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内室,满头华发的道祖和那青衣尊相对而坐,手边各自放着一杯热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而他们不说话,昊天、瑶池两个童子更是不敢说话,两人站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两个石头一般,整体的气氛凝滞的让人感到窒息。
希榕发誓自己之以同意杨眉早点启程的提议,完全是不想让杨眉、狪狪不输在起跑线上而已,再说了,和那些前几天就出发或天一亮就嗖嗖嗖起飞的卷王相比,她的速度已够慢了!
但结果却是,她依然成了这紫霄宫的第一位客人,并且依旧是不走大门的那种客人。
希榕:……她也不想此突出,但实力不允许啊!
【犹记得,上一次我和鸿钧之间闹得似乎有些不对吧?】
希榕想着之前在天婚之上,两人那不算愉快的谈话。默默的了眼让童子把她引到内室坐下,却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的鸿钧,又默默的低头了眼矮桌上的热茶。
那茶水汽袅袅,仔细,仿佛有祥云升腾,清光四溢,一就是待客的茶,或说,和上一次的茶一模一样。但在此刻的气氛下,希榕却莫名的不敢伸手。她沉『吟』了片刻,对着盘古严肃道。
【说……鸿钧会不会在这茶里面下『药』什么的?比说我只要喝上一口,就以告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盘古哈哈一笑。【哈哈,瞎想什么呢,就算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但鸿钧怎么能会下毒害?】
【怎么不能?我在鸿钧的眼中,怕是已成了不安分的代名词了吧?又是到处搅『乱』命运,又是挑衅天道秩序,更是当面顶撞他,不他这个道祖留有半分面子。】
希榕细细的算着,按照洪荒之中,天庭住在她头上就是压她一头,冒犯了她的逻辑,那么她这么不鸿钧面子,鸿钧会对她这个洪荒不安定因素动手似乎完全以理解。
谁知这,盘古豪爽的笑了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鸿钧不是那等会下『药』的小人,他若是真的把做了对手,只会正面出招,不会背里做那等龌龊事的,以不必担心。】
简而言之,茶是不能有问题的,鸿钧真的想要出手,那只会真上阵来锤。
希榕:……这么一说,她更担心了。
【分析的真,下次不许分析了。】
希榕嘴角微抽的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几乎只够沾湿一点嘴唇。在这个死寂的气氛中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正谓敌不动,我不动!
殊不知,鸿钧一间也不知道该拿对面的那个青衣尊何是。上次见面他放狠话让对方‘自为之’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他的耳边,结果天道一个眨眼间,就再次把对方送进了紫霄宫,还美曰其名“缘分!”
以他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就这么把人晾在大殿上、又或是直接把人踹出紫霄宫吧?就冲那天道对这希榕偏心到咯吱窝的态度,鸿钧毫不怀疑,若是他真的做了后一项,怕是那九霄神雷就要往他这个道祖的脑袋上劈了!
到底道祖是个体面人,以鸿钧只能板着脸让童子把人请到内室,然后两人相对而坐的喝茶。又因为上一次的不欢而散,鸿钧实在不想再和希榕从星星扯到月亮,诗词歌赋扯到人生理想了,于是他这一次干脆闭紧嘴巴,一句话都没说。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他的想,那个希榕安静的坐在边上喝着茶,同样一句话没说,倒是让鸿钧松了口气。
于是在昊天和瑶池两个小童的眼中,就见自家老爷和那位青衣尊相对而坐,面『色』一个赛一个的没有表情,眼神一个赛一个的冷漠,拿着茶杯不的沾沾唇,喝了许久都没见少多少。仿佛他们喝的不是茶,而是北冥深海中那千万年不化的寒冰。
昊天和瑶池不要自主的挺直了脊背,头越发的垂下来。
第次紫霄宫讲道期举行,虽然很多卷王都提早启程,甚至有些狠人硬生生顶着第三十三重天的罡风应是早在三天前就到了,但冥冥中的‘缘’依然让他们按照独特的顺序进入了紫霄宫。
偌大的紫霄宫大殿上,依然摆着六个蒲团,依次坐着,老子、元始、通天、女娲、接引、准提。后来眼第次讲道之竟然还是只有这个六个蒲团,眼中闪过异彩。但一上面坐着的那几位,他们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忌惮。
洪荒中很多事都讲究一个缘,既然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和众人与紫霄宫的缘有关,那么这六个蒲团是否也和这六个人有缘?
