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她复印的病历,递了过去:“这个东西,你应该见过了是吧?你一直没跟我说,我今天刚知道,所以,有点抱歉。”
祁砚放下碗筷,望住她:“抱歉什么?”
“我,我可能以后都不能生宝宝了,所以,很抱歉。”她是在意的,无论她怎么强迫自己,把责任推卸出去,这是她心底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大概是怕听到祁砚说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话,她强迫自己挤了抹笑,强装自己不在意的:“其实,我没关系了,你可以跟我分手的啦,我没在非要赖着你的,我,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没,没关系的了……”
“安落落。”他打断了她的语无伦次。
她惊恐的大眼睛里全是水气,“嗯?”
“这件事,我比你知道的要早,如果我想跟你分手,我就不会那么的去挽回你了,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你,我也不能活,知道吗?”
安落落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你,还要我是不是?”
他起身,抽了两张纸巾,走到她的身旁,把她拥进了怀里,轻轻的擦着泪:“傻子。”
她仰着小脸,看向他,巴巴的说:“那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就省了好多买tt的钱啊。”
祁砚苦笑不得:“省那点钱,可以买车还是可以买房?”
“可以买快乐啊。”她笑着。
男人打横抱起她:“那就去试试新的快乐。”
自从上次吵了那么一架,他们好像有差不多十天的时间,没在一起过,他好像刻意的回避这件事情,
她知道,他一直憋着,其实,她也在憋着,两人都憋着,大概是怕尴尬吧。
憋时间久了的男人,总是精力有些过剩,祁砚按着安落落就是一通狂吻,力道又大,很快,她的身上就满了或深或浅的痕迹。
她抱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故意收紧了声音:“祁砚,我还是个病人呢。”
看着安落落委屈的那个样子,祁砚有些哭笑不得,明知道自己是个病人,还在引诱他,装可怜,这会儿也晚了。
他俯低身子,把唇递到她的耳边:“那怎么办呢,要不,你上来?”
安落落别过脸,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整个脖子,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祁砚,我身子这么虚,你都不疼我的。”
男人喘息着,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廓:“做完了,我再好好疼你,嗯?”
她瞪着,但眼里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他受不住这副浮动水气又柔媚万千的眸子,索性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贴着她的耳垂说:“会憋坏的。”
他没敢太放纵自己,浅浅的弄了一次,就抱去洗了澡。
小姑娘到底是累着了,很快睡着,他守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她的小脸,想起刚才,他还真的就没有做措施。
其实,孩子是锦上添花,上天不给,有她他也知足。
自从吵过那次架后,祁砚宠的安落落越发的没有下限,幸好安落落不作,否则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给她。
安落落休养的日子,除了按时喝唐伯熬的汤汤水水,就是往各个剧组里递简历,楚晚宁也给她介绍了几个组,人家倒也让去试过镜,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后来,安落落才知道人家不用她的原因,竟然是太漂亮了,她一出镜就没有女主角什么事了,人家肯定不干,所以,她连跑龙套的机会也不好找。
以前,她刚出道时,韩娄池喜欢她,捧她,人家看他的面子,她那些日子倒也混的不错,可以拍戏,可以拿到不错的角色。
后来,和韩娄池说明白了,人家就撤了,她身后没了人,被黑的昏天又暗地的,各种黑料绯闻传言,满天的飞,甚至连个广告都接不到。
再后来,就出了祁砚这事,她就彻底的离开了娱乐圈,可她的志向在那儿啊,她还是要拍戏啊,她喜欢拍戏啊,为什么这些人就不给她机会呢,长的太漂亮又不是她的错,肯定有人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安落落想了一整天,还是把张米恩给约了出来。
看着安落落身后不远处那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张米恩的目光落到她的面上,敲了敲桌子:“什么情况啊?还雇上保镖了?”
安落落回眸看了一眼那两个黑衣保镖,无趣的笑笑:“祁砚说,这两个人是保护我的。”
“是吗?那他还挺不错的,挺上心的。”张米恩笑眯眯的吸了口奶茶。
“米恩,我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安落落皱着小脸。
张米恩放下奶茶,坐正了身子:“想不明白什么?”
安落落垂了垂眸,又轻轻抬起:“我到底是怎么被全网黑的?”
张米恩轻叹:“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让那些男人着了迷,所以,那些男人的女人们就视你为洪水猛兽,那背地后里,烂嚼舌根,给八卦周刊递假新闻,拍借位照片……所以,你就臭了。”
安落落点头,又细想了一会儿:“那源头呢,是谁第一个黑我的?”
张米恩抬眸,望住安落落,许久,她才想起一个人来:“官靓雅。”
安落落有些意外:“她可是个咖啊,为什么跟我这个小新人过不去?”
张米恩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吗?韩娄池追你那会儿,你拍了两部戏,都是女主,那个导演,听说是官靓雅的男朋友,你想想自己个男朋友的戏,她那么大的咖位都没拍到,让你一个刚出道的小丫头片子拍了,她能心甘吗?”
“后来,她就四处散波你的谣言,所以你在这导演的太太圈里,成了最要防范的对象,慢慢的,你就成了圈子里那些人的公敌了。”
“再后来,你和祁砚的事闹的满城风雨,人家更觉得你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你也知道的,这个圈子太小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有人给了你机会,他一定是图点什么的。”
安落落托着下巴,眸子都蔫了:“这么说,我真的糊到翻不了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