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出门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斗志昂扬,可真的一直开着车子满大街找人,当真眼睛迷乱,现实版的乱花渐入迷人眼。
拖着疲惫的身子吃了午饭之后,反而更加觉得眼前一片迷茫。
她真的能找到人吗?
机会渺茫!
忙碌一下午之后,夏言清当真死了心。
他们或许没在这里。
可眼睛在扫过一个酒吧门口的时候,脸上倏然变得惊讶起来。
“徐中凯!”
竟然是徐中凯?
好吧!
想到自己之前的酒量,再想想上次经历过的很怂很怂的事情,夏言清顿时像是鹌鹑一眼,打算离得远远的,不看,不听。
可眼睛不自觉地朝那边飘过去,想要阻止都没有办法。
终于,心中发狠,脚下刹车重重地踩到底。
一声轮胎和地面相互摩擦的声音出现在耳中。
开门,下车。
却见徐中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搀扶着,脸色发红,双眼微眯,正是一副喝酒喝醉的模样。
“你是谁啊?”
扯住那暴露地不能再暴露的女人,夏言清皱眉询问。
瞧瞧这装扮,这模样,活生生的就是那什么人嘛!
自己知道就行,何必要让她说的这么清楚呢?是不是?
“你是谁?有病吧!赶快起开,我们还要走呢!”
眼看着徐中凯就要摔倒,女人脸色一变,急忙弯腰搀住,面色怒色急忙一收敛。
“徐总,您别急啊,一会儿就到家了。”
夏言清伸手叉腰,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地笑了。
感情,这还是一个认识的?
伸手指了指女人,眉头不悦地紧紧拧巴着,脸上带着不悦的笑容。
“喂,我说,你赶快把人给放开!”
女人瞥了夏言清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你烦不烦啊!难不成这是你男人?如果不是的话,马上给我离开!”
看着人模人样的,可是为什么就这么不干人事?
见过抢生意的,没见过这么抢人生意的。
夏言清顿时在风中凌乱。
尼玛,这算什么情况?这是救人还非要你出示身份证明?不出示还不行了?
眼珠子一转,认命地从包包里面取出自己的钱包,打开,让女人看。
“喏,看到了吧?我虽然不是她女朋友,可是另外的身份,你看看这个……瞧瞧我们儿子都生了。”
女人眯眼看着里面跟夏言清相处和谐的男孩儿,再看看站立不稳的徐中凯,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冷哼一声,重重地将徐中凯推给夏言清。
另外送夏言清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真是晦气。”
夏言清瞬间被徐中凯狠狠砸到,顿时闷哼一声,咬牙伸手拉住宫崎。
“喂,你看着不重,可为什么这么沉啊?”
鼓着嘴巴,瞪着眼睛将徐中凯慢慢地往自己的车上拖。
可对方相当不给力。
“你,你是谁?不要拉我,不要!”
徐中凯伸手重重地将安然推到一边,整个人顿时因为失力,脸朝下,重重地朝地面上跌下去。
夏言清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瞪大了眼睛看着徐中凯,眉头高挑。
自己光是看着,都感觉到疼痛,而徐中凯,可想而知。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徐中凯扶起来,轻轻地凑近男人的耳边诱哄着。
“徐中凯,起来,我们回家!”
“回家?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回家?”
男人拧紧眉头,双眼朦胧地看着安然,皱眉上下扫视着。
许久之后才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安然。
“哦,原来是夏言清。”
夏言清讪讪地点头,一头黑线。
这时候能认识自己,她要说谢主隆恩吗?要感动吗?
没了好心情,语气也顿时沉了下来。
“不要给我装死狗,马上给我起来啊!”
安然正死死地拽着男人往自己车上拖,可是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了上来,一把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扭头看过去,顿时一声惊呼。
“郝欣兰?”
郝欣兰冷笑着看向安然,眼中的讥讽毫不掩饰。
目光清冷中带着鄙夷,在徐中凯身边站定,扶住对方的肩膀,让他乖乖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冷笑着看着夏言清。
“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恶吗?”
“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恶?这是什么意思?”
夏言清皱皱眉头,有些显而易见的不悦,声音同时也沉了下来。
冷哼一声。
鄙夷和嘲弄浮现在脸上,郝欣兰咬牙切齿地看着夏言清,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那就是吃着碗里面的,看着锅里面的。脚踩两条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一不小心就沉船了呢!”
