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你别乱说话!”吉祥急了。
此刻,苏云觉得自己才是头大的那个,捂着脑门:“吉祥,你今年才十八岁,怎么就学起人家追女孩子那套了?”
吉祥红着脸否认:“妈,我没有,是妹妹胡说。”
欢喜:“我才没胡说!妈,顾如笙暗恋刘美丽,但是刘美丽喜欢的是后街钱军长的小儿子!”
“放屁!小丽明明说她最喜欢我!”
“你才放屁,我亲眼看见刘美丽给钱军长的小儿子送花生糖,还说整个大院最喜欢的是他!”
吉祥被她这话梗住了,涨红了脸半天怼不出来,却很不服气。
“……”
苏云现在不止头大,还明白了苏秀当时的感受。
看样子,她儿子就是刘美丽鱼塘里的一条小鱼,随便人家怎么折腾。
这还得了!
苏云当即决定,“吉祥,反正你也放暑假了,这样吧,这个暑假你住到你大舅家去,帮妈监督你大舅早睡早起。”
吉祥:“!!!”
晴天霹雳!
他想拒绝:“妈,大舅的作息根本不是人类的规律,让我去监督他,我肯定会被他同化!”
苏云不容他反驳,板着脸:“怎么,你是想让你爸来跟你说?”
“别!”吉祥妥协了。
让他爸来说,他少不了一顿揍,最后还是得去大舅那边。
那还不如他乖乖自己去!
可是他一走,万一他的小丽被抢走了怎么办?
思此,吉祥讨好看向欢喜,将她拉去一边。
最后,吉祥以一天五块钱的价格,雇佣欢喜帮忙监督钱军长的小儿子,不让对方跟刘美丽接触。
欢喜转头就跟苏云告状。
晚上顾海回来,苏云忧心忡忡:“老顾,我算是明白秀姐担忧小念的那种心情了,你说吉祥怎么就看上大他四岁的刘美丽了呢?那刘美丽要是个好的也就算了,吉祥那么小就被她盯上,可见那女孩子的心思复杂着呢!”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肯定不会同意吉祥和刘美丽来往。”
顾海一边听着苏云吐槽,一边脱掉西装挂起来,然后坐到床上拥住苏云,“媳妇儿,你现在知道我年轻那会儿有多靠谱了吧,面对其他女孩子的追求,我自岿然不动,就等着你自己送上门……”
话没说完,他就被苏云捶了一下,“我跟你说正事,你打什么岔?再说,虽然你年轻的时候靠谱,但你小时候不靠谱啊,你小时候不是天天跟孙小萍玩结婚游戏吗?”
顾海:“……”
他就不该提这茬!
“人家文兵现在跟孙小萍热乎着呢,这笔旧账就别再翻了,媳妇儿,咱们还是继续说吉祥,要不我去把那臭小子拎起来揍一顿?”
苏云无语,“不用了,我已经跟大哥说好了,这个暑假让吉祥去他那边住,我听大哥说他们警局最近要去郊外演习,正好让大哥把吉祥带着折腾折腾,免得这小子精力太旺盛,天天想着早恋。”
说完,苏云又捶了顾海一下,抱怨:“我看儿子就是学了你,年纪轻轻光想着找对象!”
顾海喊冤:“媳妇儿,你弄错了吧,当年我们订婚的时候你才十七,吉祥要学也是学你……疼!”
苏云掐住了他腰间的软肉威胁。
顾海从善如流:“学我,肯定是学了我,我太不应该了!”
他的错,怎么能跟媳妇儿讲道理呢?
“哼。”
苏云放开了他,随口问:“你今天不是接受采访吗?什么时候播?”
顾海揉着腰,“三天之后午间新闻。”
闻言,苏云恍惚了一秒。
这正是她上辈子在电视上看见顾海的日子。
然后再一算,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她上辈子被蒋光宗打死那天了。
一晃眼,竟然过了这么多年。
这次,陈秀娥和苏文山都还活着,苏保国也没去工地搬砖,而是开店当了老板,而且这辈子还多了个苏小六。
想着想着,苏云靠在了顾海宽阔有力的肩膀上。
顾海担心问:“媳妇儿,怎么了?”
苏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想爸妈和小五他们。”
顾海笑笑:“这还用想,反正你都放假了,明天过去看看不就行了。”
苏云点头,“好。”
顾海哼唧了一下,“媳妇儿,难道你就只想爸妈他们?”
夫妻多年,苏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当然不止,我最想的肯定是你呀,你今天这么晚回来,我都快想死你了。”
“我也是,我们果然心意相通,那咱们别说了,赶紧的吧!”
“啊!”
苏云的惊呼被顾海封住。
第二天一早,顾海就亲自把不情不愿的吉祥拎去了楚承颂那边。
其实如果不是怕苏云舍不得,顾海更想把吉祥送去给顾江,让这臭小子去部队感受感受超强度训练。
吉祥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还在怨念他爸妈心狠。
顾海走后,苏云也收拾好带着欢喜去了陈秀娥的小区,吃了午饭,苏云又去了苏秀家,跟苏秀交流了半下午如何防止孩子早恋。
听苏云说她把吉祥扔给楚承颂后,苏秀茅塞顿开,转头就跟周子扬商量好,把同样放暑假的周小念也送去了楚承颂那边。
周小念被带上车时,哭得满脸是泪。
一晃眼,吉祥和周小念已经去楚承颂那边大半个月了。八壹中文網
这天下午,苏云午睡起来正在书房整理教材,窗外突然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苏云隔着窗看见是顾海回来了,连忙转身下楼。
“老顾,你不是说工厂那边有点问题要去处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问完,苏云见顾海没有回话,心里一个咯噔,顿时猜测:“是不是吉祥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都颤抖了。
顾海连忙摇头:“吉祥好着呢,是别人出事了。”
他说完沉默了一秒,虽然并不想告诉苏云,但还是老实说:“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说蒋光宗死了。”
苏云:“……”
晃了晃神,她抬头看向客厅墙上的时钟,此刻是下午三点,刚好是她上辈子被打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