想到这,大部分不愿意多事的人就自动移开了视线,而另一些人就算想要抢夺,但在掂量了一下那六人和自己的修为后,也就按耐住了躁动的心思。
鲲鹏隐藏在人群中,仰头着前方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面『色』阴沉了几分,随后一双有些凶恶的眼睛扫过远处的一个角落,那正站着红云和镇元子。
镇元子注意到了这个视线,他也不是脾气的,当即抬眸瞪了回去,视线中透着威胁。
虽然鲲鹏跟脚不凡,修为也不错,但只凭他孤家寡人一个,不是镇元子和红云两人的对手,鲲鹏也知道这个道理,他面『色』闪过恼怒。却很快就收回了凶恶的视线。
红云叹了口气。
“他这是恨上我了。”
镇元子袖子一挥,面上冷笑道。
“这关什么事?他当日挨揍那也是他自己实力不济,不敢去对付抢他蒲团的接引、准提,却敢来瞪我们,分明是觉得我两欺负!”
“虽是此,但也是因为我当日……”
红云心里想着,若非他当日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让了座位,接引、准提说不定哭一哭也就罢了,也未必会打上鲲鹏蒲团的主意。这确实算是一段因果了。
镇元子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莫要多想。心让座,怎么都不算是错。”
说话间,镇元子眼中上过一些无奈,他这友的『性』子实在得过分,洪荒之中大家都善于宽恕自己,指责他人,比说那鲲鹏,那家伙就绝对不会想着他错失蒲团是他修为太低,护不住蒲团,他甚至不敢去瞪那接引、准提师兄弟,只会瞪向红云。
大概也就红云这样的人,才会在这种候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了。
与此同,随着讲道的间到了,内殿中走出一行人,正是道祖和他的两个童子,以及那位青衣尊。毕竟已历过一次了,此刻的洪荒修士们倒是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表情。只是心里嘀咕着,来道祖和这位尊又去单独喝茶了。不过……不是说天婚之,有人见过道祖与那青衣尊不欢而散的场景吗?这上去不像是关系破裂的样子啊。
鸿钧抬眼一扫就出了这些人的小心思,但他没有对这些人解释的义务,一个飞就落在了最高台的云榻上。
【咦,十祖巫似乎不在?】
盘古也朝着人群中去,第一眼扫过没见到那十个高壮的影,他稍加思索似乎就明白了过来,微微一叹道。
【巫族乃是我的精血化,却受天道压制,先天不足,不修元神只修肉,虽然表面上来,巫族实力不俗,但……不修元神终究无入得大道,鸿钧讲的三千大道没有一个是他们的道。他们应该也是发现鸿钧讲的道对他们无用,以这一次就不来了。】
【不,还是有祖巫来了的。】
希榕的视线扫过人群,目光落在最后面最角落的后土上视线顿了顿。相比于上一次十祖巫齐聚的情况,这一次的紫霄宫讲道,只来了后土祖巫一个。
随后希榕和其中的杨眉、狪狪对上了视线,因为有了第一次的验,这两人此刻倒是没有惊喜的凑上去和希榕认亲。只是对着希榕『露』出一个笑容,希榕确定他们也来了之后,对着他们微微颔首。
随后朝着高台走去,鸿钧的下首处一张云榻静静漂浮,显而易见是谁准备的。再回想起刚刚鸿钧虽然面无表情且并不搭理她,却依然请她喝茶的情形,希榕不得不暗自感慨一声。
该说不愧是鸿钧道祖的气度吗?免费讲课遇上她这么一个不讨喜的听众竟然还愿意继续让她成为座上宾,当真是大气!
这么想着,希榕表面矜持,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坐上了云榻,毕竟比起大殿那邦邦硬的板,当然还是软乎乎的云榻坐着入眠啦!
