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勋然把手里切好的牛排递到她的面前,把她那份没切的拿了过来:“怎么这么问?”
安落落不也瞒他:“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是关于夏北沫的。”
“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安落落望信安勋然,“……她好像x取向有些问题,是真的吗?”
安勋然愣了一下,而后笑笑:“传言,不可尽信。”
“所以,我才问你啊,你们……”太隐私的问题,安落落无法问,但,这事,她也并不觉得是空穴来风。
“我们很好啊……”
“哥,我不希望你对我也撒谎。”安落落的小脸冷着。
安勋然淡淡的看向她,似乎并不想多说:“落落,有些事情,很复杂,你就不要问了。”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但是哥……”安落落握住了安勋然的手,“……我希望你幸福。”
“放心吧,哥会幸福的。”
正如祁砚所说,安勋然是个聪明人,太聪明的人,往往目的过于明确,他想得到什么,因此会失去什么,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他希望等到那一天时,为此不晚。
“你和祁砚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安勋然的目光落到安落落的婚戒上,“打算结婚了?”
安落落浅浅点头:“我们是有结婚的打算,他求婚了,我也同意了。”
“你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安落落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哥,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楚晚宁打的,“喂,落落,你在哪儿呢,我刚拍完戏回来。”
安落落报了餐厅的位置:“正好,还没开始吃呢,你过来吧。”
楚晚宁也没再问,挂断电话,打了辆车就直奔餐厅而来。
见到安落落和安勋然时,她有些错愕,她以为只有安落落一个人。
安落落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就我和我哥两个人,没别人。”
有安勋然在,楚晚宁很不自在,她能感受到,他有意无意的瞥她一眼,那一眼至于是什么,她没敢看。
“这部戏拍完,还要去哪拍?”安落落问。
楚晚宁笑的温柔:“暂时没戏,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那太好了,我和米恩开了工作室,期待你的莅临指导。”
楚晚宁点头:“过两天,我过去看看。”
“好啊。”
因为有安勋然在,楚晚宁很少说话,偶尔安落落问几句,她就答几句,待到大家都吃好,她第一个起了身。
祁砚把安落落接走了,楚晚宁站在路边准备叫辆出租车。
安勋然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点了支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我送你回去吧。”
楚晚宁回眸,冷淡的回绝:“不用,谢谢。”
“如果我说,谈谈你父亲的事情呢?”他吸着烟,睨向她。
楚晚宁愕然,她看不清烟雾背后男人的眼睛,“我父亲什么事情?”
“如果想谈,就上车。”他把只吸了两口的烟,扔到地上,碾灭,走向自己的车子。
楚晚宁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到他的车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子点火,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这个时间的云城马路,车辆很多,走走停停的,好一会儿,安勋然也没有说话,楚晚宁忍不住开口问:“我爸到底怎么了?”
他侧睨了她一眼,“急什么。”
楚晚宁气哼一声,便没再说话。
车子一路前行,从市区开到了郊区一处新开发的楼盘,小区是新建成的,入住率不高,僻静幽谧。
车子在其中一幢别墅前,停了一下来,安勋然推开车门,弯身下车。
楚晚宁张了张嘴,也跟着下了车。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楚晚宁倚在车边,有些不耐。
安勋然轻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往别墅里走,走到门口,发现楚晚宁并没有跟上来:“想知道,就进来。”
楚晚宁骂了他祖宗八辈后,气哼哼的跟了上去。
别墅很新,大概是刚装修完,里面还有股没有散去的淡淡味道,楚晚宁想,这大概是他和夏北沫的新房吧。
他们的新房,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安勋然,你有事直说不行吗?我没有兴致参观你的房子。”
“坐吧。”他指了指沙发,“我给你看个东西。”
安勋然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了楚晚宁,她懵然的接过来,打开,里面厚厚一沓。
一开始,她的表情还算自然,越往后翻阅,她的脸色越紧绷,甚至慢慢开始失控,眼眸也跟着轻颤起来:“安勋然,你什么意思?”
安勋然淡淡的看向她:“这是关于你爸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证据,这些证据在我手里,你猜我会干什么?”
楚晚宁的后背有些僵,面前的男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就是为了把楚家逼上死路,她笑了,“你是想告诉我,我爸,我们楚家,现在就如一只蝼蚁,只要你稍微用一点力,我们就死无全尸,是这个意思吗?”
安勋然没有否认,他看向她,淡而无味:“没错,这是你们楚家应得的下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的。”
“那你呢,你没做过错事吗?”楚晚宁瞪着他,漂亮的眼底全是水气,“你以为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安勋然的手掌捏住了女孩的下巴,眸光凛冽,“我能有你爸卑鄙?如果不是他,我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装什么受害者。”楚晚宁死死的抵着他的肩头,“你敢说你不是想利用楚家的人脉,为自己服务吗?结果,翻车了,就小肚鸡肠的算计上了,你是不是个男人。”
“没错,我就是要你们楚家付出代价。”他的手用了力,她被捏的生疼,眼睛不受控的滑落到下来,落到他的手背上。
“好啊,那就去做啊,跟我说什么。”
安勋然轻轻的松开她,蹭了蹭她眼角的泪,她躲开了,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楚晚宁,我也可以不去做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