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落的小脸染上一片红晕,一直晕染到了耳根,祁砚细长的手指,轻轻的蹭着她的小脸,柔情似是化不开的水:“落落,我一直不希望我们分开,无论发生过什么。”
“可是,终究是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了不是吗?”她目光潋滟,眸中如有星辰,“祁砚,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他与她的鼻尖相抵:“大概是你五岁那年,又或是更早。”
她看着他,笑了:“五岁,好早哦,那时你的爸爸还在,而我的妈妈也没有走,我们还是很幸福的两家人。”
祁砚的眼眸暗了一下,“落落……”
她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也是那年,我失去了妈妈,永远的失去了她。”
“你还有我啊。”他的声音很轻。
安落落笑着:“是啊,我还有你啊,祁砚,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很特别,是种特别的依赖,我真的不敢相信,没有你的日子,我会过怎么样。”
“你不会失去我的,就像我坚信,不会失去你一样。”他打横抱起她,转过身,走向大床,安落落轻捶着他的心口:“祁砚,现在是白天。”
“谁规定了,白天不能做?”
安落落的小手顶着他的胸口:“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祁砚挑眉,示意她问。
安落落眼睛眨了眨,很轻的问:“这次ai的合作,东恒有没有属意的公司?”
“安落落,你想潜规则我吗?”祁砚细长的手指滑进她乌黑的发丝中,“还是说,你真的对自己不自信。”
安落落点头,又摇头:“我,我就是想问问,好心里有个底。”
“知道答案了呢?如果不会是安氏,是不是你就可以不需要去争取,也不用去努力了?”祁砚淡笑着。
“也……也不是,安氏还是会争取的。”安落落信誓旦旦的。
祁砚又笑了一下:“那如果,我告诉你,最后可能会是季氏中标呢?”
安落落的眸子紧缩了一下,一阵失望掠过:“早就知道,会这样。”
祁砚看着她:“不过,你也有翻盘的机会。”
“怎么翻?陪你睡一觉?还是睡十次?”安落落轻哼了一声:“别骗老实人了,行不行。”
祁砚抿唇:“陪我睡觉,虽然不会改变东恒最初的意向公司,但,我可以给你点意见,能不能翻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安落落看着他,越看越像只老狐狸,不过,祁砚是东恒的总裁,他的意见,就是东恒的意见,这也等于是变相的给她一个努力的目标,求之不得啊:“成交。”
祁砚直身,一边解扣子,一说俯视着她说:“我看你就是垂涎我的肉体。”
安落落呸了一口:“老娘需要垂涎吗?实战它不香吗。”
“这个,我喜欢。”男人刚要吻她,被安落落蓦的推开:“先交学费吗?”
祁砚睨向她:“你以为呢?”
安落落悻悻的接受了现实:“那你稍微快一点。”
“安落落……”男人有些生气了。
安落落捂住脸,声音鼓鼓囊囊:“我一会还想去公司呢。”
……
下午回到公司的安落落,马上安排了面试,前几天她发出的招聘职业经理人的简章,已经在网站上有几千的阅读量,
递交面试请求的也有几十个,这些人里,秘书帮她筛选掉一部分,余下的几个人,她需要亲自面试。
面试的了一下午,安落落有点头疼,秘书递给她一杯咖啡:“您也不用太焦虑,猎头公司,也在帮我们找合适的人,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入围了。”
安落落垂眸,轻叹:“那是最好了。”
秘书点了下头。
安落落抿了一口咖啡,抬眸问:“你再给蔚来打个电话,就说,如果总裁来了的话,我希望约一下,见个面。”
秘书点头:“好的安总。”
安落落扶额:“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如果蔚来不跟我们结盟的话,这个项目,一定会被季氏抢走的。”
“凭我们一已之力,跟季氏争,确实有点困难。”秘书眉心紧皱,“可是,安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蔚来改变了主意,不跟我们结盟了,那我们怎么办?”
安落落的眼皮软软的:“还能怎么办?凉办呗。”
“安总,您不能这么想。”秘书想给安落落鼓把劲,“我们应该遇强则强不是吗?我听说这次季氏派出来跟这个项目的是季斯朵。”
安落落愣了一下。
秘书笑笑:“您这不是被吓住了吧?”
安落落睨了她一眼:“她长三头六臂了?”
“那倒也没有。”秘书抱起安落落签好的文件,“那我先出去了。”
秘书离开,安落落尖尖的下巴,抵在桌面上,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她拿起秘书给她的资料,呆了许久,才慢慢开始翻阅。
华灯初上,安落落才抻了抻腰,关灯,走出了公司。
路面的积雪依然很多,车子少了,行人多了,大家纷纷选择了做地铁或是公交。
手机震动了一下,
安落落摸出来看了一眼,愣了下,是温良久的留言。
她与温家基本没有来往,上次见面,还是温良久的寿宴,温良久的信息很简单:外公想你了,有时间过来坐坐。
安落落把手机重新放进包包里,迈步往公交站走去。
等公交车的功夫,她又收到温家另外一位的信息,温清宴:落落,大家都很想你,有空回家一趟。
看着手机,安落落生出一丝恍惚感,从温舒去世,到今天为止,温家人就发过两条信息,就刚才两条,想她?
安落落轻笑,把手机扔回到了包里。
温家想她,无非就是看中她手里的安氏和现在的资源,大概是蔚来和东恒帮了她的忙,让她这个小透明,重新被温家人想起。
安落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几天后温清宴出现在安氏,让她还小小错愕了一番。
“落落。”温清宴的声音客套又掺着虚假的亲切。
安落落干笑两声:“表哥。”
“上次见你还是爷爷的寿宴,这一晃都半年了。”
安落落垂眸笑了笑:“外公,他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