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觉得情况不对,急忙冲进办公室把这事跟陵嗣说了。
陵嗣一听,将他撵了出去,巍然不动的跟晏谨媚聊着新项目的最终方案。
郝映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可看见张衍尴尬的从里面出来,郝映最后的希望就破灭了。
她抹了把眼睛,将保温盒直接扔进垃圾桶,跑下了楼。
郝映走后,陵嗣就心不在焉,手中把玩着钢笔,一言不发。
晏谨媚细细的将自己手中的项目内容都汇报完毕,见陵嗣还没回神,这才轻声提醒,“陵总,你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吗?”
陵嗣放下钢笔,看了她一眼,指出她刚刚说的几个问题。
晏谨媚一楞,这个男人,看似在走神,其实一切都尽在他眼中。
晏谨媚笑着应下,“我做好改动之后再过来找你。”
“不用了。”陵嗣看着晏谨媚,深邃的眼好像早已看透了一切,“我相信晏总监的能力,改完之后就直接定下吧。毕竟这项目是两家合作,并不是我陵氏一人独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晏总监不会不懂。”
晏谨媚的笑意微僵,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不知道陵总这是什么意思。”
“晏总监的聪明智慧,在江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这么浅显的道理,晏总监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如果晏总监听不明白也没有关系,那我不介意给晏总监说的清楚一点。”
陵嗣指尖轻轻的敲击桌面,“晏氏这次的案子,陵氏本来没有参与的意思,但既然晏总裁找上门来合作,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这项目既然做了,便是两家的事情,如果晏总监这么不重视效率拖拖拉拉下去,拖延的不仅是我的时间,也是晏氏的时间。况且,我已经有了妻子,晏总监每次过来,是否也应该避下嫌,不要穿着这么暴露?”
没等晏谨媚开口,陵嗣又说,“嗯,不过我们之后应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方案就按照晏总监拟定的来吧,陵氏会全力配合,相信陵总监不会拿自家利益来玩笑的。至于剩下的事情,直接跟张衍联系就可以了。”
“哦,对了,晏总监身上的香水可以稍微少喷一些。”
陵嗣话中的意思非常清楚。
我对你晏谨媚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但你既然你自己打着公司合作的旗号来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公事归公事,你打着公事的旗号隔三差五往我这儿跑也实在不太好。
跟我相处的时间是多了,但你晏氏的时间也被拖延了。
也别打扮那么花枝招展的像是只花蝴蝶似的在我眼前晃悠,我是个有老婆的人,不吃你这套。
这案子你决定怎么做都可以,反正你不会傻到拿自家利益来开玩笑。
至于最后的交接,你找张衍吧,老子不想跟你暧昧。
还有,你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老子闻了之后很想打喷嚏!
陵嗣这一番话说完,晏谨媚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部抽搐了好几秒,才恢复正常。
人家都这么打脸了,她总不至于把另一边脸也伸出去给人打吧?
晏谨媚深吸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陵嗣点头,“慢走不送。”
将东西收拾好,晏谨媚抱着文件往外走。诸事不顺的她被桌椅绊了下,差点摔倒。不过最终只是甩掉了高跟鞋,没有真正摔倒。
晏谨媚这张妖娆艳丽的脸,白了又红,红了白。
将高跟鞋穿好,脸部紧绷的下了楼。
张衍一瞅,了然的摇了摇头。你说这晏总监是何必呢,这么漂亮有钱的一个姑娘,非要倒贴他们已经结了婚的陵总。每次进去都是笑颜如花,每次出来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何必呢?
难不成这美女晏总监是有自虐倾向?
晏谨媚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跟吃了苍蝇一模一样。极重视形象的她果断选择去卫生间整理下仪容,她晏谨媚,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是光彩照人的。
一进卫生间就撞见了郝映。
可真是冤家路窄。
想起陵嗣对她的羞辱,她就恨不得把郝映撕碎了扔进下水道里冲走。
表情一时没控制住,竟然就真的瞪了郝映一眼。幸好及时反映过来,拾起伪善的面具戴上,对郝映笑了笑,“好巧,这里都能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
郝映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晏谨媚这人的表情可真是多变啊,这么大张镜子,但她眼瞎吗?她刚刚明明瞪了自己一眼,忽然又换了一张笑脸,还真是……有人渗人呢。
晏谨媚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俯身洗了洗手,在一旁烘干,输入说了句,“我跟陵总只是合作上的关系。”
郝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啊。”
这不是废话吗?陵嗣都跟她解释多少遍了。
晏谨媚一噎,心想这丫头看起来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道行还挺深。她扯出个虚伪的笑,“那就好,我害怕你误会了呢。”
郝映很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很大度,很无所谓的样子,“我一开始是误会你要勾引我老公的,后来看了不少新闻,发现晏小姐不论跟谁谈生意都穿这样,我就明白是我自己小心眼了。”
晏谨媚这话实在太尖锐,郝映的本意是想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只是话一出口,特别是落在晏谨媚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芊指紧扣在手心,晏谨媚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
这时候晏谨媚忽然想,或许不是欧阳玉汝蠢,是因为这郝映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她竟然还暗指自己作风不检点,穿着暴露,这段数简直高到了一定的级别!
晏谨媚憋着一肚子气走了,郝映楞了楞。
她好像很生气啊,难道她又说出什么了吗?
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无缘无故就惹了生气了呢?她得好好反思一下。
在脑海中回忆着跟晏谨媚的对话,郝映琢磨着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了,一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这个胸膛的味道极其熟悉,跟她身上的沐浴露是一个味道。没有别人了,就是陵嗣。
陵嗣双手扶在她的肩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看不出来,你道行还挺深,居然把晏谨媚给气跑了。”
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