等到鸿钧开始第次讲道,希榕熟练的和盘古打了声招呼,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群人,他们睡眠质量最的候。就是在老师的课堂上。甚至还有人为了找回当年的睡眠质量,丧心病狂的把自己的卧室布置成了室的模样,耳边放着录的老师的讲课声。
希榕当然不至于做出这些事,但不得不说,分明是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但在听着耳边那几乎没什么声调起伏的讲道声后,希榕入睡的速度相当丝滑。对于自己在道祖勤勤恳恳传道的候打瞌睡完全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但不知何,她耳边的讲道声开始被另一个有些缥缈的声音代替。
【混沌青莲不该在洪荒出现,把它解体吧。】
【把它解体吧。】
【把它解体吧。】
毫无起伏的声音不断重复着,执着的想要劝告某人按照祂说的去做。
希榕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半梦半醒间,她不耐烦的开口。
【不解。我凭本事合称的倔强青铜,凭什么解开?!】
天道因为这毫不客气的话话音顿了顿,随后又道。
【但是混沌青莲不该再次现世。】
【关我屁事。我就喜欢挑战不能!】
希榕神智不太清醒,回答几乎全靠本能。在洪荒修士面前她表面矜持,在自己的睡梦中,她重拳出击!
天道:……
祂努力和希榕沟通。
【但挑战不能也需要情况。这对洪荒并没有什么益处。】
希榕杠精转世一般开口。
【但对我有益处。我就喜欢把它挂裤腰带上!】
天道声音冷下来。
【盘古就那么?他也不过是命运洪流中的一个,更何况他已死了。洪荒才是该关注的,他不是。】
盘什么古?古什么盘?
睡梦中的希榕『迷』茫了一下,才艰难的想起来盘古是谁。嘟囔了一句。
【谁说的,他才没死……】
不过就在她说出这话的候,她的潜意识扯动了一下,让她脑子清醒了一瞬。然后加了一句话。
【他……永远活在我心里。】
从未听过此肉麻之语的天道:【……总之,之后我会着的,盘古已死,不要为了他做不必要的事。】
着她?
希榕的意识清醒了一下,不过之后耳边的声音不知为何消失了,没有了那声音的打扰,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做清醒梦的希榕没有多想,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睡得格外沉,中途竟是没有醒来过,待到盘古把她叫醒的候,她才知道,她竟然一觉睡过了整个紫霄宫第次讲道,而这次讲道持续了整整六千年。
希榕知道这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敬佩的了一眼鸿钧道祖……的嘴皮子。
毫不停歇的讲道六千年啊!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鸿钧之前讲道的候要一个劲的喝茶了。
注意到那青衣尊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自己的鸿钧:???
盘古开口。
【这一次睡得似乎很沉?】
希榕眨了眨眼睛。
【是啊,大概是鸿钧有了上一次的验,讲道声催眠效果更了?】
【是吗?】
盘古迟疑的嘀咕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另一边,眼着洪荒修士们开始离开紫霄宫,希榕的视线很快就瞄准了人群中大步离开的冥河老祖。随后她装作不意的收回视线,对着凑过来找她的杨眉和狪狪『露』出一个浅笑。
“此次讲道们应该颇有得吧,自去不周山巅修炼去吧。”
杨眉和狪狪确实对自己的道又有了不少感悟,但听到青衣尊这么说,杨眉下意识的开口。
“那尊呢?”
