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k东方国际酒店7207房间。
高档的厚绒窗帘透出一线晨光,将硕大双人床上的女子勾勒出来。
女子睡得正香,雪白的锦缎被褥挂在她腰际,露出姣好的上身,如玉一般洁白的肌肤在日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淡淡珠光。
嗡,嗡……
寂静的房间内忽然传来突兀的震动声。
曲言言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她的右手在枕头边摸索了一会儿,然后胡乱在手机屏上一划。
每天早晨,闹钟响起,曲言言惯例是要赖床二十分钟的。
第二次提示音再响起时,曲言言翻了个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高级吊顶的房顶一圈儿灯带散发着温润的橘色光芒,目光向下是入时的欧式家具,雪白的绒毛地毯高级华丽。
曲言言眨巴眨巴眼,脑子瞬间当机。
眼前华丽得不像话的场景,明显不是自己那个租住小公寓的寒酸模样啊!
她嗖一声坐起来,身上高档锦缎的被子滑落,露出她洁白紧致的身躯,居然一丝不挂!
卧槽!
曲言言抓住锦被,只觉得一瞬间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曲言言想都没想就接起了电话。
“言言,起床没?今天新老板来,你可别迟到啊。我出门了!”
听着闺蜜兼好同事的话,曲言言顿时来气了,正要兴师问罪,对方却挂了电话。
曲言言当即也敢多想,匆匆打理好自己冲出了房间大门。
她刚进电梯,另一侧的电梯门就开了,一名身穿亚曼尼手工西装的俊美男子走出来。
他打开房门,看见空无一人的床,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公交车上,曲言言斜倚在窗户上,玻璃窗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有些模糊不清,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只显得她越发的脸色苍白。
此时此刻,曲言言只觉得头皮一跳一跳的痛到骨髓。
昨晚她陪闺蜜参加了她的同学聚会,后来大家喝得都有些多了,她去了卫生间,貌似撞上了某人还吐了对方一身?
曲言言揉了揉太阳穴,用力将脑子里那些碎片拼凑起来。
ktv灯光昏暗,霓虹闪烁,包厢里传出鬼哭狼嚎的嘶吼声。
卫生间的门口,有一盏昏暗的射灯,射灯将那个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像是三月暖风下的一缕清香,闻起来令人非常舒服。
他的身材很好,掌下的肌肉紧致,怀抱也很温暖,应该很帅。
会是那个男人带自己开房间的?
这问题一跳出脑海,曲言言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二十多年,她从来没谈过一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怎么居然就想到了开房了?
再说,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浑身上下都不痛,床单上也没有血,摆明了没什么事发生呗。
该死的酒精。
曲言言叹了口气,舌尖百味陈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凸凹有致的身材,瞬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落寞。
gk市的寰宇国际集团,位于gk市中心黄金地段,高耸入云的大楼全玻璃幕墙,在日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如同寰宇集团在gk市的地位,永远都是最炫目、最中心的地位。
曲言言去年毕业进入寰宇集团,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
说好听点儿是白领,说难听点儿就是要求穿西装的打杂的。
想到主管那张严重内分泌失调的脸,曲言言禁不住加快了步伐。
意外的是格子间里并没有向往常那么低气压,反而人人低声在讨论着什么。
曲言言坐到自己的位置,闺蜜立刻凑了过来:“你可算来了。”
“人呢?”
曲言言将东西放好,急忙掏出口红涂起来,公司要求必须化妆。
“喏,没见大家都在议论?这都过了上班时间还没见人呢。”
曲言言这才注意到,原来大家都在讨论新老板的事,猜测他迟到的原因。
曲言言暗自庆幸,脸色却一沉,转向闺蜜,“我说,你们昨晚几点走的?”
闺蜜闻言顿时拉了脸,“你还说呢,你昨晚什么时候跑的?我白带你去了,最后还是学长送我回家的。”
被闺蜜这么一说,曲言言立刻也不好再说什么。
“说!你昨晚跑哪儿去了?”闺蜜凑过来,看着曲言言皱了皱眉,“言言,你好像没换衣服啊!夜不归宿?”
“你才夜不归宿!”曲言言说得很大声,甚至因为激动而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迈入办公楼,185的完美身材,清爽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张轮廓刚硬立体的脸。
浓黑的剑眉极张扬而个性,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挑,却并不显得阴柔。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紧抿着,唇形却十分优美诱人。
是个极帅的男人,只是此时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得令人害怕的气质,而那种气质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四散开来,令办公室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四目相对,墨月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曲言言却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天哪!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昨晚那个男人嘛!
曲言言脑海里立刻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高级酒店的温暖大床以及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她心底突突乱跳,忍不住自动脑补起喝断片儿的那些羞人画面。
曲言言越想越觉得离谱,脸颊酡红低下头来。
不小的格子间立刻静得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主管内分泌失调的尖利声音打破沉寂:“曲言言,你是嫌工资被扣得还不多是吧?”
主管刻薄的话却被墨月打断,他道:“曲言言?”八壹中文網
主管谄媚的转过头道:“墨总,这个曲言言我早就想开除了,我立刻让她滚蛋!”
曲言言却一个字都听不见,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她居然睡了总裁?
她居然睡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个念头将曲言言雷得外焦里嫩,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笃定的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