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今天激动了一整天。
就等着晚上和娄晓娥的那桌相亲饭。
娄家大小姐他可垂涎已久,许大茂和傻柱一样都是老色胚,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
只不过许大茂有色心更有色胆,而且比傻柱情商高太多了。
许大茂想的是要是拿下了娄晓娥,这院儿里年轻一辈谁能和他比?
贾东旭娶了农村姑娘秦淮茹嘚瑟了好几年,等他许大茂娶媳妇后,三年抱俩,气死他。
还有傻柱,从贾东旭结婚就惦记秦淮茹,整个一傻猪。
老何家的家风是钟爱寡妇,他爹何大清前几年跟白寡妇跑去保城,他爷爷何大强早年也和几个寡妇不清不楚。
到他这偏爱秦淮茹,可人家贾东旭还没死呢?
这寡妇血脉要进化了吧!
许大茂拎着老母鸡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大院。
路过中院儿的时候,碰见傻柱,他摇着扇子讥讽道,“乐什么乐啊,你媳妇儿早跑了。”
傻柱下班早,娄晓娥相亲溜走的事已经被贾张氏传开了。
他在中院等了好久,就为了看许大茂的笑话。
许大茂听后也是马脸一红,“傻柱你别在这放屁。”
“不信回家找你老娘好好问问。”
“哼!”
许大茂也就过过嘴瘾,不敢跟傻柱动手,急忙跑回了后院。
“妈啊,傻柱说我媳妇没了!”
说完拉着许母的围裙就不松手。
别看许大茂人高马大的,在家其实也是个妈宝男。
许母也是无语了,儿子这这张马脸一哭更没法看了。
在旁边帮厨的妹妹许铃音也是一阵恶寒。
“没就没呗,都二十二了还哭,别粘着我,炒菜呢!”
许父看见这没出息儿子也想掏出棍子抽。
可惜许家代代单传,舍不得打啊!
他一把薅过许大茂,把他扔到房间里。
“大茂你听我说,我刚和你妈重新考虑一下,这亲事不合适。”
许大茂还是很怕他爹的,马上就把眼泪憋了回去。
“娄家虽然现在势大,但未来可就不一定了,我和你妈商量好了决定给你换门亲事。”
……
贾东阳看许大茂回家了,翻出半瓶散篓子。
学三大爷阎阜贵兑了小半瓶水,晃了晃瓶子,拎着去许家串门。
“大茂哥这是怎么了?又跟傻柱生气了吧!”
然后摸了摸许铃音的脑袋,这小女孩原著并没有出现,就在大结局提过一次。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但是待人接物这方面一点儿都不差。
见贾东阳进门,立马给他搬来一把椅子。
“谁说不是呢?这家伙天天跟你哥我作对。”
“是因为白天的事吧,许姨别忙活了,有几个菜就行,咱坐下一块吃。”
许母做饭不差,饭菜香味早把贾东阳馋虫勾了出来。
京酱肉丝,红烧鱼,清炒芹菜,西红柿炒鸡蛋,再加上一盘雪里红。
论条件许家在四合院能排第一,光这顿相亲饭放别人家过年都吃不上。
就拿院里三个管事大爷来说吧。
前院三大爷阎阜贵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才28块钱,他得养活一大家子人,不算计不行。
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一个月90多块钱。
可是他无儿无女,得攒着钱养老,平时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
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七级锻工。
虽说一个月也有七十多块,但今年大儿子结婚,把家底都搂光了,花了一千多块。
他最宠大儿子,三转一响加上各种家具全都置办全了,这日子也就过得紧巴巴。
“真香啊,我看许姨这手艺不比老何家差。”
许母就爱听这话,递给贾东阳一个大白面馒头,然后扫了一眼马脸父子。
这父子俩一样的大马脸,小胡子,长得还老气。
真不如贾东阳这孩子招人稀罕,人长得帅,说话还好听。
“许叔,大茂哥,咱们先走一个。”
贾东阳端起酒杯敬了一杯许家父子。
许家父子酒量都不咋样,掺水的酒俩人愣是没喝出来。
一杯下肚二人已经有点脸红,嘴瓢了。
贾东阳心想,兑水也是为了你们身体健康。
然后拿起瓶子又给许大茂满上了。
一杯酒下肚,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大茂哥啊,我觉得娄小姐真配不上你。
就凭我叔这人脉给你找个领导家女儿多好,到时候运作一下厂里宣传科的科长不就是你了!”