希榕笑了笑。
“最近在不周山巅待久了,感觉骨头都有些僵了,而且鸿蒙量天尺在我手上已久,以我想着这一次在山下多逛逛,彻底丈量完洪荒大。”
她这话说得很是寻常,她在杨眉和狪狪面前,本就是一个从不修炼,却修为极高,并且喜欢在洪荒大到处闲逛的人,以杨眉和狪狪等人一听这话,当即开口表示想要跟在青衣尊的边陪同符服侍。
希榕摆摆手。
“修炼乃是大事,这么的机缘不能因为我浪费了,再说我有手有脚的,要什么服侍。”
见希榕一再坚持,杨眉和狪狪也就没有再说,毕竟对于自家修为高深的尊来说,他们的用处确实不大,很快,两人就目送着青衣尊坐着净世白莲朝着大飞去。待到不见尊影后。两人才收回视线,脚踩祥云飞回不周山巅。
在不周山巅上,两人各自找了平日里喜欢的位置隔了老远开始打坐修炼。狪狪很快入定,倒是修为更高的杨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无静下心来。
另一边,希榕来到大上,就『操』控着净世白莲低空飞行,朝着无尽血海飞去。无尽血海很找,靠近北冥,在北方向,飞在上空俯瞰洪荒大,那无边的赤红血海惹眼的很。
不过这血海似大,却并未有多少生灵,目前也就一个冥河老祖,以及他藏于血海之中的数亿血分/。甚至连靠近血海周围的大都是寸草不生,荒芜一片,土黄的大还泛着丝丝血红。仿佛盘古死洒落的血迹。
远处的血海无风自起三层浪,滚滚的血『色』浪涛不断汹涌拍打岸边,浓稠的血腥气充斥着周围,让人只是靠近岸边,都仿佛泡在了浓稠的血『液』之中。
总而言之,是个无论是个风景稀烂,卖相格外不佳的方,哪怕是希榕这种不懂风水的人都能一眼出这里血煞冲天,乃大凶之。
目的就在眼前,希榕却没有着急进去的意思,她偏了偏头,似乎想要朝着周围去,但最后却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是凝眸着那血海上的波涛汹涌,心中对着盘古道。
【真的没有人吗?我还是觉得有人在我。】
希榕不是个五感敏锐的人,她作为一个‘普通人’,连神识都没有,很多候都是靠着盘古的提醒才能和寻常的洪荒原住民一样‘见’‘听见’。
但是此刻,不知为何,她这些天一直觉得有一股无形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上。她第一间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盘古,但让人意外的是,本该比她更为敏锐的盘古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见,周围并未有谁用眼睛或是神识来窥视她。
于是希榕当还以为自己是弄错了,但是这么多天下来,她却发现自己的‘错觉’并未有消失,反而那股无形的视线越来越多的黏在了她的上。这让希榕很不舒服。她这样的视线下,下意识的束手束脚起来,就比现在,目的就在眼前,但她却莫名不敢表『露』出自己想要进去的半点意图,甚至还想着打道回府。
盘古还是没有注意到任何的异常,但他并非狂妄之人,他很相信希榕的感觉。
【既然此,那我们先回不周山再说。】
希榕眼眸微动,却是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
随后她强忍着自己越发焦躁的心情,催动着净世白莲飞到了血海之上,因为飞得低,以那血海的波浪似乎随都能拍打在净世白莲之上。
血腥的赤海和纯白的莲花互相映衬,倒是透着样的美感。
无尽血海乃是冥河老祖的道场,有外人入侵,他本该立刻就能感知到,但希榕体质特殊,她进入对方的道场,就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轻松穿过了无尽血海的禁制,并未惊动分毫。这本来是希榕想着绕开冥河老祖的依仗,但现在希榕却垂眸对着盘古道。
【盘古,帮我个忙。】
咔嚓,无形的禁制出现了一个小洞。这阵颤动立刻从血海表面闯入血海深处。
“谁人胆敢擅闯我幽冥血……”
冥河老祖不愧是在血海中藏了数亿血分/的洪荒大能,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立刻感知到了有人入侵,然后脚踩业火红莲手持元屠、阿鼻两把宝剑就跳了出来。只是狠话还没说完,在见那抹青衣后,冥河老祖就自动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心中暗暗叫苦。
他还以为擅闯他这幽冥血海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却不想是这位厉害人物!
“拜见希榕尊。”
冥河老祖迅速把元屠、阿鼻两把宝剑往腰间的剑鞘一『插』,装作无数发生一般对着那端坐在净世白莲之上的青衣尊就是恭敬行礼。
“无须多礼。”
希榕不由多了他一眼,不只是因为这似面相凶恶的冥河老祖竟然这么有礼貌,更是因为她隐约觉得,冥河老祖对她的态度毕竟是恭敬,还有一丝肉眼见的僵硬和敬畏。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奇怪,她在洪荒的风评应该算是蛮的吧?
