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阮宁着实有点儿心里不踏实。在担心中，倒是渐渐睡了过去。沐阮宁想着，就眯一会儿。等沈宴舟睡着了，自己便可以去旁边儿软榻上对付一晚上！当初在丰城的时候条件艰苦。不要说软榻了，有时候将席子往草甸上一铺，燃个篝火也就睡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下来。沐阮宁觉得，应该睡不了多久就能醒。可她到底失算了。……沐阮宁是被叫醒的。“阿宁。”
“阿宁？”
她在梦中只觉地动山摇。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嗯……别闹。”
她皱着眉头揪住了对方。整张脸贴在他的胸膛。熟悉又清冽的气息偏偏温热得叫人十分舒服。尤其这样晚上没睡足的清晨。沐阮宁能有八百个理由不想起床。“阿宁，该起身了。”
那个声音凑到耳边，扰得她耳朵痒痒的。她微微抬眸。惺忪的睡眼里头，浮现的，是红润漂亮的颜色。看起来软软的。咦……沐阮宁脑子有几分不清醒。但本能地觉着那东西咬起来一定很甜。她便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唔……不甜。”
“……”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身子一紧。整个人被摁在了枕头上。“！”
沐阮宁清醒了！不能更清醒了！“我、我……”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不论如何，先道歉认错总是最好的。“是么？”
沈宴舟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沐阮宁本能感觉到了风险。连忙将目光往旁边儿瞟：“是呢！”
“我已经知错了！”
“我昨晚没睡好，脑子不清醒！”
“沈宴舟……”沈宴舟轻笑着，一低头，没碰到红唇，便轻咬住通红的耳廓。“我看你不够诚心。”
“！”
沐阮宁脖子一缩，心里更慌了：“我、我诚心道歉！放过我吧！”
“天都亮了！”
沐阮宁琢磨着，晚上也没动，这天亮了再做错事儿可了不得。“阿宁，那可不行。”
他一只手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摆正。少年郎眉眼中带了几分少有的魅惑：“错了，光认错可不行。”
“还得罚。”
“不公平！”
沐阮宁赶紧抗议！看心上人眼睛润润的，委委屈屈的模样，沈宴舟眼里的宠溺都快化出水来了。他低头，声音清浅又惑人：“不行哦……是阿宁先招惹我的。”
“喂！”
沐阮宁的不满和挣扎统统被他堵在了里面。轻纱吹拂。屋子外头已是日上三竿。有鸟雀啼鸣。……小芙端着早饭准备伺候自家小姐洗漱。可等了好久，她也没出来。正当她有些着急，打算再问一句的时候。沐阮宁终于出来了。“小姐，您今日可起得有些迟。”
“昨晚没睡好么？”
沐阮宁抬眸，看见小芙一双眼睛落在自己的嘴唇上。她愣了一下，转身去看镜子。原本就漂亮的唇瓣没了往日的暗色，又红又艳。明显与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