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如气的脸色铁青一片,伸手指着夏言清,脸上的表情格外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咬牙切齿地看着女人,深吸一口气。
“好,好得很!难道你就不担心,会让我们大怒,从而迁怒于你喜欢的人吗?”
夏言清不由好笑的看着对方,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难道他们还知道不成?
这时候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郝欣兰竟然会做到绑架儿子的事情。
原来她的母亲就是一个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俏脸倏然变冷,大大的杏眸微微眯起,眼中的光亮让人不寒而栗。
“伯母,我称呼一声伯母是对您的尊敬,可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然后看着女人突然变脸,心中竟然有种难言的痛快敢。
“还有,您觉得,如果我真的决定放手的话,郝欣兰会安然无恙的走出那个监狱吗?”
任凭他们怎么有权有势,可是如果她真的咬住不松口的话,相信他们绝对没办法。
安月如脸色倏然一楞,然后拧眉看着夏言清,她不得不说,女儿败在这样的女人手中,也是应该的。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为什么心中有种强雷的心慌意乱的感觉?不,不能,她是他们郝家的当家主母,绝对不能被这样的女人比下去。
“我想说,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的话,我自然不会招惹你们,可是如果有些人非要不开眼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您说是吗?”
安月如咬牙切齿地看着对方。
“难道你真的不想要钱吗?还是说,你真的对于这些东西无动于衷?”
不,绝对不可能,不管是谁,绝对无法逃脱金钱的诱惑。
夏言清冷冷地勾勾唇角,看着对方的眼神格外的犀利无比。
“你觉得呢?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给你一百万,让我弄死你女儿,你答应吗?”
“你该死!”
“要我说,该死的人应该是你女儿吧!”
像是那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浪费人民币。
不过,当然,也浪费了她父母亲的感情。
可是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办法?
冲着安月如冷冷地扯扯唇角,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哈哈一笑。
“不过我想,如果我是您的话,一定会先在女儿死之前,把她掐死,还不用浪费那么多感情,还能让女儿不用受太多痛苦,不是吗?”
夏言清这句话一出,就见安月如脸色陡变。
咬牙直接拿起旁边的酒杯,朝夏言清狠狠地泼了过去。
夏言清眉头高挑,飞快地避开了女人的动作,然后伸手攫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失望。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乖乖的守在女儿身边,期盼着那些好心人能够捐献出自己的骨髓,拯救一下她。”
说完,直接甩开安月如的胳膊,拿起宝宝,昂首挺胸的离开。
整个人像是一个战胜的公鸡一样,格外美滋滋的。
而站在原地的安月如却冷冷地看着夏言清远去的背影,眼神阴鸷的像是浓浓的化不开的云雾。
闪烁着莫名的精光。
夏言清不答应,那徐中凯那边怎么样?
她心中忽然有些疲惫,忍不住慢慢地闭了闭眼睛,如果当初强烈坚持找到那个孩子,现在是不是会有一些转机?
她深吸一口气,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是将目光放在自己最后的希望上面,那就是自己的好友加闺蜜,徐慧舞。
“你说让中凯娶了欣兰?”
徐慧舞听到自己好友的来意,顿时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眼神不住地在女人的脸上逡巡着,她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他们徐中凯怎么会答应这样荒谬的事情?
她狠狠地摇摇头。
更何况有夏言清和夏宝阑,这是自己想要好好疼爱的孙子。
如果徐中凯娶了郝欣兰的话,她很是担心夏言清会直接带走孙子,不会让他们见一面。
心中微微泛起波澜,伸手紧紧地抓着安月如的手。
“慧舞,我真的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也不行吗?”
女儿的心思她懂,就算现在跟那个男人联合跟徐中凯作对,也不过想要获得徐中凯的关注而已。
女儿,何其无辜?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冷血,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
“月如,不是我不答应。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有点难办!你看,现在的事情都是孩子们做主,中凯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听我的劝说,而且因为欣兰之前做的那件事情,中凯对她很失望。”
话说到这里,安月如整个人痛苦的捂着脸,眼泪簌簌而下。
“可是,她就只有这最后一个愿望,如果说我不帮忙的话,她就算现在死了,也没办法闭眼睛啊!”
