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揉揉安落落的小脑袋,看向吴粤:“你忙吧,我们就先走了。”
“我送你们出去。”
从医院出来,安落落就让祁砚把她送去了工作室,张米恩刚刚给她发了条信息,楚晚宁回来了。
“真的不跟我去吃饭?”
安落落亲了亲他的脸:“晚上,晚上我陪你吃,晚宁回来了,你也知道她向来是只呆一会儿就走的,我很想见见她。”
“看来,老公都没有一个闺蜜重要。”祁砚揉揉眉心,装腔作势。
安落落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哪有,你最重要,别吃醋了。”
祁砚不再逗她,点火开车。
楚晚宁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匆匆回国一趟,不是她有事,就是安落落有事,坐下来聊聊的机会少之又少。
安落落知道有些事情,楚晚宁并不想多谈。
匆匆赶回工作室,楚晚宁刚打算要走。
“晚宁。”安落落拉住她的手,“又要走吗?”
楚晚宁有些抱歉:“对不起啊,落落,上次你结婚我没能回来,你别怪我。”
“当然不会,你的礼物我都收到了,我还想着谢谢你呢。”
“你喜欢就好。”
“这次回来,是不是还是因为你妈的病?”安落落关切的问。
楚晚宁点头:“她还要动一次手术,不过已经扩散,手术只不过是延长生存时间,多活一两个月而已。”
安落落心疼的抱了抱她:“本想着跟你好好聊聊的……赶紧去医院吧,有需要我的地方,就给我电话。”
“嗯。”
看着楚晚宁清瘦的背影,安落落眼眶又酸了。
安悱悱刚好工作回来,看着安落落眼眶泛红,“怎么哭了?”
安落落垂眸整理了一下,“进沙子了。”
“那个……丁禹锡回国了,去过爸那儿了。”安悱悱淡淡的说。
安落落哦了一声:“他怎么样?”
“挺好的,有女朋友了,听说快结婚了。”
“有女朋友了?”安落落还以为,他为了季斯朵守身如玉呢,男人啊。
安悱悱看向她:“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有女朋友不正常嘛,一个超级富二代,多少女人上赶着巴结。”
安落落眉心一皱:“安悱悱,你不会也在打丁禹锡的主意吧?”
安悱悱低头苦笑:“我有什么资格打别人的注意?谁会来汤我这趟混水。”
这话说的有些心酸,安落落的面色也平和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再犯以前的老毛病。”
安悱悱轻笑:“我傻啊,我现在工作的很充实,再说了,丁禹锡是安勋然的死党,我讨厌安勋然,当然也不会喜欢丁禹锡。”
安悱悱确实与丁禹锡没什么交集,好像唯一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就安落落结婚那次,郑大旗来找她,他帮她解了围。
提起这个,她还欠着他一个人情。
安落落刚要走,安悱悱就轻轻的叫住了她:“上次他帮我解了围,我想请他吃个饭,要不,你陪我吧。”
“解什么围?”
安悱悱把结婚那天的情况,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事情就是这样的,其实,我跟他并不是很熟,但我也不想欠他人情。”
“我倒是好久没有见他了,上次结婚,他也是匆匆来,匆匆的就走了,你安排吧,到时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安悱悱点头:“好。”
安悱悱把地点选在了一处比较高档的餐厅,订好位子后,她分别给丁禹锡和安落落发了位置。
她到的最早,落座不久后,安落落也来了。八壹中文網
两人刚说了没几句话,丁禹锡也到了,让她们微微错愕的是,丁禹锡带着那个叫林染的女人。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丁禹锡笑说道。
安落落没见过林染,“这位是嫂子吧?”
林染很开心的刚要自我介绍,丁禹锡就淡淡开了口:“一个妹妹。”
林染很生气的扯了一下丁禹锡的袖口,只不过他并没有理她。
“那都坐吧。”安悱悱叫来了服务生,开始点餐。
用餐的过程,林染的眼神一直在安悱悱和安落落的面上扫来扫去,很不礼貌。
丁禹锡看向她,面色微冷:“你要是吃饱了,就先回去吧。”
“我,我还没吃好呢。”林染低头。
“没吃好也回去吧。”他的声音冷了几度,林染抿了下唇,放下刀叉,忿忿起身。
临走还哼了在坐的几位。
安落落低头笑了笑:“禹锡哥,这位到底是你的……谁啊?”
“一个叔叔家的女儿,上次去看伯父,她也要跟着,还跟悱悱说了些不着四六的话。”丁禹锡有些丢脸。
“你们没恋爱啊?”安落落又问。
“恋过,不过分手了,她那粘人的性格,我受不了。”
“我还以为……”安落落差点说出季斯朵的名字。
丁禹锡看向安落落,顿了一会儿,轻笑:“我也不能在季斯朵那一颗树上吊死,她又不爱我,她死了,我总不能一辈子不恋爱吧。”
“也是,你们男人,比起我们女人来,想开太多了。”
“又取笑我。”
安落落擦了擦唇角:“我去个洗手间。”
安落落离开后,安悱悱也没什么话和丁禹锡说,倒是丁禹锡没话找话的跟她聊了两句:“我记得你以前性格挺张扬的。”
过去的安悱悱像只小野猫,她不如安落落聪明,那脾气纯是惯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你说了,那是以前。”
丁禹锡轻笑:“下午没什么事的话,去喝点?”
安悱悱抬眸,一愣:“我已经好久……不喝酒了。”
“和谁喝最重要。”他的目光撞进她的眼底,“你说是吗?”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也没有兴趣跟你喝酒。”安悱悱笑了笑,似是一眼就能看穿对面男人的心思。
“你别把人想的太坏了,我就是心情不好,与其跟陌生人喝,还不如跟你喝,我听说你以前挺能喝的。”
“以前那不是能喝,那是蠢。”安悱悱勾了勾手指,丁禹锡附耳过来,“禹锡哥,你可以找你那位妹妹陪你喝,她一定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