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陵晓珊哆嗦的更厉害了。
陵嗣走到陵晓珊面前,沉声道,“还不肯自己交代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陵晓珊咬唇,眼眶都红了。
“是吗,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只能让结果说话了。”
陵晓珊咬牙,委屈的抱着陵老爷子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陵嗣你别诬赖我。”
“是吗?那就搜。”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了楼去。
陵嗣却忽然叫住了他们,“站住。”
“还有什么事儿?”
“动作都给我轻一点,不要吵醒少夫人。如果少夫人因为你们的动静被吵醒,后果,自负。”
佣人们一惊,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他们万万没想到,冷面无情的陵嗣还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看来,郝映在他的心里,确实处于一个极其特殊的位置,那个位置无比重要,重要的无与伦比。
陵晓珊被陵嗣震住,傻傻的躲在陵老爷子身后,目光闪烁。
陵骁忍不住了,“陵嗣你回来根本不是想办什么婚礼的吧!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借助这次的机会来拆散我们陵家!你凭什么就说我妹妹偷了戒指!我看你的戒指根本没丢,是你栽赃陷害!”
陵老爷子大声说,“你们不要争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很快就会揭晓!”
“哼。”陵骁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陵嗣神色淡然,轻描淡写的看了陵晓珊一眼。
陵晓珊恰好与陵嗣的目光对上,霎时就缩回了目光,像是触了电似的害怕。
陵骁挺直了腰杆,他万分相信自己妹妹。
“是啊,很快,就会出结果的。”
陵嗣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佣人三三两两从楼上下来。
陵骁率先上前,抓住佣人,问,“怎么样,是不是没找到东西!”
佣人紧张兮兮,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陵老爷子一棍子敲飞陵骁,“一边站着去。”
陵骁虽不情愿,却不得不听命于陵老爷子。
“说,怎么样了,戒指找到没?”
佣人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没有。”
陵老爷子怀疑的眼神扫过去,“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
佣人更冤枉了,陵嗣说,如果找不到戒指,就算在她们头上的啊!
他怎么能不紧张。
这一对钻戒可是天价啊,他们就算干上一辈子苦力,甚至下辈子还当牛做马,也买不起这么个钻戒啊!
倒是陵嗣摆了摆手,冷静的说,“知道了,继续搜。”
“是。”
陵骁趾高气扬,“听见没,我妹妹的房间没有戒指,你别妄想栽赃给我晓珊!”
陵嗣勾唇,眉目轻挑,“别急,结果很快就会揭晓。”
陵骁叉腰,“行,我就等你挨个搜完房间。如果找不到这戒指,我要你跪下给我们道歉!”
陵嗣声音低沉,“反之一样。”
陵骁万分笃定,“可以!”
他薄唇微挑,勾起一抹冷笑
众人都在注意力集中在搜查上,都想知道,这戒指最终会在谁的房间里找出来。
陵晓珊的房间,是第一个搜的。
没在她的房间里找到戒指,也就是说,她的嫌疑第一个被洗净的。
陵晓珊也放松了些许,没有刚才的紧张,变得自在了几分。
她从自家父亲身后钻了出来,目光闪烁的看着陵嗣,竖耳倾听着佣人们的汇报。
各个房间依次搜了过去,每一间都没有搜出结果来。
与此同时,陵家人脸色越来越放松。
陵老爷子甚至想着,这事情就当一场乌龙,翻过去就算了。
不管是陵嗣故意栽赃,还是有人居心叵测拿走了戒指,反正也没证据,不如就这么算了。
然而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一旦处于优势的位置,就开始得理不饶人,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整个陵宅全部搜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陵老爷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阿嗣,这戒指我看不一定是有家贼。你也说了,戒指没有翅膀,不会飞走。今晚出了门的,就只有阿尧一个,可阿尧出门的时间,跟你丢戒指的时间也搭不上啊。”
陵嗣脸色平静,一点儿也没有找不到证据的窘迫。
他神色淡然,可目光却透露出几分危险的讯息,“爷爷,这事儿……”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陵晓珊自认为安全了,立刻站了出来,走到陵嗣的面前,指着陵嗣的鼻子,说,“爷爷你不能这么偏心,陵嗣大晚上把我们都叫出来陪他闹,现在都是深夜了!做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我们就这样白白挨训,等了一夜吗?”
陵老爷子语塞。
没想到这个小孙女儿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她难道就看不出来,现在陵家的生死都掌握在陵嗣的手里吗?
陵晓珊现在当众指责自己不公,难道不是逼着自己打自己老脸,说现在陵家已经不由自己做主,得听陵嗣的了吗?!
陵老爷子恨不得把陵晓珊的嘴巴堵上,可陵晓珊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堵住的。
“爷爷,你不能如此不公。现在陵氏都是陵嗣的人,难道在陵家,我们也没有一点儿立足之地了吗?”
陵老爷子真想一巴掌扇死陵晓珊,她难道就不知道,陵家跟陵氏从来都是一体的吗?
如果没有陵氏,陵家就不会是一个耀目的家族!
如果没有陵家,那陵氏也将不再姓陵!
陵晓珊这个蠢丫头啊!
陵老爷子涨红了脸,他不能责备陵嗣,却又不能不责备陵嗣,左右为难。
陵家人都是不喜欢陵嗣的,因为没有人会喜欢跟自己分权分钱的人。
这会儿陵晓珊一说话,陵嗣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眼见大家都向着自己,陵晓珊越发来了自信,她沉沉看了陵嗣一眼,“陵嗣,怎么说你也是我哥,总得以身作则,当个榜样吧!”
“今天的事情,是你错了,诬赖我们陵家有家贼。你刚才答应过我哥什么,现在就应该做到!”
陵嗣的双腿笔直修长,轻轻迈动,便走到了陵晓珊眼前。
他神色冷漠,薄唇轻启,淡淡的反问,“是吗。”
陵晓珊冷笑了一声,“你想抵赖不成?!”
“我只希望,你哥不会抵赖。”陵嗣冷静的说。
“呵,我哥和你可不一样。”陵晓珊自然是维护自己哥哥的。
为了给凸显出自己的大义凌然,陵骁也站了出来,高傲的表示对陵嗣的不屑。“呵,如果换作是我做错,我现在一定会如约跪下给你道歉!”
“是吗……你,确定?”陵嗣眯了眯眼睛,话中似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