从来她都感觉自己比徐慧舞要高出一头,自家原本比徐家就好,自家老公也比徐慧舞的老公要好。
虽然是闺蜜,可是也会暗中比较一番的。
可是之前她经历了女儿走失的痛苦,现在又因为这个女人来求祷徐慧舞身上,她心中懊丧愤怒,可是又无能为力。
只是想不到,徐慧舞根本一点都不打算松口。
“可是……”
徐慧舞还是有些急艰难,于是只能扯扯唇角,看着闺蜜的样子,深吸一口气。
“那个,我给中凯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的意思,好不好?”
安月如一听,急忙按住徐慧舞想要打电话询问的手。
“慧舞,中凯那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能说服中凯的话,还会来找你吗?”
当真是已经无路可走了。
徐慧舞暗暗叹息,在心中想想之后,才有些为难地看了女人一眼,轻轻点头。
“好吧,我尽量说服一下她,好不好?”
看着安月如脸上那喜极而泣的表情,她也有些不由感叹。
当初的安月如是多么的骄傲,可是现在,为了孩子,也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母亲而已。
只是,不出所料,再跟徐中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成功让徐中凯拧紧了眉头。
“妈,这件事情您不用管,我自己心中有数。”
徐慧舞微微一笑,嘴角泛起一股苦涩的味道。
“你说不让我管,难道我就真能不管不成?怎么说,那也是从小对你很好的伯母。只是,现在大家都变了,不像是从前那么单纯了。可是,看着她那慈母的心思,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同理可证,自己也是一个作为母亲的人,如果徐中凯出了这种事情。
不管他最后有什么愿望,只要有一个机会,她也会牢牢地抓住,不想要儿子有任何遗憾。
“中凯……”
女人的心总是软的,尤其是一个慈母的心。
可是她才刚刚开口,就被徐中凯给堵了回去。
“妈,有些事情并不像是您想的那样,毕竟我的心思您心中也有数,可是如果我娶了郝欣兰,虽然可以成全了伯母的意思,可是我呢?夏言清又会怎么看我?夏宝阑又会不会接手我?”
而且,吴毅谦跟郝欣兰联合,对于夏言清的打击,未必不小。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自己跟郝欣兰想要联姻的意思,要夏言清如何自出?
到时候,恐怕一个机会都没有了。
“不会吧?”
徐慧舞心中也有些清楚,可是还是不敢相信。
徐中凯微微扯扯唇角,坐在母亲旁边,揽着母亲的肩膀。
“妈,您想想,现在郝欣兰在做什么?联合盛世华阳给我施压,如果我现在又跟郝欣兰结婚,我成什么了?”
徐慧舞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微微地摇摇头。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也没有见过你。”
徐中凯闻言,倒是哈哈一笑。
“好的,这才是我的亲妈。”
徐慧舞没好气地冲儿子翻了个白眼,伸手锤了他几下。
“哼,感情以前你都当我是后妈了,是吧?”
徐中凯急忙伸出两只手巨手向上,一副投降的姿态。
“什么起那么后妈的,我只知道,这一辈子,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倒是活络不少。
只是在另外一个郝家,却气氛并不怎么样。
“该死的,一个两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我都那么低三下四了,他们竟然还不松口。”
简直该死。
郝东河也拧紧了眉头。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别管了。”
反正总有办法的。
安月如伸手抓着丈夫的胳膊,眼神定定地看着对方,眼睛眨也不眨的。
“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将这件事情办到。”
郝东河点头应承下来。
随后,徐中凯竟然发现,有人在打自己公司的主意,只是这股势力很是隐蔽,如果自己不是侥幸发现,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他发布一连串命令之后,才拧眉靠在老板椅上,将自己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头绪。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吴毅谦和郝欣兰做的,他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
因为对方动手很是老道,可是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又能是谁呢?
脑海中的人闪过了一个有一个,全部被他给pass掉。
从来他都不是那种冷硬至极的人,虽然脸上的表情很冷硬,可是处事的方式却不是这样。
就有点类似于那种,凡事留一线,大家好见面的样子。
所以说,很多时候,他并不会在商业上置人于死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