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清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家儿子已经醒了的事情,急忙在李师师的帮助下,出门看望。
不小心听到这么一句话,尴尬地不能自已。
李师师冲她挤挤眼睛,然后伸出一个大拇指嘿嘿一笑。
“喏,虽然已经有儿子了,可是依旧给力啊!桃花朵朵开。”
“去你的,什么桃花朵朵开!我看你才是吧?”
夏言清没好气地冲李师师翻了个白眼,皱皱自己挺翘的鼻子,打趣道。
李师师蓦然红了脸颊,如水的眼睛往上翻了几下,冷哼一声,抬高下巴。
“谁说的!我才不喜欢桃花呢!我喜欢杏花,梨花……”
“还用谁说?光看看你这艳若桃李的粉嫩脸颊就能看出来!”
平时大大咧咧的女人突然变得这么小女人,谁看不出来啊!
只是,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那么直接询问。
只在心里面想要闺蜜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
“夏宝阑,你好点没有?”
夏言清推门进去,唇角上扬,心情颇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一直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只是,眼神在挪到旁边的男人身上,脸色便有些不太正常了。
喜欢自己,肯定不可能!她避之唯恐不及,恐怕,想跟自己抢儿子这样的事情还正常一些。
“妈咪,我好想你。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难过?”
夏宝阑闻言马上转身,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惊喜之色,乌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般,晶莹璀璨。
撅着小嘴巴,只要一想到妈咪当初受过的苦,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泪水,不停地在里面打转着。
身后的李师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这母子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开口。
“喂,你们娘俩够了啊!别搞这么多煽情的东西,我可是享受不来!”
而旁边的徐中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却是摇摇头。
“母子天性,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况且,夏言清舍身救子,的确让人很是敬佩。
可想到夏宝阑这个胖小子的来历,徐中凯不由想到五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顿时眼中闪过一串阴霾之色。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要忘记就能够忘掉的,有些事实,不是想要掩盖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的。
当初的羞辱,让他整整一两年的时间都处在阴霾当中,看过无数个心理医生。更在之后,留下了隐患。
“妈咪,大叔刚刚还说,要作我的爹地。”
夏宝阑笑眯眯地仰头看着萧晓,不厚道地开始出卖队友。
收起眼中的阴鸷,徐中凯瞧着夏宝阑那纯净的笑脸,僵硬的脸色不由软化下来,冰冷的眼中也微微柔软下来。
无奈地摇摇头。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刚刚不是还说,让自己放心,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夏宝阑口中的别人,绝对是除了自己妈咪之外的人。
夏言清脸色也很是尴尬,艰难地冲着徐中凯扯出了一个笑容来,伸手一下子拍在夏宝阑肉肉的屁股上,狠狠地瞪了夏宝阑一眼。
压低声音。
“给老娘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夏宝阑瘪瘪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马上开始充水。
“妈咪,好疼。”
夏言清额头上忍不住一头黑线。
怎么忘记了?
这家伙这几天可是打了不少屁股针的。
“对不起,对不起,妈咪给你揉揉,妈咪给你揉揉!”
只是手指刚刚碰到那软和的小屁屁,马上迎来一阵鬼哭狼嚎声。
“妈咪,痛啊!”
徐中凯看着这眼前这嬉笑颜开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的诡异。
那眼中的灼热让夏言清不期然看到,整个人忍不住头皮发麻,脸上也带着微微的灼热。
“徐中凯,你的眼睛有问题吗?”
没事的话不要乱看,真是的!
夏宝阑突然扭过头看向徐中凯,眨巴眨巴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嘟嘟嘴巴。
“妈咪,我想回家。”
在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回家?
夏言清艰难地扯扯唇角,摇摇头,伸手摸着夏宝阑的脑袋。
“乖了,你现在要听医生伯伯的话,知道吗?”
想到当初刚赶到医院,医生告诉自己夏宝阑大出血时候的场景,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徐中凯不失时机地开口。
“如果真的想要出去的话,就搬到我们家去吧!”
夏言清整个人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转头看着徐中凯,头顶上似乎有一只乌鸦飞过。
而夏宝阑更是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大叔,为什么要去你们家啊?”
