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
想了想。羽衣卫也不是神，魏雅臣的面子大约在岳无恙那里卖不动。得找沈宴舟。可她这会儿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沈宴舟。思来想去，沐阮宁琢磨了个折中的法子。执笔写了一封信。若是岳先生见信不肯帮忙，到时候自己再去找沈宴舟好了。毕竟芳月与李秀才的安全很重要。魏雅臣将火漆封好的信笺握在掌心，抬眸问：“便是能确定那些人的出城时间又能如何呢？”
他有几分不解。“他们不可能骑驽马，必是良驹，一日不说千里也有七八百里。”
“咱们追也是追不上的。”
“何必多此一举？”
沐阮宁明白他的疑惑，笑着点点头。“我明白。”
“这只是为了排查范围。”
沐阮宁眯了眯眼眸：“你说过。”
“一封折子在上达天听之前有一套固定的流程。”
“咱们哪怕不能排除，也能确定一些具体的范围。”
“至于李茂生。”
沐阮宁顿了顿，挺直了脊背。“我不相信命。”
“我只相信我四哥，相信北疆边军。”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军队里头杀死李秀才！”
“我确定！”
…………不过一个时辰后。有人送来了岳先生的回信。各种赞美夸奖。看得沐阮宁都要脸红了。赶紧给处理掉。又在一堆信纸里头发现一页不同的。这纸张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沐阮宁展开。发现竟是沈宴舟的。“小姐，外头有人找。”
沐阮宁一听，赶紧将信纸收到袖子中。小芙的脸色有点儿奇奇怪怪的复杂。她正纳罕，就看见一个戴着黑斗篷的人走了进来。斗篷一掀。差点儿惊了沐阮宁一个趔趄。“小芙，你先出去看着！”
小芙连忙退出，要去蒹葭苑门口，临走，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等人走了。沐阮宁无语地看向沈宴舟：“你怎么过来了？”
沈宴舟一下子便笑了。他笑起来的模样温柔中带了几分腹黑狡黠，伸手就要抱抱。沐阮宁一个闪身，沈宴舟便只抱住了她的胳膊。他也不嫌弃，将她的胳膊抱得死死的：“不想见着我？”
沐阮宁没好气地开口：“你也该知晓自己正在被监视吧？你怎么敢？”
“我想阿宁了。”
他说。“快说，不然就赶紧回去！”
沐阮宁可不是个好糊弄的。沈宴舟弯唇：“阿宁别赶我，我说。”
他垂眸看向沐阮宁：“我是觉着，写信终究不够。”
“还是得亲眼瞧着阿宁，才算数。”
“……”沐阮宁嘴角抽了抽。难怪岳无恙的回信就跟写命题作文一样，极尽溢美之词。原来是他在那儿盯着呢。岳先生不愧是老狐狸，知道自家老板想要什么，投其所好！正思忖着。她又觉得不对。什么叫老板想要什么？她抬头看向沈宴舟，不自觉地脸红了。这也太自恋了，怎么能想着自己会是他喜欢的？“阿宁，想什么呢？”
“想得这般出神？”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