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程若微推不开他，是真的很生气也很委屈。
闭着眼睛，温热的泪水涌出来。
帝烬野在肆意亲吻的时候，突然尝到嘴里有苦涩地味道。
她哭了？
倏地，他像是猝不及防地僵住，疯狂的掠夺也随之停顿下来。
他能在这个时候恢复清醒的意识，也需要强大的克制力。
这一瞬，程若微的柔嫩双唇终于被他放过。
唇舌隐隐发麻的痛觉让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睁开凌厉的眼眸瞪着居高临下的帝烬野。
这样抵死缠绵的亲吻后，纠缠着彼此急促喘息的呼吸。
“哭什么？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害怕认错。”
帝烬野说话的声音异常沙哑。
他的质问，并不是对她的嘲讽戏谑，是真的在问她。
明明他就只是在吻她，对她也没有做任何抚摸侵略的动作。
“帝烬野，你刚刚的举动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程若微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但是，这是她竭力压制激烈情绪的后果，一双通红的眼睛不是哭着控诉，而是愤怒的委屈。
帝烬野仿佛被她眼底的倔犟刺痛，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力度却温柔了几分。
“是你在辜负我的信任，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蓄意欺骗，你不是说害怕我的威胁吗？那你怎么没有半点忌惮，说到底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他心里的在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可是愤怒嫉妒就像是怂恿的魔鬼，让他用这样强势的方式惩罚和占有。
闻言，程若微在他身下也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目光冰冷，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你的信任有真正尊重过我吗？帝烬野，我说过我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不要把那些美好的幻想加在我身上。”
每次听到程若微诋毁自己，帝烬野都莫名觉得心烦。
“程若微，是你选择了一种最难堪的方式和我相处。”
“我有选择的机会吗？这个游戏是我不愿意跟你玩，如果你还想继续脱我的衣服，那我就要喊救命了。”
程若微的身体还是僵硬紧绷着。
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泛起微微颤栗的寒意，看起来诱惑又脆弱。
倏地，帝烬野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低头看了看她的身体，他不忍心再摧毁她的自我保护。
“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是你自己脱的。”
他竟然还在解释。
但是，程若微简直是被他气笑了，凶恶地说道：“如果不是你躲在这里，我怎么会在你面前脱衣服，帝少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想勾引你吧。难道你觉得再吻我一次，我就会对你有兴趣吗？”
“程若微，不要挑衅我！”
听到最讨厌的话题，帝烬野神色阴沉地警告制止。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程若微解释她并没有和陆逸风做过什么，她只有默认和对他的抵抗。
“我为什么要乖乖听话？你已经在欺负我了。”
“所以你就打算和我对抗到底吗？认错有这么难吗？保证有这么难吗？”
帝烬野还没有找到能说服自己放过程若微的理由。
这时，程若微忍不住嘲笑起来，越是笑，越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自作多情把我当成战利品，前夫没有资格管我。”
“如果我不是你的前夫呢？”
帝烬野突然追问。
他凝视着程若微的眼瞳里像是快要压制不住想要说出来的冲动。
不是她的前夫……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