她!”
陵嗣果然停下了步伐。
这时,他才真正看了欧阳玉汝一眼,“放开她。”
“凭什么?!她欠我的必须得还!不管是你替她还,还是她自己来还,我的苦难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受!”欧阳玉汝急促的喘着粗气,让两个大汉摁好了郝映。
欧阳玉汝放下针筒,走到一边,将装满了硫酸的瓶子握在手中,这才找到了些许安全感,她缓缓站了起来。
“现在收手,看在你哥的份上,我既往不咎。”
陵嗣深邃的眼里氤氲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陵嗣站在原地,目光却一直落在泪眼婆娑的郝映身上。看她狼狈的样子,又带着一身伤,陵嗣恨不得将她立刻抱紧。
接受到陵嗣的目光,郝映忽然放松了下来。他出现了,就一定会救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自信。
见两人完全忽视自己,只顾着眉目传情,欧阳玉汝又暴躁了起来,“现在不是你给我选择,而是我给你们做选择!”
“是吗?”陵嗣淡淡的。
“不过,你这么快就找过来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有你哥的帮忙,自然快的很。”
欧阳玉汝的手一抖,硫酸洒了些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不可置信,“我哥……我哥不会出卖我,你别想骗我!”
“我没那个耐心跟你开玩笑,你以为门口那些欧阳家的保镖是那么容易被我说服的吗?”
“呵,我不信。如果真的是我哥,他为什么没有出来见我。”
“你觉得现在这副样子,还有脸见他?”陵嗣针锋相对,步步紧逼。
欧阳玉汝:“我,我只是为了我哥,为了我们欧阳家!”
“我看你只是为了自己。”陵嗣冷笑了一声,“放开郝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放开了她,你就不会跟我再谈下去了,不要当我是傻子。”欧阳欧阳昂起了头。
陵嗣毫不犹豫,“我换她,一命换一命你可满意?”
郝映一怔。
欧阳玉汝愣住,不会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在部队呆过,我现在身边就两个人,根本拦不住你。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骗我,我不信这一套。现在,退后,退到门口,否则我就将硫酸在洒她的脸上!”
陵嗣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后退。
见陵嗣为郝映这样妥协,欧阳玉汝心里又酸又疼。
为什么陵嗣就不爱自己,他跟她认识那么久了,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郝映这个女人才出现多久?凭什么能吸走他所以的注意力?
欧阳玉汝打量着郝映,瘦瘦的,弱弱的,白白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唯一特别一点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
她捡起了地上的针筒,一点点贴近了郝映的双眸。
郝映浑身紧绷,她想退缩,却不敢动。这可是淬了毒品的针尖……
努力的让自己坚强,却抵不过眼前的恐惧。无声的流下了眼泪,她抽噎着不出声,生怕又到欧阳玉汝那根敏感的神经。
那动作太过危险,陵嗣无比担忧,“欧阳玉汝,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让她跟我一样罢了。”欧阳玉汝说的理直气壮,“我哪里不如她,为什么你们都护着她。”
陵嗣微沉吟,“你应该问自己。”
“我自认为没有不如她的地方,我唯一输的,就是没有学会她那一套假惺惺的做派!”人前装的大方善良,实际上就是个记仇恶毒的女人。如果哥哥求她帮忙的时候,她点头,或者更早之前,自己道歉的时候她能接受,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陵嗣沉默,目光紧锁着瑟瑟发抖的郝映。
她很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写满了惊惧,陵嗣心中一阵刺痛。
欧阳玉汝问:“你一个人过来的?”
陵嗣答:“你找的那些保镖还在外面,不过他们现在应该不会再听你的。”
欧阳玉汝攥紧了瓶子,“嗣哥哥,我问你,如果没有郝映,你愿不愿意娶我?”
“不愿意。”
陵嗣回答的不假思索,骗都懒得骗她。
欧阳玉汝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刺激似的,浑身一颤,“嗣哥哥你撒谎!小的时候,你明明对我那么好,还给我送礼物。”八壹中文網
“那只是你哥对你好,你哥转交给你的那些东西,都是我送给你哥并非送给你的。”
意思就是,你只是自作多情了。
欧阳玉汝娇躯一震,撕心裂肺:“我不相信!”
“那你就不相信吧。”陵嗣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让欧阳玉汝几近崩溃,他们现在不应该求着自己吗为什么会这么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欧阳玉汝愤怒的嘶吼,“陵嗣!”
他淡定的眨了眨眼睛,“我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
“你就这么喜欢她?”
“不是啊。”陵嗣摇头,“我是爱她,爱她爱到深入骨髓。”
陵嗣知道,欧阳玉汝这种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上次已经说得那么明白,她竟然还敢再跑出来作死,这脑子里装的尽是垃圾。再不给她弄明白了,这姑娘估计能执着一辈子。
郝映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