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住她,好久,才动唇:“安落落,你真知道怎么惹我生气,这三年,长本事了?”
“谁让你一直不承认你就是祁砚”她咬着唇,看他,“那你现在承认你是祁砚了吗?”
“我承认与否还重要吗?”他无奈摇头。
安落落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鼻头酸酸的,“祁砚,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我太开心了,开心死了。”
“有什么开心的,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轻叹。
安落落仰着小脸,轻抚着他的面具:“这些不重要,你活着最重要。”
安落落似又想到了什么,“你那个未婚妻是认真的吗?”
修赫晃了晃手指上的婚戒:“你觉得呢,祁太太。”
安落落蹭到他的怀里,心满意足的抱紧了他:“祁砚,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可是你也不来我的梦里,上天保佑,你还活着。”
大概是人的心情好了,病就会好的出奇的快,干什么也出奇的顺利。
一拍完戏,安落落就迫不及待的要把祁砚带回祁园,
可他在景城还有好多的事务要处理,暂时回不了祁园,为了怕他逃跑,安落落索性也不回云城了,跟着他回了景城。
回景城的路上,安落落一直紧紧的抱着祁砚,生怕他飞走似的。
修赫依旧戴着那副冰冷的面具,别人也依旧会叫他修总。
再次走进景城这幢偌大的宅子,安落落的心境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她竟然发现,园子的风景是那么的美不盛收,门口一侧的海棠花还在开。
小宁迎出来,开心到飞起:“落落姐,你来了。”
安落落在小宁的小脸上捏了一下:“是啊,想我了没?”
“想啊,天天想,日日想。”
安落落笑着,灿如山花:“我也想你。”
修赫迈步往里走,有管家出来帮他拿行李,一进大厅,意外见到了红姐。
红姐按灭了手中的烟卷,看了修赫一眼,又从他的面上,扫向安落落:“哟,大明星来了。”
安落落乖巧叫人:“红姐,好久不见。”
“是够久的,有半年了吧。”
红姐打量着安落落,用眸光询问修赫,修赫弯身坐下,安落落也一起坐到了他的身边。
红姐:“你们……”
安落落挽起修赫的胳膊,甜腻的笑着:“我们。”
红姐明白了:“你们早该相认了,这三年我都没见修赫笑过。”
修赫淡笑着,看向安落落:“我要再不认回她,她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安落落吐吐舌:“才不会呢。”
红姐起身,准备先回去:“行了,你们好不容易团圆,我就不打扰了,有事改天再说。”
“我送你出去。”
修赫起身,跟着红姐往外走,红姐收起笑意,面色沉许多:“斯高给你打电话没通,打到了我那里,让我跟你说一声,那批发往海地的那批钻石,出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收到消息。”
修赫:“他怎么说?”
“斯高说货被当地扣下了,他正在调查。你们在海地做生意也有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状况?”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修赫送走红姐,给斯高打了个电话:“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修总,我查到了这次抢货的是一家海外的企业,叫什么……及科,他们买通了当地的入关人员,把货扣下了。”
及科?
修赫明白了:“你先看看能不能处理,如果不能,我亲自过去一趟。”
“是。”
及科是季氏旗下最大的子公司,总部设以海地,好巧不巧扣下了他的钻石,他猜,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什么关于他的信息,蓄意报复。
他沿着园子里的青石径子,往回走,小姑娘就站在那头,笑靥靥的看着他:“人送走了?”
他张开双臂,小姑娘跑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红姐和你说什么了?”
他搂着她,往里走:“让我好好疼你。”
“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他笑笑:“朋友。”
“你不能有红颜知己,知道吗?”安落落非要让他说好,“好不好嘛?”
“好,我也没有啊。”
修赫上楼,安落落赶紧跟了上去,前脚刚进卧室,安落落就把自己挤了进去,二话不说,按住他,踮起脚尖吻向他的唇。
修赫抱起她,压在门板上,强烈的回应着她。
他气息不匀,呼出的热气都落在她的小脸上,安落落温和的笑着,眉眼清浅,白皙如脂的小脸如笼了层白纱,雅致动人。
“祁砚,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她小手在他冰凉的脸上轻轻的滑过,他不同意的话,她是不会强行去摘的。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才点点头。
不知道为何,安落落的小手,抖的厉害,她怕,不是害怕他变的狰狞,而是怕自己因为过于心疼,让他难过。
面具缓缓的从男人的脸上滑落,安落落一下哭了,他有一半的脸是完好无损的,可别一半,是斑驳的伤痕,她不停的亲吻着他那半张破碎的脸:“祁砚,我好心疼。”
“傻瓜。”他捧着她的小脸,目光灼灼,“知道吗?在和你相爱之前,我的心一直在流浪,自从遇到你,如鹿归林,如舟靠岸,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安落落一边哭,一边点头:“谁再离开谁,谁就是小狗。”
他吻着她,双双跌进大床,两颗心都不可遏制的快速跳动着。
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祁砚,其实你听到我房间里的动静是从网上下载的音频,为了引起你注意的。”
他笑笑,细长的手指蹭着她的小脸:“现在我知道了。”
“我……”她脸红透了,“……我这三年守身如玉的,我是准备守一辈子寡的。”
他吻了吻她的唇:“我也是。”
他们似乎过于珍视彼此,耳鬓厮磨了许久,他吻她,磨她,就是不给她,安落落有些受不住,“祁砚,你是不是不行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叫声砚哥哥。”
安落落咬着唇,附在他的耳边,乖巧的叫人:“砚哥哥,机器生锈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