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眼睫毛卷曲上翘,精致的妆容让她的笑容多了分媚意。
手指绞在一起,内心无比挣扎。
“这是我问的最后一次,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夏言清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翻了个白眼。
哥们儿,这种话你之前似乎也同样说过。
收拾了心情,夏言清严肃地敛了笑意,收了心神,一本正经地询问。
“你记不记得,五年前有个关于徐中凯的巨大花边绯闻?”
大大的眼睛忽闪两下,想到当年的事情,她如今依旧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吴毅谦皱眉,不确定地笑道。
“你该不会告诉我,当初那个女人,是你吧?”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同时更加咋舌不已,听说当年徐中凯没找到人,直接动手雷厉风行地收购了那家酒店,以及几个蹦跶得十分欢快的几个报纸杂志。
而更多与此事件牵连的新闻媒体,也被他一纸诉状告上法庭。
那段事件闹得满城风雨,人人惊骇。
而他得知的原因是,从小到大,这是唯一出现在徐中凯人生中的败笔,尤其那人还被人绑成粽子扔浴室的照片曾流露出来。
尽管处理措施很及时,可终究没有抵过那看到一坨粑粑就扑上去的苍蝇一般的狗仔队。
低头,垂眸,敛目。
可那越来越红地脸颊和耳根却暴露了夏言清的真实情况。
伸手拍拍额头,吴毅谦一屁股坐在夏言清身边,惊讶地伸手握拳,当做话筒放在她的唇边。
“请问夏小姐,当初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能从徐中凯手中溜走,这份手段和胆色就足够让她称霸商场了。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可对方不但摸了,还拔了毛,更重要的是,还将老虎剃得全裸,扔出森林。
就算是吴毅谦,也得冲夏言清竖起大拇指。
特么真牛!
夏言清脸颊绯红,眼神发飘。
老娘当年也就勇猛那一次,好不好?
不过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连她都想不到,竟然能夺过徐中凯的追捕。
“对了,上次我让你给我找的人,找到了吗?”
夏言清忽然问道。
吴毅谦眼中精光一闪,戏谑地询问。
“是你的老朋友?”
夏言清轻轻地颔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明亮的眼睛染上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芒,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
“李师师,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不过她是在你走之后进来的,所以你不认识也正常。”
清幽的声音,蕴含了无限惆怅。
连吴毅谦也跟着心中发堵,却听夏言清继续说道。
“当年,如果不是她的帮忙,说不定我已经被徐中凯整得人不人,鬼不鬼,早已香消玉殒了吧?”
可当她在国外站稳脚跟,托人寻找李师师的时候。
却发现对方早在自己离开之后不知去向,说到底,还是自己拖累了对方。
吴毅谦听着这番话,不由一头黑线。
或许,徐中凯会做些过激的举动,可香消玉殒之类的,应该不会吧?
“哎,你可别不信。徐中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着吴毅谦不以为然的姿态,夏言清不忿地将当年所有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吴毅谦强忍着小,抿唇问道。
“你说完了?”
女人楞楞地点头,呜咽一声,伸手捂住了脸颊。
尼玛,她是傻子吧?是傻子吧?
什么叫做不打自招?
“你是故意的。”
怨恨地瞪着男人,却不妨一把被吴毅谦给抱在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让她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多了一分安全和踏实。
“对不起,我其实早该出现的。”
眼神悠长地喟叹一声。
如果早点出现的话,夏言清说不定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受这么多苦。
“我很幸运。”
因为有你的存在。
温情脉脉,在这个小小的客厅缓缓流淌着。
夏言清身份曝光,马上引来无数媒体杂志的疯狂围堵,让她不胜其扰。
“不然,这几天就搬到老宅?”
吴毅谦皱眉,这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夏言清深吸一口气,黛眉敛起,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你也知道的夏宝阑,他今天早上在出门的时候差点被掉下的摄像机给砸到。”
伸手揉揉隐隐范痛的太阳穴。
这些狗仔队的难缠,她深有体会。
可偏偏这些人又主宰着整个社会的舆论动向,是那种惹不起的人物之一。
“开记者会吧!丑话说在前头,我一会儿让公司马上准备,你跟孩子暂时不要露面,等我去接你们。这几天我跟老爷子好好谈谈,想必有了上次你们的谈话,这次会轻松很多。”
夏言清自然清楚,笑着点头应声。
“好的,谢谢。”
吴毅谦轻笑一声,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眉眼凌厉如同寒霜。
“说的什么鬼话,明明是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事情闹大,今天一早差点迟到的夏言清的动向,自然也被徐中凯看在眼里。
直言不讳地询问。
“需要帮忙吗?”
