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落抿了下唇:“有时,会有这种想法。”
“别傻了,一个人不好吗?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狗的东西,能不要就不要,不要冲动,一定不要冲动,否则你后悔都没地哭。”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安落落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米恩,我想找个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公司。”
张米恩点头,“好啊,这个主意不错。”
安落落回眸,落在张米恩的脸上:“你呢,什么时候找男朋友,老大不小了。”
张米恩脸色一红,想到了某个人:“我才二十五,着什么急。”
“二十五不找,三十也没人要。”安落落揶揄。
“没人要就单着呗,好过嫁错人。”张米恩怕安落落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就把话题引到了别的上面。
比如说某人艺人的八卦,比如说,某个拍卖会啊……
祁砚出院没多久,祁家就闹腾开了,
先是祁霆平的大女儿找到祖母要求分家,没过几天,祁霆平的小儿子也找上了门,要求把祁家的股份重新洗牌。
祖母年世已高,一番闹腾下来,就病倒了。
以祁霆平遗孀和子女为首的一小撮人,频频在董事局闹事,搞的李向惠很是火大。
这更加速了她想促成祁砚和季斯朵的婚事。
相较于李向惠的焦虑和踌躇不安,祁砚并没有的打算去理会这种事情。
他们为什么突然就闹腾起来,闹腾的目的又是什么?原因很简单,大概是看这几年东恒发展的太好了,想分一杯羹。
异想天开!
十四岁他就握着祁家的经济命脉,是祖父钦点的祁家继承人,
这些年,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祁家产业扩张了不知道多少倍,祁霆平一家拿着股份,享受着分红,还这么不安分,他完全可以让他们一点甜头都吃不到。
祁砚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他每天比这件事重要的事情有很多,这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李向惠要是不找他谈这件事,他都几乎要忘了。
“你知道,你二叔那边,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动静吗?”李向惠很是焦虑,近几日头发都白了几根。
祁砚淡淡的看向她:“不就是和吴家联姻了,觉得自己有底气了。”
李向惠瞪大了眼睛:“你还知道啊?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他们很有可能说服你的祖母,让她把股份转给他们。”
“那又怎样?”祁砚不明白,她妈是对他的不自信,还是觉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以翻起大浪。
“那如果你祖母给了他们呢?”
祁砚挑了一下眉梢:“给了就给了呗。”
“给了就给了?”李向惠的指甲攥进了肉里,“那是你爷爷和你爸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随便就给出去。”
祁砚懒懒的看了她一眼:“那您是什么意思?”
李向惠直了直身子,下巴微微抬起:“季家在北方和国外的资源和人脉都很广,东恒需要这些来把自己壮大,才不至于成为他人的腹中之物,所以,你必需要和季斯朵结婚。”
祁砚轻笑一声:“在您心里,你儿子就是这么无用之人?还得靠别人的帮衬,才能让自己有一席之地?”
“你都不看东恒财报的吗?”李向惠气的浑身都在颤,“同比年利润,比上期少了多少?你自己没数吗?”
东恒的利润在减少,是因为祁砚已经慢慢在剔骨它,东恒很强大,但毕竟他只持有四十的股份,这对他来说,远远不够,要想不受制于人,成为绝对的控制者,只有釜底抽薪。
所以,
这几年,祁砚肢解东恒,成立了很多公司,而这些公司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发展的势不可挡。
可能要不了几年,东恒变成了一个空壳,他们谁爱要谁要。
看祁砚不说话,李向惠的火烧的更旺:“不思上进,整天沉溺在温柔乡里,把祖宗的基业败到这个程度,你对得起谁?”
“娶季斯朵这事,就不要再谈了,如果你只想你的儿子娶季家的千金,我建议你再嫁,再生个儿子。”
祁砚的这番话,成功的把李向惠的理智打碎,她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妈现在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的,这么的,不堪吗?”
祁砚动了动腮上的肌肉,看向李向惠的目光也变得冷淡了许多:“当然,你也可以开股东大会,把我拉下这个位子,你可以全权管理东恒,只要你开心。”
李向惠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祁砚,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八壹中文網
“失望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妈,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祁砚的话淡的,像羽毛轻轻的拂过。
李向惠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祁砚对立到这种程度,没有母子之情,能讲的只有条件。
……
安落落托了楚晚宁让她的妈妈帮忙打听一下关于冯太笙的消息,毕竟都是医生。
楚晚宁挺给力的,
一周的时间,她就把冯太笙的住址,交给了安落落。
握着冯太笙的地址,安落落有些彷徨。
思忖了一上午的时间,安落落还决定要去一趟。
冯太笙住在云城的隔壁,海城,安致远就关在那里。
她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只身前往。
听说,冯太笙已尽六十岁的年纪,住在他女儿家里,十年前就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
见到冯太笙时,安落落自报了家门,他除了有短暂的错愕,十分的平静。
两人沉默了许久后,冯太笙才开口讲话:“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祁安两家的事情,对吗?”
安落落笔直的望向他,好一会才点了下头:“所以说,我妈的死,跟祁家有关?”
冯太笙深吸了口气,他并没有回答安落落的问题,目光带着深意的看向她:“那你觉得是安家对不起祁家,还是祁家对不起安家呢?”
安落落看着面前这个有些佝偻的老头,良久,才说:“其实,对于我妈和祁霆均的事情,我只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