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想要特效药,咱们用不着去求楚军长,妈,你忘了?顾海家有祖传的药酒。”
这个时候,万能背锅侠顾海同志又被苏云拎了出来。
闻言,杨慧茹愣了愣,“小云,小海家的药酒虽然能强身健体,但根本不是一回事……”
苏云当然不可能暴露特效药跟药酒的关系,只能开始忽悠模式:“妈,你还记得上次你住院的事吗?连医生都说你的情况不妙,可是第二天你醒来后却大好了,其实就是因为我给你喝的那碗奶粉里放了顾海家的祖传药酒,所以你才能那么快恢复。”
“还有这几次,你喝完药酒后是不是觉得精神好多了?”
“实话告诉你吧,那药酒可不单单能强身健体,效果还有很多呢,不比特效药差,所以我们根本没必要为了特效药去求别人!”
杨慧茹傻愣了几秒:“小云,小海家的药酒真那么有用?”
苏云:“这话别人可能不会相信,但妈你是亲身体验过的,而且我爸妈也是喝了药酒之后才生了小六,你如果还有疑虑,那咱们回去后先让舅舅试试,正好舅舅的腿不方便,你看他喝完药酒后能不能好一些?”
说到这里,杨慧茹已经信了大半,心情瞬间没那么郁结。
而被临时当做小白鼠的杨怀礼则一头雾水:“慧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药酒那么好?”
杨慧茹没过多解释:“大哥,等回到老宅,让小云给你试试就知道了……等等,小云,你什么时候带了药酒过来?我怎么不知道呢?”
行李都是杨慧如收拾的,她可以确定里面没有药酒。
苏云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脸乖巧,继续忽悠:“是顾海非让我带过来,说是以防万一,幸好我听了他的话随身带着,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杨慧茹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虽然觉得这话有问题,却选择了装聋作哑。
会心一笑:“小海这孩子,心还真细。”
副驾上的杨一晟忍不住插嘴问:“二姑姑,顾海是谁啊?”
杨慧茹语气里全是满意:“顾海是小云的未婚夫,是个有本事的好孩子,你要是见了他,肯定能合得来!”
未婚夫!
顿时,杨一晟和杨怀礼的脸抖了抖。
苏云才多大?
杨怀礼忍了忍,没忍住:“慧茹,小云才十八岁,这么早就给她定下未婚夫,是不是太仓促了?小妹家的含依今年二十二了,小妹都还不许她谈恋爱呢!”
“就是啊,二姑姑,表妹还小,等以后我们回了港城,那边的富家子弟随便小云表妹挑,没必要这么早定亲!”
杨一晟说完,杨慧如笑道:“阿晟真是长大了,知道爱护妹妹,今天才跟小云第一次见面,你就能这样替小云着想,姑姑真的很高兴。”
杨一晟闻言,愉悦的勾起唇角,感觉自己又找到了小时候被杨慧茹夸的自豪感。
杨慧茹随即转向杨怀礼,“大哥,小妹和小弟他们都还好吧?”
杨怀礼点点头:“他们都好,尤其是小妹,当年她跟柳家那个离婚后,又找了个港城本地人,现在生了个小儿子,已经快五岁了。”
听到妹妹再嫁,杨慧茹十分感叹。
还没来得及回忆往昔,杨怀礼就问她:“慧茹,你对楚振军是怎么想的?还能过下去吗?”
言下之意,但凡她说一句过不下去,杨怀礼就会替她做主!
这个大哥向来都很可靠!
杨慧茹眼眶一热,深深喘了喘气,“诚然,那些年如果没有他的庇护,我不可能全须全尾的活着。自从你们走后,世界就变了,每天都有我认识的人被下放到各处,有几年我甚至不敢上街……我成天担惊受怕,生怕哪天就会轮到自己。不可否认,我很感激楚振军对我的保护,也曾经内疚自己耽误了他的前途,可他明明知道了楚艳玲差点害死我的孩子,他却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甚至还能容忍楚艳玲母女继续留在家里来膈应我……”
“这段时间我在四九城想了很多,这些年楚艳玲在家里作威作福,楚振军总指望我让步,我以前怕他夹在中间受气,所以能退就退。就是因为我一次次的退让,才养大了楚艳玲的野心……这次,我不想退,也不想让,他楚振军既然选择了他的家人,我也有自己的选择,我感激他的保护,但自问这些年我也算对得起他,以后的日子,我只想和我的孩子们一起过。”
“大哥,我要跟楚振军离婚。”
杨怀礼听完,没有任何异议,点头说:“好,这事大哥替你做主,咱们杨家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当年要不是你非看中了姓楚的,我们一家人早就在港城团聚了,这些年,月明为了你,至今未婚……”
再次听到月明这个名字,杨慧茹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同时也很惊讶。
邱二哥居然至今未婚?
杨怀礼碍于苏云在车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简单提了一嘴,就吩咐前面的司机:“老郑,待会儿回城后去一趟驻防军驻地,回来了这么多天,我也该去见见那个前妹夫了。”
转眼的功夫,楚振军就变成了前妹夫。
苏云差点给杨怀礼竖起了大拇指!
杨慧茹:“大哥,没必要,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跟楚振军现在还没离婚,他一个当妹夫的,怎么能让你去见他?待会儿我们先去军区大院,让守卫给楚振军打个电话叫他过来见你,顺便我也想见见楚真真,看看她有什么脸面还敢冒充我女儿!”
提起楚真真,杨一晟很气愤:“对,我得把送她那条钻石项链拿回来,可不能便宜了她!那玩意儿卖掉至少能给小云表妹的方便面厂再投五万块钱呢!”
五万块钱!
苏云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值钱的项链,可她现在关注的并不是钱,也不是杨慧茹要跟楚振军离婚。
她伸手戳了戳前面杨一晟的肩,小声问:“表哥,刚才舅舅说的月明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