夏言清抿唇,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徐中凯,探究的目光颇具杀伤力。
“徐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如果是的话,我很抱歉,因为我不能给你回应。可如果不是的话,请你不要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亚历山大。”
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一个孩子的妈!
话说得毫不客气。
徐中凯猛然一惊,一双凌厉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直线,席卷着滔天波浪,汹涌不散。
像是天际的一个闷锤,重重地敲在心上。
心头所有乱麻一样的思绪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原来,他竟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吗?
不!不!不!
她不过是存在于自己无趣生活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调剂品而已。
喜欢?爱?
这种东西,只是存在于童话中吧?
“你想多了,我不过惜才,所以关心。”
云淡风轻地解释,却轻飘飘的,毫无着力点,更没有半点说服力,连他自己都感觉苍白无力。
夏言清好笑地挑眉。
感情这位,还真是……
“那昨晚的邀舞,也是惜才咯?”
莫名的,存了逗弄的心思,笑眯眯地开口,却在触及到男人那漆黑如黑曜石一般夺目的眼睛后,倏然闭口。
恭敬的起身,慢慢垂眸,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
“开个玩笑,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回去了。”
眼看着女人一步步离开,十公分那尖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像是重重敲击在他的心上,闷闷作痛。
伸手捂住自己隐隐翻腾的胸口,目光晦涩如海。
夏言清清亮如黄鹂般的声音,似乎依旧回荡在耳际。
“徐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如果……”
脚步轻快的离开办公室,却在拐弯处狠狠地松了口气,伸手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跳,死死咬牙。
天啊,刚刚她是疯了吗?还是疯了吗?
伸手拍拍发烫的脸颊,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恢复之前的温度和平静。
该死的徐中凯,整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哼一声,等自己恢复往日的笑容后,才踩着高跟鞋施施然从角落处回来,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多不少,示好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一个case,让夏言清的能力得到证实,而之后借力打力,乘风破浪的宣传方式更让人耳目一新,对夏言清的能力高看不少。
可如今媒体杂志的报道,更将她和夏宝阑架在火上炙烤。
看着那杂志上火红的标题。
夏言清不可自抑地捂着嘴巴笑到肚子痛,这些人也太有才了!
竟然生动形象地编写了一部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现代版灰姑娘总裁文。
在其中,她自然是那个水晶鞋不合脚的灰姑娘,而王子,便是千辛万苦被吴家找回的私生子,吴毅谦。
两个人乖巧可爱的宝贝,夏宝阑更是被众人所熟知。
虽然照片模糊,可不难看出,这孩子的可爱之处。
吴毅谦让夏言清母子搬回吴家的提议,自然遭到除了吴建社之外所有人的拒绝,尤其以吴莫莉反应最大。
“妈,绝对不能让那母子进来!谁知道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孩子?看那个贱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未婚先孕,不要脸地生下别人的孩子!”
“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的筷子,怒气冲冲地从惭怍上站起,眼中闪动着嫉恨的光芒。
叶一雯身体僵硬,眉眼疏离,冷冰冰的剐了吴建社一眼,保养得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成何体统,给我坐下。”
吴莫莉冷哼一声,斜了吴毅谦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餐椅上坐下。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众人纷纷闭口不言,将目光投向主位上坐着的吴建社身上。
吴毅谦邪邪的笑着,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凌厉的目光如利刃,狠狠地捅向对面的吴莫莉。
声音轻柔,似乎带着诱哄。
“你大可以再说一次。”
有母亲在身边,乌木里傲娇地抬起脑袋,冷哼一声,瘪瘪嘴巴。八壹中文網
“哼,说就说!那个夏言清就是个贱女人,没结婚就未婚先育,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得意洋洋地说完,还挑衅的冲着男人扮了个鬼脸。
吴毅谦冷笑一声,直接端起面前的餐盘,狠狠地甩向地面的吴莫莉。
顿时,尖叫声,惊呼声和怒斥声回荡在耳际。
吴毅谦有些不耐地看向吴建社,眉头攒起,似乎颇为不耐烦,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残羹剩饭。
“爸,事情已经闹到这样,您还不打算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