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好,可能是缺男人,不是缺女人。”
安落落从祁砚的怀里挣脱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先打个电话问问。”他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安落落抿唇想了一会,拨通了楚晚宁的电话。
“喂,晚宁。”
酒吧里的音乐很喧嚣,楚晚宁的声音又不是特别大,安落落有些听不清:“晚宁,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楚晚宁身边围着几个前来搭茬的男人,她烦燥的推了一下:“我没事,我也要回了,你别过来了。”
“你跟谁在一起呢?”安落落担心的问。
“你甭管了。”说着楚晚宁就挂断了电话。
安落落不放心,mr的酒吧离安勋然的公司近一些,她想了想,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安勋然的电话也是通了一会,他才接起,声音有些哑,安落落一顿,才开口叫人:“哥。”
“落落,有事吗?”安勋然清了清嗓子,又咳嗽了几声。
“哥,你生病了吗?”
安勋然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我没事,怎么了?”
安落落看了一旁的祁砚一眼,手捂着手机,走了出来:“哥,你能不能帮我去一趟mr?”
“mr?”安勋然松了松领带,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刚好可以看到mr的灯牌,“去酒吧,干什么?”
安落落抿唇,又压低了声音:“哥,晚宁在mr,我怕她出事,你帮我把她接回来吧。”
安勋然许久没有动静,安落落看了一眼手机:“哥?”
“嗯,我去接她。”
“谢谢哥。”
挂断电话,安落落握着手机,把小手背到身后,才到了祁砚的面前,他的胳膊搭在额头上,衬衣卷到手肘的位置,手臂上的青色血管,让她脸红了一下。
“你……也不舒服吗?”她低低的问。
男人的唇动了一下,说出的话,又透着浓浓的醋意:“你还关心我的死活。”
安落落伸手想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无奈他的手臂搭在上面,她又收回了手,重新背到身后:“既然,不用我关心,我就走了。”
她假装转身,祁砚也没有理她,她轻轻的迈了一步,还是没反应,真病了吗?
“喂?”
没应她。
安落落咬着唇,回转过身来,轻轻的走到祁砚的面前:“真病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你走吧。”他冷了一句。
“小气鬼。”安落落放下包包,起身去找药箱,找来找去,也没有合适的药,又讪讪的走了回来:“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上次的病还没有好利索?”
男人终于把搭在额头上的胳膊拿了下来,安落落这才对上的他的眼睛,满眼的红血丝:“你眼睛……不会是得红眼病了吧?”
“怕传染,就赶紧走。”男人气哼哼的往卧室里走,确实如安落落所说,上次动完手术后,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今天有点旧病复发的意思。
她哪是怕传染,她是想让他去医院啊,年纪轻轻的,身体虚成这样,还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安落落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还是跟着去了他的卧室。
他的床头柜上,摆着几板药,大概是刚才自己找出来的,她看了一眼药名,不认得。
“真的不去医院吗?”她软懦懦的开口,生怕他生气似的。
男人翻了个身,没打算理她。
安落落又转到床的另一侧,低低的半蹲了下去,与男人的脸平齐:“祁砚,你是不是挺不舒服的,要不,我让唐伯去把你的家庭医生叫来,好不好?”
祁砚眯眯了眸子,伸手按住了她的颈子,下一秒就吻住了她的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离开了她的唇,淡淡的笑了一下:“怕我死了?我死了,你欠我的账,不就不用还了吗?”
“胡说什么呢?这么晦气,一码是一码,死什么死的,你我听到的这个字眼还少吗?”她的小脸气的泛起冷。
祁砚毫不介意的,轻笑:“要学会在折磨中生存,落落,你会更坚强的。”
“我坚不坚强,关你毛事,你把自己的身体弄好就完了。”
安落落起身去找唐伯,结果唐伯没在,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到青石径子的另一头,有一个妇人走了过来。
她眯了眯眼睛,李向惠。
李向惠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她的脸色阴鸷森寒。
迈到安落落的面前,她一脸的高傲和憎恶,这张脸越长越像温舒,看到她,就想起自己那些年与祁霆均貌合神离的日子。
李向惠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好你在这,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吧。”
安落落在原地顿了一会,才拾步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在祁园的一个小亭子里,李向惠停下了脚步。
亭子有一个吊椅,以前安落落在这里住时,经常在这里乘凉和看书,她已经好久没有坐过这个吊椅。
安落落走到吊椅前,弯身坐了进去,垫子很软,感觉很熟悉。
李向惠蹙起眉心,看向安落落:“没有家教。”
安落落唇刚张开,还没说什么,就看到唐伯拎着满满一袋子的食材,走进了祁园,她喊了他一声:“唐伯,想吃你做的甜甜小狗狗呢。”
唐伯闻声,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看到李向惠,他还是尊敬的打了个招呼:“夫人,您来了。”
李向惠抬了抬下巴:“嗯。”
顺带着目光扫到了唐伯手里拎的袋子,什么鹿茸,人参,这都是些什么?
他儿子是被抽空了吗?
“你怎么买这么多的补品?”李向惠冷言问。
唐伯笑着回答:“少爷年少气盛,不懂节制,总是要补一补的。”
“前段时间不是刚做了手术吗?还这么放纵?”李向惠气的要死,“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少爷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偶尔嘛。”
“祁砚的身体要是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李向惠瞪了唐伯一眼。
唐伯笑了一下,根本没在意,把目光又落到安落落的面上:“安丫头,是不是被我的甜甜小狗狗征服了?”
安落落手动比了个心:“唐伯美,唐伯帅,想吃唐伯的狗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