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搬尸体上山了。白雉等她亲手操作了一遍后,满意地点点头。“针灸学得如何了?”
沐阮宁咬了咬牙,抬手将袖子拉起来。手臂上有还没消退的小红点:“在练。”
“但我可没有别人的天赋。”
她这个身子的原主本也不是个有天赋的医女。跟天资极好的顾凉音简直是对照组。白雉握着她的手细细观察了一遍,点点头:“还算朽木。”
“……”行吧。沐阮宁一把将手抽回来:“既如此,你不如另挑几个徒儿。”
“也比雕我这朽木好吧?”
“那不行。”
白雉挑眉:“本少就喜欢雕朽木。”
“……”沐阮宁无语不想说话的时候,白雉突然认真起来:“你可要快些学。”
“难道你想让我给你阿娘针灸?”
沐阮宁听罢哆嗦了一下。阿娘是绝对不肯的。沐阮宁也不放心,咬牙:“我学!!”
…………从那一日起。沐阮宁更忙了。要管父兄。因为沐奉孝是军中要紧的弓箭营的率领者。自不能分身去管账目。所以养活整个军队,提高大家生活水平,包括丰城百姓的生计之事就统统全落在了沐阮宁的肩上。除了这些,她还得日以继夜每天辛苦学习本不该由她来学的医术。这种东西合该女主来学的!白雉竟然强人所难。最让沐阮宁崩溃又无语的,是白雉这个极少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风一样的男子。竟然在丰城留了一年!!期间,六月初六。沐阮宁记得。沈宴舟生辰。她也只能对着边陲的朗月,遥遥祝了一杯酒。七月初七。沐阮宁自己的生辰。爹爹和兄长们,等了她许久。天快黑了,她才从外边儿忙完回来。等所有人在城里放起了简单的焰火,沐阮宁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生日。忙碌了大半年的她终于停下来休息了两日。连轴转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停下来,便会发觉浑身上下都累得不行。也就是在这几天之后,芳月怀孕了。大好的消息。沐阮宁为她高兴之余,也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芳月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