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落扬起小脸,瞪着他:“我们什么也不是。”
他的手掌蓦的握住了她的下巴:“安落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安落落的眸子越睁越大,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祁砚,你简直就是魔鬼。”
他的目光慢慢柔和了下来:“乖乖的,别惹我生气,嗯?”
他的唇蹭到她的唇边,几乎要覆上她的唇,安落落还是一把他推开了:“祁砚,你别这样,你这样对季斯朵也不公平。”
“我说过,我不会娶她的。”他沉声说。
安落落很淡的笑了一下:“说过的跟做过的,已然不一样,不是吗?”
“还在生气?”
安落落浅浅摇头,睫毛也垂了下去:“祁砚,刚刚晚宁跟我说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其实,两个人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你有你的路,你可以走的很好,我也有我的路,我也可以走的很好,纠缠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难道,你想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吗?”
他按住她的肩头,“安落落,你别忘了,安氏能不能活下去,我说了算,你不应该讨好我吗?”
安落落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其实,她很不喜欢听这样的话,这让她总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件商品,一个宠物,要拼命的讨主人的开心,人家才会赏根骨头。
“做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就是讨好你吗?”
祁砚的眸子暗了一下,眸中有淡淡的心疼:“又哭,一会儿又得哭肿眼睛。”
他拿了块手帕,去给她擦泪,她推开了,小脸抽抽嗒嗒的,傲娇的很。
“什么时候让自己的股份变成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再来跟我谈条件。”他掰过她的小脸,给她擦了擦眼泪。
“祁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收购了蔚来的股份,我第一件事,就是跟你永不相见。”
男人皱起眉心,轻笑:“有那一天的时候,再说。”
“再说就再说。”安落落哼了一声。
车子缓慢前行,安落落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小区,敲了敲挡板:“王助理,前面停一下。”
王琰心底暗叹一声,他能停吗?那是绝逼的不能啊,祁总媳妇没哄好,就放虎归山,那他岂不成了助纣为虐了。
眼看着车子缓缓的经过自己的小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安落落气的去拉门把手,又拍又打的。
“别费力气了,打不开的。”祁砚懒懒的看着她。
安落落回眸瞪向祁砚:“你又要把我弄哪去?”
“我们有一周没见了吧?你都不想我?”他往她身侧坐了过去,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真没想我?”
“你放开我。”安落落挣扎了两下,“我,我,我那个来了。”
祁砚会意,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正好,让唐伯给你熬点暖身子的汤。”
安落落愣了一下,“祁砚,你……我那个来了,不能跟你……那个,你把我弄到祁园干什么?”
“我有说要跟你干什么吗?”他亲了亲她的小脸,“你想,我也不干啊。”
“谁想了,神经病。”安落落脸色绯红。
明锐的车灯扫过厚重的黑漆雕花大门,尊贵的迈巴赫开进祁砚,停在了草坪上。
王琰下车后,才发现,草坪上停了好几辆车子。
他伸手拉开后车门,在祁砚身侧低声说了一句:“祁总,今天大家长全到了,有可能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祁砚的面色一沉,往车里看了一眼,对着王琰说:“先把落落送回去吧,她不该承受这些。”
王琰会意。
坐在车里的安落落,看到祁砚下车后,王琰又把车子开了出去,有些纳闷:“王助理,是不是家里来人了?”
王琰没打算避讳,如实说:“大概是外公,夫人还有季家小姐都到了。”
“是来商量婚事的吗?”安落落的心口有些凉。
王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好像也不是。”
“是与不是,其实与我也没什么关系的。”安落落沉闷的垂下了脑袋,今天祁砚带季斯朵的出现就是在向云城释放一个信号,那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以后是祁家的少奶奶。
客厅里,静悄悄的,似乎都在等祁砚的到来,
人很齐,
李君鉴,李向惠,还有从订婚宴上直接来的季斯朵。
祁砚冷着脸,一迈进来,三人的目光齐唰唰的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季斯朵起了身,面色柔和:“祁砚,你回来了。”
祁砚凛了她一眼:“这么晚了,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去休息。”
季斯朵看了李向惠一眼,又不想惹祁砚生气,只好乖巧的答应“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季斯朵离开,气氛也没因此缓解。
李向惠睨向自己的儿子,他经过她身旁时,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让她没来由的火大。
“怎么会让斯朵先回来呢?”李向惠开口质问。
祁砚抽了支烟,递到唇边,抬眼:“您这大半夜的,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咔哒一声,祁砚吸了一口,又把纯金的火机扔到了茶台上。
李向惠不满了看向自己的儿子:“今天过来,也是有事通知你一下。”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过新年的时候,想把你和斯朵的婚先订了,你空出时间来。”李向惠理所当然的说。
祁砚吸烟的动作一滞,继而看向了李君鉴:“外公也是这个意思?”
李君鉴有点尴尬,上次祁砚跟他谈的很清楚,他也答应了要劝劝自己的女儿,这还没找着机会,又被拉来做这档子事,倒显得他有点说话不算话的意味在里头。
尤其是现在祁砚看他的目光,透着失望……
李君鉴看向李向惠:“祁砚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
李向惠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爸,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叫他的事情我不要掺和了,我们是长辈,不应该站在长辈的立场为他挑选一条最适合的路吗?您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