怎么这第一次见的冥河老祖这么怕她?
希榕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面上却浅笑道。
“不用多想,我手中有一宝,乃鸿蒙量天尺,丈量洪荒大,我此次来,只是想要在这无尽血海之上逛逛罢了。”
虽然她不知道那股奇怪的视线到底是谁的,又从何来而来,但她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是绝对不能『露』出半点破绽的。以她决不能在这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原来是为了鸿蒙量天尺?
冥河老祖出于某种原因,刚出世的候,就暗里打听过了这位青衣尊的事迹,对她手中拥有鸿蒙量天尺这事也知道些许,当即松了口气。对着那青衣尊表示;逛,随便逛。果尊需要,还能顺手装一瓶血海的血当成土特产带回去!
这话若是让熟知冥河老祖本『性』的人听到,怕是会目瞪口呆,毕竟冥河老祖一向脾气暴躁不说、还小心眼且吝啬的很。从未有过这般说话的候。
但在青衣尊面前的冥河老祖却就是这么说话,他不仅全程陪同对方在血海上方闲逛了三天三夜,还把一张凶恶的脸笑成了菊花,挖空心思说着话。最后再恭恭敬敬的送走对方。努力笑着表示只要尊喜欢,就常来玩啊!
“多谢。出来的急没带什么,这些就送予吧。”
那青衣尊果然传闻中说的那般脾气,大概是为了感谢冥河老祖这三天来的招待,她还赐予了一些悟道茶叶以及几枚闪着莹莹宝光的狪珠。作为天间第一只狪狪的狪珠,这些狪珠助人凝神静气,避免走火入魔的效果相当卓绝,在洪荒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珍宝了。
冥河老祖没想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笑容扩大了不少,不过目送着那青衣尊离开后,他顿心有余悸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着实有些害怕这位青衣尊,倒不是因为这位青衣尊对他做过什么,实在是当年他还是个胎盘,藏于血海深处孕育之,那位抢占他血海的魔祖罗睺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罗睺在血海之,恨不得一天念三遍的希榕字也被他深深刻在了心中。
在他还未出世的候,他就暗自想着,那每天在血海散发沉重威压的罗睺就够吓人了,被他恼恨念叨的希榕又该是何等的厉害,他出世了之后定要避开这两人。
这样的认知在他心中扎根久了,以至于他今天第一次和那位青衣尊面对面,心中难免不自觉的僵硬和恐慌起来。
希榕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冥河老祖心理阴影的组成部分之一,她正面『色』常的开始往另外几个自己没去过的风景点打卡,努力装作自己真的是出来丈量剩下的洪荒大的。
然而还不等她和盘古弄清楚这股视线到底是什么来头,它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又忽然消失了。
与此同,天间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两只巨大的三足金乌边盘旋着河图洛书、头顶混沌钟出现在天空之上。九大妖帅变作凶恶的原型,十祖巫『露』出万丈高的真。两方人马凶猛的撞在一起。巫族和妖族打起来了!
希榕双眼微微睁大。这是……第一次巫妖大战?!
怎么会这么快?!
虽然第次无量量劫,巫妖大劫是在巫妖两次大战之后才会出现,但第一次巫妖大战不应该这么快就出现啊!
她见那漫天的黑气,眼中出现恍然,这就是劫气,虽然第次无量量劫似还远得很,但其实早在巫妖第一次出现剧烈摩擦的候,劫气就已出现了!
希榕下意识的想要过去一情况,但她还动作,面前就忽然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罗睺?”
着那着黑红长袍的俊美男子,希榕的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腰间挂着的那巴掌大的混沌青莲,漂亮的碧玉『色』青莲此刻仿佛一个装饰品,完全不出它的根茎曾是天间第一攻击型器弑神枪。
罗睺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倚靠在树上邪魅一笑道。
“总算再次见到了,到底做了什么,让天道盯盯得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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