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梵引路,带着郝映跟袁羽到孤儿院后街找了个地方坐下。
老板似乎跟欧阳梵很熟,一见是他,立刻让服务员带去了包间。
郝映刚吃完甜点,不怎么觉得饿。
于是眼巴巴的望着欧阳梵,等着他开口。
欧阳梵也不遮掩,单刀直入的说,“我想给羽儿幸福。”
秦子恬抿了一口茶水,苦涩过后嘴里只留下甘甜,“这话,你应该对袁羽,早早的对她说。”
“我错过了正确的时间,所以现在,她不信我。”欧阳梵说的坦然,却带着些许心酸。
郝映喝不惯这茶水,吧唧吧唧嘴,“你想要我们帮你什么呢?”
欧阳梵顿了顿,说,“我想给她婚礼。”
“那你跟我们说这个也没有用啊。”郝映放下杯子,她又不是袁羽,又不是婚礼,找她什么作用都没有。
秦子恬眯了眯眼睛,“你是想,跟我们一起举办集体婚礼?”
郝映瞬间惊坐起,“真的吗?”
欧阳梵说,“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总觉得,羽儿虽然在我的身边,可她的心却越飘越远,我抓不住更碰不到。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她只跟你们要好,我不想要她缺少任何一样东西,不想要她将来觉得失望。”
“你怎么不找陵嗣跟江煜恒说这事儿,找我们两。”秦子恬问。
郝映这回知道答应,抢答,“找他们两都不顶用,还得我们同意才行。江煜恒那人,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吗?”
秦子恬白了她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那是那是。”郝映还挺得意。
“我知道,你们的婚礼就在三天后,已经是最后的时间,如果我不说出来,就来不及了。”欧阳梵眼神真挚。
秦子恬勾唇,“袁羽是我们的朋友,而你不是。”
“正是为了袁羽,你们才应该给我这一次机会。”欧阳梵淡然自若。
秦子恬沉默,似是在斟酌。
郝映思索片刻,才缓缓出口,“我不敢相信你,你在小羽的人生里已经有黑点了。”
“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以交出一切为代价,换取这次婚姻。”欧阳梵目光灼热,他掏出一份文件,“阿嗣能为你做的,我同样可以为小羽做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不用看,郝映就知道那文件是什么。
陵嗣将全部身家都交给了自己,欧阳梵的文件,应该也不例外。
郝映开始动摇,“我们不会骗小羽参加婚礼的。”
秦子恬忽然开口,“我同意,但我只负责说通江煜恒不拒绝你掺和进来,其他的,我都不管。”
郝映想了想,也说,“我也只负责跟阿嗣说这件事,最终结果怎么样,你们自己操心。”
“有这句话就够了。”欧阳梵站了起来,竟然真的的对他们两鞠了一躬,“郝映,子恬,多谢。”
郝映心里涩涩的,摆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你只要好好对小羽,就什么都够了。”
“我会的。”
……
迷迷蒙蒙又答应了别人一件事,自己的婚礼分了一半给秦子恬不说,现在又掰掉一半给了欧阳梵。
郝映答应的时候挺痛快,可现在,她连提都不敢跟陵嗣提了。
陵嗣冲完澡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截纯白色浴巾,精壮性感的胸膛尽数暴露在她眼前。
郝映咽了口口水,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前几天的惩罚还历历在目,她哪儿敢跟他提这事儿,这不是找死吗?
走到她面前,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男人狭长的眼眸眯起,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的,看来这几天都不能放你出去了。”
一听陵嗣又要限制自己自由,郝映坐不住了,她梗着脖子一连发出问,“干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不干什么,不凭什么,也不为什么。”陵嗣见她精神来了,这才收回自己的手。
“我憋不住,你别把我关在家里,更别把我呆在身边,我想自己出去溜达。”她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开启撒娇模式。
他的生意,她不懂。
除了自己出去溜达溜达找乐子,已经没别的事情可干了。
如果这么点兴趣再被剥夺,那她可真的活不下去了。
陵嗣不吃这一套,慢悠悠道,“你今天出去到底干什么了,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郝映吸了吸鼻子,感受着男人身上传递来的热度,有些心虚,“我没干什么的,我能干什么呀?”
“我看,婚礼这几天你是真的不想出门了。什么都没干都能心不在焉成这样,你要是真的干了点什么,周末的婚礼还能按时举行吗?”陵嗣刻意咬住婚礼这几个字。
眼见瞒不住了,郝映只能傻笑,“其实,其实真的没干什么。我就是,就是跟欧阳梵聊了聊。”
“然后就随便答应人家跟我们一起办婚礼了?嗯?”陵嗣挑眉,将这颗小脑袋从自己怀里拉出。
“也……也不是随便,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郝映急忙说。
“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我们的婚礼可以随便让人插一脚?”陵嗣声音平缓,并且平缓的过分。
这是发怒的前兆,郝映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她晒笑了两声,“这不是,这不是……情况不同嘛,阿嗣……”
“叫老公。”男人目光灼灼,仿佛她要是给不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他就吃掉她似的。
郝映往外挪了挪,坐在床边,挺起自己的小肚子当做自己的防护盾,“老公,看在宝宝们的份上……你就不跟我计较,好不好?”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魔力,只要与她对视,又怎么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呢。
欧阳梵也想掺和进集体婚礼来这件事,陵嗣早就知道了,其实他也没什么意见。
因为他知道,郝映在乎这两个朋友,一起办婚礼更热闹她才会更开心。
今晚,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无非是想逗逗她罢了。
“嗯,看在宝宝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切。这次的事情,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陵嗣郑重点头,装模作样的说道。
郝映长长吁了口气,没想到这次的陵嗣竟然这么容易糊弄。
一时间沉默无言。
她眨了眨眼睛,偷偷抬眸,瞄了他一眼。
却见陵嗣正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丝丝挪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