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乔麦艰难咽下一口唾沫。
周裕轻车熟路带领乔麦穿过种着各种树木花草的后院,来到车库,周裕往遥控器上一按,铁门缓缓自动上升,一辆红色雪佛兰跑车安静放置在偌大的车库。
乔麦瞪大双眼,还真是一个打土豪,早知道周裕这么富有,当初应该多要些工资。
周裕对乔麦的反应很是自豪,爽朗笑道:“这下你们知道我不是有钱的花花公子了吧,我旗下还有不少产业呢。”
“佩服!”乔麦竖起粉嫩拇指,心中对周裕的形象有了一个很大的改变,一直以为周裕就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富二代,看不出来还是个挺有追求的富二代。
“好了,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健身房。”周裕头也不回,帅气按下遥控器,铁门再次缓缓拉下。
乔麦带着闻人煊跟上周裕的步伐,车库背后还有一间偌大的房子,周裕介绍这就是他平常健身习武的地方。
走进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足有乔麦整个房间大小的拳击台,旁边木架上挂着不少拳击手套和服装,满地的矿泉水空瓶足以说明周裕平常经常在这儿练拳。
“这还不算什么。”周裕满不在乎摆摆手,带领乔麦往深处走去,内部是一块铺满地毯的空地,挂着两个沙袋和不少木头人,这里应该就是周裕平常习武的地方。
“周裕,看不出来你对武术的热爱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乔麦砸吧砸吧粉嫩小嘴,这一路走来,各种双节棍、长剑、武术棍、腿绑沙袋和铁块整齐陈列。
“师傅,这儿就是你工作的地方,设备应有尽有,只要你需要什么就说句话,我都能弄来。”周裕爽快的拍拍闻人煊的肩膀。
被闻人煊一个冷漠的目光讪讪收回手笑了笑:“师娘……乔麦,楼上还有一个健身房,你可以免费试用哦。”
乔麦摆摆手:“我就算了吧,对这个不感兴趣。”
乔麦最想做的事还是当一个女主播,舞刀弄枪的那是男孩儿的事儿,不适合自己。
乔麦提议,不如让煊大哥和周裕来场较量。
周裕爽快答应,热衷习武的他从小养成了勇于挑战的性子,而且周裕也很希望明白自己和闻人煊互相处在一个怎样的地步。
剩下的闻人煊犹豫片刻也点点头。
乔麦暗喜,盘膝坐在地上,俏皮道:“既然是较量,没有赌注的较量有什么意思呢,不如……谁输了谁就要叫我一声师姐,如何?”
周裕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哎呀,大老爷们要不要这么磨磨唧唧。”乔麦俏皮眨眼道,被乔麦这么一激,周裕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没问题,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闻人煊沉声道:“为什么我们比试,你占便宜?”
“对,我也想这么说的。”周裕附和道。
乔麦:“……”
“这……我是合同方,当然有权利啦。”乔麦撇撇嘴,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谁输了,就得喊我一声师姐,以后就得听我的,赢了……就赢了。”
周裕:“……”
“好吧,我答应。”
尽管心中打鼓,周裕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闻人煊身手固然了得,周裕也不弱,从小习武的经历多少让他有些底气,武术或许不如闻人煊,要真较量起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闻人煊此时抬起眸子,悠悠说道:“这赌注太小,获胜方可以指挥乔麦做三件事。”
乔麦大惊,不满撇嘴道:“凭什么,你们的比试干嘛,把我扯进来?”
闻人煊淡淡道:“既然敢玩,为什么输不起?”
乔麦语塞,脑中开始权衡,此番比试闻人煊胜出的几率较大,他这么说必然有目的,但应该不会害自己。
闻人煊也不急,紧紧等待乔麦的答复。
最终,乔麦还是点点头:“赌就赌,不过事先声明,不能是无理由求,比如那什么。”
闻人煊:“……”
“那什么?”
“就是比如那什么啊!”
“到底是什么?”闻人煊凌乱了。
“就是……比如、脱衣服之类的。”乔麦粉嫩脸颊闪过一抹绯红,说到最后越发细如蚊蚁。
闻人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才看不上发育不良的女孩儿。”
“你……!”乔麦气急败坏,低头瞟了瞟,暗自嘀咕:“也不小啊。”
……
闻人煊和周裕各站一旁,手持木剑紧张对峙。
乔麦位于中央充当裁判:“准备好了吗?”
“预备……”
闻人煊握剑的手指紧了紧,有着稳如泰山的压迫感,宛如一头沉睡等待时机伺机而动的猛兽。周裕瞬间摆出架势,气势凛冽毫不输给闻人煊。
“对了,双方点到为止。”
闻人煊和周裕幽怨不满的目光愤愤注视着乔麦,乔麦吐吐舌头:“开始!”
