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擦了几下头发,把毛巾扔到一旁:“大晚上的还要棉衣棉裤吗?”
安落落舔了一下嘴唇:“那倒也不用,过来,我让摸一下。”
祁砚走过来,安落落的手还没伸到他的腹肌上,手机又来了一条信息,还是安悱悱的:“还是谢谢你。”
祁砚伸手拿走了安落落的手机,把她与安悱悱的聊天记录,扫了一遍,然后看向自己的女人:“你的意思呢?”
“祁砚,我这说这话,你别生气啊。”安落落昂着小脸,巴巴的看着他,“当初,她做那事,也是被你妈支使的,就她那胆子,哪里敢杀人放火啊。”
看祁砚冷着脸,安落落晃了晃他的胳膊:“我其实也不是替她开脱,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些年,她确实变了许多,她现在能安稳的呆在宁城,过她的小日子,也挺好的,不是吗?”
祁砚没有说话,安落落也识趣的,没再说下去。
她可以原谅安悱悱以前做的那些傻事,说到底,是因为她们都姓安。
她不能强迫祁砚原谅安悱悱,强迫他做一个违心的决定。
安落落有些讨好的,替祁砚按了一会儿肩,又捶了一会儿背,最后还拱在他怀里,亲亲啃啃的。
“想让我同意?”他微眯着眼睛,问她。
安落落摇头,眼底有一抹雾气,格外诱人:“我就是,想亲亲你。”
安落落的表情在祁砚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像只小奶猫,萌萌的。
祁砚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似在跟自己妥协:“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安落落愣了一下,一下坐到了祁砚的身上:“你不计较了?”
他微微直了直身子,抱住她,她及肩的长发,洒在只穿了吊带的肩头,软软的,不由的喉头滚动:“你都原谅她了,我还计较什么。”
他按着她的后脑,仰头吻上她的唇,从她的唇,亲到她的小颈子,有些迷醉,有些欲罢不能。
她很配合的垂着小脑袋,让他亲,情动不能自制时,他翻身把她按到了身下……
其实,他知道,今天她的日子是受孕期,但他没打算让她这么快再生一个宝宝,所以用了措施。
她有些失落,咬着唇问他:“祁砚,你不想再有个宝宝吗?我现在身体是健康的。”
他抚着她的小脸,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小脸:“我们当然会再有宝宝的,可不是现在,明白吗?”
她不懂,拽着他:“为什么不是现在,我怕宝宝走的太远了,迷了路,就不回来找我们了。”
“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乖乖的。”
安落落没再说什么,只是小脸有些丧,有些委屈,还有些失望。
他抱着她洗了澡,抱进怀里,暖暖的:“还不高兴?”
“祁砚,我觉得你有二心了。”小姑娘哼哼唧唧。
男人笑了:“我哪里有二心了。”
“反正你就是有,你就是有。”她扭过小脑袋,背过身。
男人的大手从她的身后缠上她的纤腰:“一心是你,二心也是你。”
“你就是嫌弃我了,嫌弃我……身材不好了。”她咬着唇,莫名有些委屈。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颈子:“胡说八道。”
“哼。”
“落落,不想这么快让你受孕是因为你的身体现在还不是最佳的状态,你还年轻,不急在这一时。”
“不听不听。”她捂着耳朵。
他按着她的小身子,转身面向自己,“宝宝,乖,听话,一年后,我们就生,好不好?”
她还是不理他:“哼。”
“乖了乖了。”他吻上她的唇,细细密密的纠缠起来。
夜色如墨,岁月静好。
安悱悱是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回的云城,她们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了监狱。
顾玉在监狱里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刀片,自杀过两回,这次比较严重,切的很深,几经抢救才救回了一条命。
安悱悱见到她时,她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精神问题也很严重,甚至都有些认不得人。
“妈,我是悱悱啊,”安落落拉过身旁的男朋友,“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郑大旗。”
顾玉抬眸,看看安悱悱,再看看她身旁的郑大旗,回落回到安悱悱的面上,目光有些空洞。
“妈,我是悱悱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你说话啊。”安悱悱隔着玻璃拼命的对着话筒说话,那头的顾玉基本上没有反应。
郑大旗示意她不要激动,把话筒接了过来:“阿姨,我是安悱悱的男朋友,我们的感情很好,今天,过来是想告诉您一声,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顾玉颤颤的抬起头,目光落到郑大旗的面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讲第一句话:“你这么老,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
郑大旗比安悱悱大着整整二十岁,年纪上,确实快赶上顾玉了,两个都没想到,顾玉的第一句话,是说这个。
郑大旗有些尴尬,“阿姨,我是真心爱悱悱的,我虽然年龄是大了些,但我会真心疼她的。”
顾玉显然受到了一些刺激,整个身子都在抖,头也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悱悱是要嫁进豪门的,不是要嫁给一个老头子的,你别祸害她了,我求你了。”
说着顾玉就要下跪磕头,狱警过来,把顾玉拉起来,结束了这次对话。
顾玉被架着往回走,手和嘴还比比划划的。
安悱悱眼眶通红。
郑大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妈,对我不是很满意。”
安悱悱看了郑大旗一眼,“咱们先走吧。”
认识郑大旗时,是安悱悱最落魄的时候,她从云城从李向惠的手里逃出去,身无分文,狼狈不堪。
是郑大旗收留了她,给了她一碗饭,给了她一个安身的地方,要说喜欢也谈不上,或许更多的是报恩。
不过,郑大旗很喜欢她,毕竟安悱悱长的不错,身材不错,又年轻,搞艺术的都喜欢年轻漂亮的肉体,他也不例外。
走出监狱,安悱悱擦了擦眼角的泪,“郑老师,我想去看看我妹妹,你跟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