再转头看向夏言清,声音懵懂而无辜。
“妈咪,我们不是刚刚搬家吗?怎么又要搬家了?”
夏言清狠狠地剜了徐中凯一眼,天大地大,她哪里搬不了,非要搬去他家?
瞪了徐中凯一眼,伸手摸摸夏宝阑的脑袋。
“谁说我们要搬家的?我们哪里都不搬!”
说的是斩钉截铁,义正言辞。
旁边的徐中凯却是无语地冷哼一声,眸子中有些炙热的味道。
“不行,我不允许!”
“你算是哪颗葱?”
“妈咪,大叔是人!”
三个人接连开口,神色各异。
最后一句夏宝阑说完,夏言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伸手鼓励性地拍拍儿子的肩膀。
“对,妈咪差点忘了,你大叔他是个人!”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地开口。
面上虽然是嬉笑颜开的,可是心中却是悲愤至极。
之前一分都没有管过他们,可是现在却想要问她要儿子,有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狠狠地咬咬唇瓣,深吸一口气。
“徐中凯,我警告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夏宝阑他是我的儿子!”
伸手将儿子紧紧地揽在怀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徐中凯,半点都不会退缩。
徐中凯双目一凛,狭长的鹰眸危险地眯起,嘴角扯出一个邪肆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夏言清。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呢!”
“那我奉陪到底。”
夏言清抬高下巴,冷睨着男人,分毫不让。
儿子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管将来会嫁给谁,不管将来还会不会有孩子,可是,儿子永远都是自己的!
夏宝阑四五岁的年纪,加上从小就机灵伶俐,此时听到这句话,诧异地仰起头。
“妈咪,你是不是傻了?我本来就是你儿子啊!”
此话一出,夏言清整个人有些哭笑不得,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不说话……”
夏宝阑马上在下面开口。
“没人当我是哑巴!”
“对!你知道就好!”
夏言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毫不淑女地说道。
而旁边的徐中凯自然不耐烦这样被一对母子忘到身后,淡然地开口说道。
“夏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你似乎做过了点什么有趣的事情。恩?”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上扬,唇角略微勾起,整句话满是挑逗的味道。
夏言清顿时像是炸毛的小花猫一样从位子上跳了起来,等到了眼睛,伸手指着宫崎,抖抖手指。
“徐先生,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五年前我们根本素不相识好咩?”
徐中凯眼神挪到懵懂无辜的夏宝阑身上,下巴朝他抬了抬。
“那你不要告诉我,这孩子的基因,你是从地上捡的。对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他去做亲子鉴定的。”
此话一出,夏言清一张脸上的红晕尽褪,怒瞪着男人,许久之后才从红唇中慢慢吐出两个字来。
“卑鄙!”
“如果跟夏小姐相比的话,我们谁会更卑鄙一些呢?”
徐中凯毫不客气地开口,如果不知道夏宝阑是自己儿子这件事情的话,他或许不会对夏言清这么坚持,可如今有了这层关系,他必定要抗争到底。
尤其,夏言清如今和吴毅谦并没有真正的关系,毕竟婚礼被他们自己给搅黄了,不是吗?
“我卑鄙?哼,当初如果你不非要……你觉得,你觉得我会那样做吗?”
看着倒打一耙的徐中凯,夏言清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咬牙切齿地看着男人,脸色难看之极。
“哼,夏小姐,如今是在孩子的面前,我不方便说。可是五年前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那容我提醒你一下,当初在甜点店里面,那个甜点店老板加了料的蛋糕,你可吃了?”
只是这一句话,彻底唤醒了夏言清地记忆。
她并不是那么蠢的女人,反而还有点小聪明。
马上领会到徐中凯话中未竟的含义,整个人又是脸色一白,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伸手攥拳,连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都,都置若罔闻。
“哼,难道还要佯装不知吗?”
徐中凯冷哼一声,扯扯唇角,黝黑深邃的目光放在夏宝阑身上,眼神深邃且悠长,声音更是清冽。
“而且,我记得那一晚上是夏小姐非要抓住我不放的!”
又像是一把剪刀狠狠地插入夏言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