“郝小姐,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小姐呢!你该不会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吧?感情这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郝欣兰的身体一顿,强词夺理地盯着安然,深吸一口气。
“我不跟你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请把徐中凯还给我。”
徐中凯还给他?
夏言清本来还拖着徐中凯的身子,突然松手,原地站定,巧笑焉兮。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你还真以为这人是什么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啃一口呢?对不起,我怕咯牙。所以,你赶紧把人带走吧!”
伸脚踢踢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夏言清沉沉地开口。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郝欣兰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红唇紧抿成一条弧度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安然,冷笑。
“是吗?那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将人往车上拖?“伸手将挣扎着的徐中凯放在旁边,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
嘴角隐含着一抹冷笑,伸手拿出手机,再夏言清眼前一晃。
“不知道,这样的照片发给吴毅谦,你们的婚礼会不会如期举行哪?”
你,该死!
夏言清狠狠地咬咬牙,瞪着郝欣兰。
“你不要狗血喷人。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跟徐中凯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如果这照片你想要发给吴毅谦,尽管发好了。”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郝欣兰唇角的笑容僵在脸上,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
“好啊!你想要发,是吧?我成全你,就算是吴毅谦可以忍受这个绿帽子,可外面的各大记者们呢?还有其他的吴家人呢?”
就算她刚刚回来,也对吴家人秉性很是清楚。
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像与的人家。
到时候,尽管看好戏吧!
眼中闪过一抹憧憬之色。
怎么办?光是想想,就感觉很是激动呢!
夏言清磨磨后槽牙,现在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怎么也压制不住,怎么办呢?
“郝欣兰,我们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
夏言清深吸一口气,主动求和。
反而郝欣兰轻笑一声,语气加重,整个人像是快要爆炸的火药桶一样。
“那我就警告你,马上从中庭国际离开,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说着,她倏然一笑,眉宇间的杳然动人心弦。
“对了,还有那家人的案子,我还是劝你不要枉费心机了,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不过是那么一家贱民,竟然让夏言清这么对待,简直是丢人。
夏言清本来要上车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来,声音中似乎带着数九寒天的冰碴一般。
“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有你的功劳?”
“不,不,不。怎么能说是功劳哪?只能说是苦劳罢了!”
夏言清在眼底站定,疑惑不解地看着郝欣兰,深吸一口气,伸手指着睡过去的徐中凯。
“为什么?中庭国际可是他的产业,难道看着徐中凯焦头烂额,你不心疼吗?”
心疼?
郝欣兰心跳猛然一滞,目光晦涩不明地低头看着自己拖着的徐中凯。
心中翻江倒海一般。
不,她会心疼,可是和心疼比起来,永远的失去这个男人会让她更疼。
像是整颗心都被摘出去了一般。
这个女人有怎么会懂呢?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
“心疼?为什么心疼?不会的,现在我拿走了他的东西,之后我会补偿给他双倍的,三倍的。”
整个郝家有一半都是自己的,她有这个底气。
夏言清瞠目结舌。
好吧,这就是人家世家大族的相处方式。
默默地点点头,无视身后的两人,直接转身上车。
开钥匙,踩油门,车子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朝前面黑夜的部分疾驰而去。
郝欣兰咬牙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用尽自己吃奶的力气,憋红了脸半扶半抱,将徐中凯扔进自己的车子后座。
“先委屈你了,一会儿就到家了。”
伸手给徐中凯擦擦额头的汗水,用安全带将人系上,确定不会摔倒之后,这才启动了车子。
“怎么回事?喝的这样醉醺醺地?”
徐慧舞看着徐中凯被郝欣兰这样给带回来,急忙招呼佣人去接过去。
有些着急地开口。
郝欣兰让人将徐中凯抬到他的房间,这才扭头向徐慧舞解释。
“伯母,这件事情我之后再跟您汇报。现在还是先弄点醒酒茶给中凯喝吧!我看他这样子,估计今天喝了不少。”
徐慧舞马上笑笑,看着郝欣兰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自己未来儿媳妇一般。
笑盈盈地开口。
“好,好,好。有你照顾中凯,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