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瑛，他们都订婚一年多了，小北对莎莎那丫头好像还是不喜欢啊？”
他走后，顾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担忧地说了声。
顾瑛也紧拧着眉头，有些气愤也有些愁。“他就那脾气，对谁都不冷不热的，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入他的眼。”
“谁说的，吱吱过来的这些天，我看他和吱吱相处的就很好。”顾成立刻反驳她，还拿上了顾吱吱。
忽然躺枪的顾吱吱吓得没敢出声。
“那是吱吱脾气好，现在像吱吱这样性格好脾气又好的大小姐上哪儿找去？莎莎已经很好，从小就喜欢他，性格大方活泼，跟我能合得来。”
“她跟你能合得来算什么，她以后是要和小北过日子的，不是和你。诶！”顾成叹了声，撑着桌面中站起身来，临走前还不忘冲顾瑛说了句：“我是怕以后莎莎和他结婚了，两个人会感情不和，这样会耽误人家。要是小北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人家，还是趁早拿定主意，散了吧。”
“爸，哪有您说的这么简单。他们婚都订了，现在东城谁不知道我们顾家和袁家已经是亲家了？而且莎莎那丫头这么喜欢小北，就算我同意他们分开，她也不会愿意的。”
“好好好，你说的也在理，我不跟你争这个，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北是你亲生的，你是他的妈妈，你也要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些他的感情，不要一意孤行，小心以后他和你越走越远。”
说完顾成就拄着拐杖走了。
顾吱吱小心地朝顾瑛看了眼，却见她眼神木讷，神情有着说不上来的低沉压抑。
顾吱吱的心脏也莫名地跟着沉了沉。
“吱吱，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顾瑛点头，喃喃地问。
“姑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您说的有道理，爷爷说的也有道理，我觉得您不如问问小北，问问他的意愿。毕竟结婚的人是他。”
当听到顾北顶撞她的那句话的时候，顾吱吱就想这样说了。
如果顾北时因为在她的逼迫下才和袁莎莎结婚，婚后很有可能不幸福。到时候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袁莎莎。
顾瑛陷入了沉思，整个人像在一瞬间老了十岁，精致的妆容也变得苍老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讪笑道：“这世上哪有多少人能互相喜欢？你喜欢人家，人家不见得喜欢你。难得莎莎这么喜欢他，婚后肯定对他百依百顺的，这样多好。”
顾吱吱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过了没多久，顾瑛就从沉思中走了出来，拉上她就往袁莎莎试婚纱的地方赶了过去。
……
花费了一个小时，她们才来到了这家高档的婚纱工作室。
貌似在一年前袁莎莎和顾北订婚之后，顾家就给袁莎莎在这里定制了婚纱。
顾吱吱跟着顾瑛过来的时候，袁莎莎已经在工作室里等她们了。
“瑛姨，吱吱姐你们来啦。”她看到顾瑛和顾吱吱前后进来，笑着起身叫她们。
“小北有点事情要晚点过来，看到婚纱了吗？”顾瑛笑了笑走到她跟前。
听到她的话，袁莎莎脸上划过一丝失落，笑着回：“她们帮我去取了，马上就能拿过来。”
“好，咱们就先等一等。”
说完，她们一块坐在一旁等着。
顾吱吱也被顾瑛拉着坐了下来，听着她们聊着家常，没一会儿的功夫，眼前有一面墙那样大的素色帘子忽然被拉开，接着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的数十件白色不同款式的拽地婚纱就展现在眼前。
顾吱吱不由睁大眼睛，微微张了张嘴。
“真漂亮，莎莎快去试吧。”顾瑛笑着推她。
袁莎莎脸颊发红，期待地走到了那边。
顾吱吱就和顾瑛坐在一起，等着看袁莎莎穿上婚纱出来时的模样。
婚纱有裹胸燕尾式的、单肩带修身长款的等等。
在顾吱吱看来，袁莎莎应该是她见过的女生里身材最好的，该凸的地方凸，该鼓的地方鼓。脸蛋也十分精致。
所以她每换上一套婚纱出来，都让她惊艳一次。
如果顾北来了，说不定就被她给迷住了。
可惜的是，从她试了第一件开始，一直到这最后一件，顾北都没有出现过。
袁莎莎越来越控制不住失落，顾瑛的笑也越来越勉强了。
顾吱吱还跟一开始一样，做好旁观者的本分。
“瑛姨，北哥他是不是不来了？”换上最后一身摸胸的白色拽地婚纱，袁莎莎走出试衣间的第一眼就朝入口那边看过去，看到入口处依然静悄悄的只有两个服务生站着，她终是没忍住，低落地问了声。
“不会的，小北跟我说了事情忙完了就会过来。”顾瑛笑着走到她身边，一边满意地看着她身上的婚纱，一边冲旁边的顾吱吱说道：“吱吱，要不你给小北打个电话问问他事情有没有做完，没做完也让他赶紧过来。”
这个任务对于顾吱吱来说有点艰巨。
迟疑了下，她弱弱地回了声：“哦。”
袁莎莎下意识地朝她看了眼，见她掏出电话走到一旁了，才收回冷漠的视线。
顾瑛都吩咐了，顾吱吱不得不照做。
走到离她们比较远的拐角，她翻到他的联系方式，缓缓地戳上手指。
电话随之拨打出去。
忙音响了三声之后，就听“嘟”得一声，接通了。
“有事？”电话那头，男人不太和善的低沉嗓音当先传来。
顾吱吱实话实说，“姑姑让我问你，你事情忙完了吗？”
他没回答。
顾吱吱只好又说道：“袁小姐已经在试最后一件婚纱了，你还是赶紧过来吧。”
电话里忽然陷入沉默。
数秒钟之后，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想让我去？”
这个问题怎么有点奇怪？
“是姑姑让我打电话找你让你赶紧来的。”
“我问的是你，你想让我去吗？”
这……
想还是不想？又不关她的事情，她有什么想不想的？
纠结了会儿，她说道：“你不来袁小姐好像挺难过的，你还是快过来吧。”
“那你想让我去吗？”他似是有些不耐烦了，语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