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叶印心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在他眼中,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呵,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随随便便就可以把到手。是不是男人给你一点笑脸,你就觉得他喜欢你?”沈寒深的声音仿佛冰碴一样,刺进她的心底,“真是没想到,沈付修才来多久,你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他了。”
他用力的砸了一下墙壁,发出一声闷响:“沈付修这个男人,不是你能搞定的!你给我听好,如果还想在这里做的话,就给我离他远一点!”
“我们不是已经定了约法三章了吗?”叶印心仰起头,她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放心,我会按照着来的。还有,就算他只是给我一点笑脸,也比你强百倍千倍!”
说完,她用力推开沈寒深,跑了出去。
……
……
“游宁游宁,你快来陪我,我们一起去喝酒吧。”叶印心肿着一双眼睛,随便套了一件清凉的衣服,出现在一家酒吧的门口,打着电话给游宁。
“亲爱的,我今天有点事,要不下次吧……”电话那边的游宁赔着笑,也不知在做什么。
“哦,好吧……”叶印心也知道,游宁所在的珠宝宝石销售总部十分繁忙,经常还在下班之后要进行各种各样的应酬,只能无奈的应了声。
今天,她离开办公室后,躲在楼道大哭一场,才发现自己一双眼睛肿的根本没办法见人了,她都不敢回家面对小豆芽,想起小豆芽那张严肃的小脸就有些怕怕的。
所以,只能直接让幼托所把小豆芽送去寄宿制的兴趣课之后,就来了这里,一心想要喝酒放松一下。
既然游宁来不了了,都已经现在门口了,那就自己一个人进去吧。
叶印心并没有喝酒这个嗜好,只是喜欢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喊上朋友一起来喝一杯,大声谈笑中想要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曾经的她沾酒必醉,但在这七年里,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里,她艰难的成长着,没有人关心就自己关心自己,没有人放松就自己想办法放松心情,就算想醉了,也只能强忍着。
“不管了!不管了!”叶印心直接一个人向里面走去,她需要发泄自己今天心中积攒的不爽。
她的眼前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在上演着,一边是沈寒深低下头,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柔软的靠在她的嘴唇上,那种悸动她都不舍的忘记,而另一边,是他冷漠的眉眼,嘴巴里面无情的吐出“不知检点”的字眼。
如果说,喜欢是因为能带给人快乐,为什么她从他那里得到的,都是痛苦。
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不知不觉眼前渐渐模糊了。
“客人!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吧台上的调酒师大声的说。
紧接着,叶印心被人使劲推醒了,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来喝酒还喝醉了:“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她勉强站起身,桌上一堆空着的酒杯,眼前的景物都在不停的旋转,她迈着凌乱的脚步,艰难的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歪七八扭的走出了酒吧。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酒吧外的巷子里,一片漆黑。地上散落着许多垃圾,还有别人吐出的秽物。气味十分难闻。
叶印心本来就很难受的胃,在鼻子里钻进这些气味之后更加难受,嗓子痒的受不了。她抱住一根电线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时,她的眼角瞟到她身后的不远处,有个黑衣男子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的腰间鼓鼓的,很明显,还带着某种武器。
顿时,叶印心惊醒了一下,她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想要快步离开,可是她的手脚根本不受控制。
而且当她步伐变快的时候,她身后的这个男子,步伐也变快了。叶印心吓得脸色苍白,她急走了几步,根本走不快,没想到竟然还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脚步声逐渐靠近了,可是随后竟然慢慢的越来越远。
叶印心终于放松了身体,她勉强撑起自己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狼狈的如同一个乞丐。
黑衣男子越过她,走向下一条街。在拐过街角后,向后看了一眼,轻轻说道:“堂主,她喝醉了”。
“什么!”耳麦里面的声音赫然是沈寒深冰冷的声音。
他猛的摔了手机的东西:“十秒内把位置发给我。”说完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向楼下跑去。
“该死的,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叶印心还完全不知道沈寒深正在赶来的路上,她正庆幸自己是想太多躲过一劫呢!
哪里知道,黑衣男子没走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堆大“花臂”们。
“嘿,哪儿来的小妞啊”,这波人一出现,叶印心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她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把钱包抓在手心里,准备一有不妙立马交出钱包。
“小妞,哥跟你说话呢”,领头的花胳膊走到跟前,眯着一双死鱼眼故作霸气的看着叶印心。昏黄的灯光下,死鱼眼看着叶印心像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呦,瞧这酒气”,他扇着蒲扇一样的巴掌,上下摆动着,“哥几个还没喝呢,走,一起去喝几杯!”
说着,一挥手,后面呼啦啦上来几个人,伸出手就要把叶印心架起来。
这时,街角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男人大步的走过来,在众人面前站定。“把手松开”。男子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后,冷冷地说。
“你是谁呀?凭什么对着我吆喝!”死鱼眼很不服气的大声叫唤。
被他们抓在手上的叶印心已经快醉的不省人事了。刚刚勉强打起的精神,早就不见了。
男子见他们不愿意松手,随手扔掉手上的香烟,用皮鞋在地上使劲的踩了两下,香烟灭了,紧接着,穿着皮鞋的脚飞起来就踢到死鱼眼的脸上。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如同垃圾一样飞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