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是另当别论的。但她这般浓烈如同牡丹的女子。卷入朝堂纷争的下场,便是失去一切。殷嘉渔的下场算不得好。甚至带着点悲切。而此刻,这样一个注定BE没有幸福的女子,就站在自己身边儿。以后,还可能变成自个儿的四嫂。沐阮宁觉着现实太过于魔幻了。“发什么呆呢?”
殷嘉渔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又喊了两声沐阮宁才反应过来,连忙问:“啊?做什么?”
“做什么?”
殷嘉渔纳罕:“本宫才要问你做什么。”
“你若有什么事要办,本宫的暗卫可以借给你几个。”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玉牌。“见玉牌如见我。”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
“无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们都能保护你。”
“……”沐阮宁捧着玉牌有几分飘飘然。但她很快想到一个问题:“十七殿下……为何对我这样好?”
沐阮宁不过有个做将军的爹爹。哪怕再加上个四哥。作为还前途未卜的四嫂子,她兴许能保护。未必有那个义务和心情,这样无条件地支持。晃了晃手里的玉牌:“您就不怕我拿着这个去招摇撞骗?”
殷嘉渔闻言,笑出了声:“无妨。”
“你便是打着本宫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本宫也容得下你。”
“……这么好?”
沐阮宁心里有点不踏实了。攥紧了手里的玉牌牌。“不逗你了。”
殷嘉渔收了笑,看向城门的方向。“喏,这是他托付的。”
又补了句沐阮宁能明白的:“交易。”
“什么交易?”
沐阮宁攥紧掌心,又紧张又担心。殷嘉渔似乎看穿了她的思量,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尽全力支持你、护你周全。”
“他帮我解决盛京来领我回去的人。”
“啊?”
沐阮宁瞪大了眼睛。沈宴舟在剧情线里难道不该是韬光养晦阶段么?他不是还没上科举,也没在殿试一举成名么?怎么这么快就有这能耐了?沐阮宁有那么多念头。但她也清楚,即便询问殷嘉渔,自己一多半也不会得到回答。光环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的。“嗯。”
沐阮宁点点头,接受这个说法,也没什么压力。…………日子很紧凑。沈宴舟一走,沐阮宁就接过了四哥过去的工作。处置一些丰城的事情。虽说不像四哥那样手段狠辣又高明。但维持四哥盘活下来的供给产业还是可以的。有殷嘉渔的暗卫跟着。就算再来一次回的“意外”也不至于像先前一样没有反击的能耐。盛京城的消息太远。她估摸了一下,大约就在这一个月内,应该会有新消息来。沐阮宁除了放心不下阿娘,倒也没有旁的杂念。不过,有小芙在,白雉也在盛京。大抵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沐阮宁除了将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稍稍帮上了四哥一点点忙。弓箭制作里头,丰城工匠不足,寻常人也没办法做出合格的箭矢来。沐阮宁便着手解决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