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林曦借着窦洋洋的手站稳身子。
“真没事，刚刚没站稳。”她示意大家放心。
陈工看了看她的脸色，“小窦，快，你扶林工回去。”
“好！”窦洋洋点头。
回到房间，窦洋洋帮林曦倒好热水，调高了暖气温度。
“好了，你出去玩吧。”
“我在这儿陪您一会儿吧。”
林曦本来想摇头，但头一动就疼。无奈下，她轻轻摆手，“我补个觉就好，要是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窦洋洋欲要说些什么，下一秒接触到林曦疲惫的眼神后，她应了声，从房间离开。
刚出门，窦洋洋就撞上了上来的陈工。
陈工有些担心林曦，指了指房间的门，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啊？”
“林工说没事，睡一觉就行。”
“我看她好像很需要休息的样子，就没留下打扰她了。”
她跟在林曦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林曦每次午休的时候，办公室里都没有人在，睡眠很浅的样子。她有次轻手轻脚的进去送文件，就把林曦吵醒过。
后面林曦也没再睡，直接起来工作了。
陈工犹豫了一下，“行，先出去吧。我去打个电话。”
这事儿可大可小，最好还是和程总汇报一下。
——
林曦一觉睡到晚上，起来和大家吃饭的时候，看着精神还不错。陈工几人跟着松了口气。
大家吃完饭，提议玩游戏，最俗气但也最刺激的真心话大冒险。
林曦没喝酒，要了杯果汁坐在边上充数。
大家围坐一圈，桌上的指针随即转动。
玩到一半的时候，程斯来了。
“程总！”大家明显兴奋起来。
程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在林曦旁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
“你身体好些了没？”
两人一同开口，声音撞在一起。
林曦猜到了是陈工叫他来的，“没事了，就没睡好。”
程斯看她脸上还挂着笑，才慢慢松了口气，“回头儿去检查一下吧，你这身体怎么回事。”
“不用啊，明天去临市，让外婆给我看一下就好。”
“对对对。”程斯反应过来，“那明天一早我直接送你过去。”
林曦喝了口果汁，“你今晚住这儿？”
“昂，被你吓得不轻。”
林曦笑得肩膀颤了颤，“我能有什么事啊。”
程斯接过其他人递来的酒杯，一边说：“你这八成是加班累垮了，加上我们拉着你打麻将，你这要是倒下了，我是真的要以死谢罪了。我能不慌吗？”
“从这个月开始，你给我悠着点儿。不为自己身体考虑，也得想想哥哥我呀。我的命不是命啊？”
“行行行。”林曦敷衍应下，“知道了。”
“哪有你这样的，赚钱不要命的。”
见他特地赶过来，林曦任由他吐槽，也没反驳什么。
程斯还想说什么，忽然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声。
林曦和他一同看过去，桌上的指针停留在他们两人之间。
程斯刚到，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但是他混迹夜店酒吧，这种游戏，被指到的八成没好事。
总不能是谁被指到谁就中个几百万吧。
没等其他人说话，他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远离林曦。
林曦：“……”
“林工。”大家都笑着看她。
眼神不言而喻。
林曦选了真心话。
瞬间，周围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程斯也端着酒杯坐在一旁看戏。
“那林工抽一张？”有人递给林曦一沓卡牌，上面有随即的问题，抽中什么就要回答什么。
纯属运气游戏。
“里面都是问题吗？”
“有逃脱卡，可以不用回答。但是就一张，不好抽哦。”
林曦点头，随手从她手里抓了一张。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一群人对林曦都太好奇了，这种时候谁能不八卦。
林曦扫了眼卡牌上的内容，微微一笑，把卡牌放到桌上：“不好意思啊，抽到了。”
“……”
“啊？！”哀嚎声四起。
“好不容易转到林工，我的天。”
程斯也啧了声，觉得遗憾。
“把这张卡拿走吧。有这张卡多没意思啊。”
老板一发话，其他人只能照做。
他撸起袖子，自告奋勇：“来，我来转。”
林曦偏头看向他，挑了下眉。
这种小游戏，对程斯来说太简单了。
这人一肚子坏水，肯定有诈。
没等林曦换位置，桌上的指针再次停住，毫无疑问的指向林曦。
“哦吼！！！”
比起大家的兴奋，林曦歪了下头，表情有些无奈。程斯和她对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
“你这多少有点儿玩不起了啊。”
“我可没做什么手脚，还是你运气太好。”
林曦懒得和他辩解，从桌上摸了张卡牌。这次里面没有逃脱卡，运气再好也没用。
陈工凑上前问：“这次是什么？！”
程斯从她手里拿走那张卡，读出上面的问题：“初吻是什么时候？谁主动的？”
这个问题对林曦来说不算难以启齿。
但其他人却很兴奋，一个个瞪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这种游戏，当然是领导玩才有意思了。特别是林曦这样平时在工作中，从不透露自己的私人生活，太有神秘感的人。
他们也只能通过这些游戏，能窥探到她的隐私了。
“什么样的算初吻？”林曦问。
有人答：“就第一次亲亲？”
林曦仔细回忆了一下，坦然回：“十七岁。”
“！！！”听到这个回答，又是一阵起哄声。
旁边，程斯目光错愕的望着她。
十七岁？不对吧。
这事儿他怎么没听秦屿提过呢？
“还有还有，谁主动的！”有人追问。
本来以为上个回答已经很惊人了，没成想还有更炸裂的。
林曦：“是我。”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初吻，但如果是单纯的亲吻的话，确实是十七岁那会儿。
只不过，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真正意义上的亲吻的话，是在临市，秦屿喝醉那次。
要是加上有感情基础的第一次的话，那就是前不久在国外机场的时候了。
“我偷偷亲的，这个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