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你不想的理由。”他俯视着她,语气睥睨。
卧室里很安静,薄纱窗帘遮挡了冬日的暖阳,张米恩没有说话,只是把小脸埋进了膝盖里。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做什么事,都不会半途而废,善始善终的吗?”
张米恩许久才把小脸抬起来,“韩鹿川……”
“叫老公。”
张米恩眼皮垂了垂:“还记得我们决定结婚之前,说过的话吗?”
男人双臂交叉在身前,听她说。
她顿了一下,“我说,那是我的第一次,你说你愿意负责,对吗?”
张米恩仰起小脸,直直的望着韩鹿川:“我现在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了,我们分开吧。”
她承认,韩鹿川大多时候,对她足够耐心,也足够配合她提出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说让他和自己带的艺人捆绑炒cp,增加知名度。
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他的一个内需品,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韩鹿川对她来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她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了他几次,见了面,也只是干那事。
她对两人的这种关系,厌恶透了。
“好。”男人淡淡出声。
张米恩一愣,这是答应了?
“不过……”韩鹿川轻笑,俊脸往她面前凑了过去,“……得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生,生什么孩子?韩鹿川你是有毛病是不是?”她迅速爬起来,跳下床去,“搭了我还不算,还要再搭上一个小的,当我是傻子吗。”
他缓慢的走向她,一直把她逼到墙角:“那可如何是好呢?”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心口,不敢看他:“韩鹿川,你又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又没人知道我们结过婚,就扯个证的事情,反正这两天,你有时间,我们就把证领了不就好了嘛。”
他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手掌捏住她的下巴:“没听说过,日,久,生,情?”
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惩罚,碾压的她痛的直想骂爹,最后这个男人还把她的舌尖给咬破了……
折磨她,韩鹿川一点都不手软,尤其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天天想着跟他离婚,他的力度就会大到惊人。
张米恩被折腾的奄奄一息时,他才放过她。
不过,没等张米恩缓过劲来,他又按着她来了第二次,这次,她身子彻底的散架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哑哑的说:“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韩……”
“还有,”他加重了牙齿的力度,“叫老公。”
张米恩在心底骂了他祖宗十八代,艹,不离婚,难不成还要过一辈子?
再生个孩子?生你麻痹。
韩鹿川起身去了浴室,而后一身整齐的走了出来。
张米恩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时钟上,快七点了,莫莫应该快到了吧。
渣渣川。
虽然张米恩嘴上说着,心疼自己遇到渣男,但是听到客厅里传来声音,她还是忍不住扒了墙根。
莫莫是韩鹿川的御用经济人宽姐去接的,送到后,寒暄了几句,她便离开了。
韩鹿川开了瓶红酒,两人有说有聊,
“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房子,空气不要太好。”莫莫是出了名的娃娃音,又甜又嗲。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让我娶媳妇用的。”韩鹿川笑着抿了一口红酒。
“那媳妇娶了吗?不会还在等我吧?”
韩鹿川笑笑,摇了摇头。
张米恩听到这里,就讪讪回房,看来婚是迟早要离的,只不过现在韩鹿川还没有追到莫莫,所以她还有点用处。
既然这样,她就等,他当她是泄*欲的工具,她就当他是电动品,谁也别说谁吃亏,反正都是白嫖,很公平。
……
祁家老宅,
季斯朵买通了王琰安置在门口看守的人,得以进去。
李向惠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人也消瘦了许多,宅子的窗户除了一楼的,二楼三楼全部堵死,像一个监狱。
“阿姨。”季斯朵走到李向惠的面前,低声喊人。
李向惠掀起眼皮,看向她:“你怎么进来的?”
“阿姨,你是被软禁在这里了吗?这是谁干的?是alex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向惠眯了眯眸子,忽的笑了起来:“是啊,他准备让我在这里呆到死。”
季斯朵轻叹,“他真的是太绝情了,为了那个安落落,他已经把东恒快抽空了,现在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放过,他真的是……”
李向惠的手蓦的抓住了季斯朵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说祁砚把东恒抽空了?什么意思?”
季斯朵示意李向惠要那么紧张,“阿姨,其实,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李向惠瞪圆了眼睛,逼问:“你知道什么?快说。”
“你别激动。”季斯朵慢慢的开口:“他收购森之与季氏签的合同,并不是用东恒的名字,而是蔚来,您应该知道,蔚来这几年在云城发展的很快,东恒与他,也多有合作,所以我就留心查了一下,发现蔚来的幕后总裁是祁砚。”
“然后,我通过关系,查到了祁砚名下百分百控股的公司,有几十家,遍布全球,发展势头非常的强劲。”
李向惠有些苍老的眸子,微眯:“原来,他早就跟我不是一条心了,他要的不只是东恒那四十的股权,他要的百分百的掌控权,他的野心远超过我的想象。”
“所以,他现在敢把我关在这里,他敢和安落落求婚,他敢和整个祁家家族做对,真是我的好儿子。”
李向惠微闭了眼,似乎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不再为她活着,不再为祁家活着,他要为自己活,为安落落活。
“阿姨。”季斯朵轻轻的说,“其实,被蒙在谷里的,还有安落落,当时蔚来收购了顾玉手里的股份,才把安氏逼上了绝路,安落落只是一枚被祁砚控制的棋子而已,恐怕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当成救世主的男人,是幕后的操控者。”
“您觉得,安落落如果知道这一切,她会怎么做?”
李向惠冷冷的笑着:“安落落就是一只被祁砚关在宠子里的小兔子,他疼她宠她,不过是因为她骗而已。”
季斯朵和李向惠相视一笑,便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