周裕首先动了,怒吼着举起木剑奋力横扫过去,速度快到乔麦直能看清一道黑色幻影。
闻人煊丝毫不惧,眼眸中仿佛只有越来越近的木剑,在木剑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巴掌的距离时,身形爆退,木剑顺势划出一道优美弧线,重重和周裕相遇,周裕只感到一股柔韧却充满杀气的力道透过手臂直逼灵魂。
这股杀气是这么的自然,自然到周裕惊恐的以为闻人煊想要取自己性命,手臂下意识失力,木剑被闻人煊重重挑飞,擦过乔麦的身体砸在旁边陈列的木架上断裂开来。
不等乔麦惊讶,闻人煊奋力跃起,木剑朝周裕额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砸下,周裕已经吓傻了,惊恐的呆呆愣在原地。
“煊大哥不要!”乔麦惊恐大呼,头脑闪过千万个念头,惊讶的捂嘴。
闻人煊似乎没有听见,漠然冷淡的眸子直视周裕,木剑距离周裕只有手指般的距离时稳稳停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乔麦忘记了呼吸,滚圆的眸子满是震惊。
闻人煊手持木剑威风屹立,周裕惊恐的缓缓睁开眼,双腿一软向后瘫坐了下去。
“周裕,你没事儿吧?”乔麦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过去把周裕抱起:“煊大哥,只是比试而已,用的着这么拼吗,万一伤着人怎么办!”
周裕躺在乔麦怀里震惊的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才咽下口唾沫,在乔麦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身,对之前那一剑仍有忌惮。
闻人煊冷冷撇了一眼乔麦,随手把剑扔在周裕脚下,沉声道:“比武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力量,而是谁狠,懂了吗?”
周裕点点头:“懂了,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
乔麦责怪瞪了一眼闻人煊,论用剑,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以耍剑娱乐的周裕哪能和征战多年的闻人煊比拟?
这股与生俱来的压迫威严和战场练就的杀气足以在心理上攻破任何人。
“比试,不能妇人之仁,如果刚才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闻人煊平淡说着,深沉的眸子有意无意撇向乔麦:“还有你,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你以为生活在和平时代就没有危险吗,危险时刻存在,或许危机的形式不同,一旦稍有不慎便后悔莫及。”
乔麦:“……”
这还是她认识的闻人煊吗,此时的闻人煊一改之情的呆萌,完完全全大有一番将帅风范,虽然心中不满,但乔麦却是无法反驳:“我知道了。”
“师傅,请你教我习武!”周裕诚恳单膝下跪。
周裕此时是如此诚恳和认真,如果之前周裕喊闻人煊一句师傅,或许只是出于礼貌或者客套,但经过一场比试,乔麦发现周裕目光只剩下敬畏和诚恳。
闻人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望着乔麦:“你钱都收了,我还能不教吗?”
乔麦:“……”
“嘿嘿,这不是你说的吗,生活处处充满危机,要谨慎,万一你反悔了咋办。”乔麦俏皮吐了吐舌头,不敢直视闻人煊近乎杀人的目光,扶着双腿无力的周裕向外走去。
闻人煊看着乔麦俏丽却不失真实的背影,淡淡摇头:“这丫头,老娘真拿你没办法……”
……
晚上,周裕热情邀请乔麦和闻人煊在家吃饭。
通过之前的比试,周裕彻底被闻人煊的武力征服,敬畏的目光夹杂着崇拜,恭敬为乔麦和闻人煊倒上红酒,为庆祝正式拜师干杯。
“好难喝~!”乔麦喝了一口红酒,呛鼻的酒气让她脸色近乎扭曲,愣是嘴里剩余红酒吐了。
乔麦平常应酬不多,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直播,也没有时间陪导演、老总喝醉吃饭,随便喝了一小口,粉嫩俏丽的小脸顿时浮现一抹酒红。
这可把周裕急的眉宇竖起,这些红酒是他私藏的珍品,单单大理石餐桌上方的红酒价格足足好几万,是周裕珍藏的拉菲。
“师姐,你吐的可是钱呐。”周裕满脸心疼,潜意识里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乔麦俏皮吐了吐舌头,不会喝酒有什么办法,乔麦基本滴酒不沾,乔麦心中一直谨记临走时父亲的告诫,女孩子出门在外千万千万不能喝酒,甚至连陌生人的饮料也要警惕。
乔麦一直铭记在心,只不过因为闻人煊在才勉强配合气氛做做样子而已。
反观闻人煊,动作熟练的把酒杯放在鼻翼前闻了闻,脸色大写的好酒,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一番:“好酒,这酒和宫中佳酿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