许父在红星电影院上班,社会关系还是有点儿的。
此时许父也有点上头了,开始大舌头吹嘘起来,拍着许大茂肩膀说道。
“儿子别愁,不就一个娄晓娥,现在是咱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她资本家小姐神气什么啊!
等着爹给你找个更好的,你以后也得当领导。”
现在人就是不懂养生,放着好几个菜不吃,这爷俩自己喝上了。
贾东阳一个人干了将近一半菜,许母在旁边看着也高兴。
客人爱吃就是对她厨艺最大的肯定。
“许家有人吗?”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喊话的是媒婆李大娘,之前答应相亲事成后给她50块喜钱。
这不早早过来讨钱来了。
李大娘掀开门帘进屋,看见饭桌上没有娄晓娥的身影笑容逐渐消失。
怎么回事啊!
难道这事没成?
许母看她上门也是一脸不悦,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李大嫂来了啊!”
李媒婆也是个人精,知道这亲事黄了,可惜那50块喜钱了。
她堆起笑脸,“哎呦,这是姑娘看大茂不满意?”
她这一张口许母就压抑不住内心愤怒了,“是我家大茂看不上她,一个资本家小姐!
一点教养都没有,哪有到男方家相亲一声不吭自己溜走了?”
贾东阳也趁机点了一把火,“是她高攀我大茂哥,大茂哥以后能当领导,她还不满意了?”
有时候谎话说多了就当真了,许父开始撒酒疯了。
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磕,朝着李大娘吼道,“我儿子是领导,谁敢看不上他!”
住在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趴墙根听了半天。
气的他牙根痒痒,当领导是可他的毕生执念。
就凭许大茂?
他也配?
刘海中实在听不下去,就闯进许家,大喝道,“我看看领导在哪?”
许父此时已经喝高了,看见刘海中闯进房间,也是火冒三丈。
他跟刘海忠有仇,当时二人争过后院管事大爷的位置,最后他失败了。
谁让后院好几户都在轧钢厂上班,大伙儿都认为刘海中当管事大爷能占点便宜。
“你给我滚出去,谁让你来我家的!”
刘海中今年虽然47了,但是常年车间抡大锤,有把子力气。
也就是酒壮怂人胆,平时许父可不敢对刘海中大呼小叫的。
“哈!”
刘海中顿时觉得自己在院里的威信没了。
指着许父就开始骂。
“你在狗叫什么?你儿子许大茂还想当领导,我呸!”
许父不甘示弱,从桌子底下拽出许大茂。
没错就是桌子底下,三杯酒下肚许大茂已经瘫了。
“给老子起来啊,你爹被人骂都不知道!”
许大茂迷迷糊糊的醒了,“我可是科长,谁敢骂我爹?”
科长?
科你个大头鬼!
刘海中一把抓过许父衣领把他拎起来。
许母和小铃音上前拉架,可惜根本拉不住。
许大茂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媒婆李大娘后面。
场面实在太混乱了,贾东阳偷偷站在在刘海中身后。
蓄力抬腿,一脚就把刘海中连带着许父踢到门外面。
“啊!”
“哎呦!”
许家门口早就围满了人,院里住户吃完饭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之前看见媒婆去许家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
没想到热闹没看见,飞出来俩人。
他们俩幸好撞到了门外的吃瓜群众,要不然这一脚下去可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