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因为他的关系导致仙人洞府崩坏了,那不是他自己愧疚不愧疚的问题,而是真神很有可能会来找他算账。
黑风雕和姜无书紧张地站在仙人洞府外的平台上,心中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没办法,此刻他们也不能够立刻离开,只能等待此地的巨变结束。
护卫们拼命地向此地的守护阵法中输入真气,希望能够稳定住局面,可仙人洞府的晃动却变本加厉,甚至连周围的虚空都被搅动得愈加狂暴了起来。
轰!
一道惊天动地的炸响声猛然传开。
仙人洞府竟然,爆炸了!
堪比小半个初等位面的仙人洞府,就这么赫然炸开了。
姜无书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随即洞府便化作了无数齑粉。
诡异的是,这场爆炸并没有任何的威力,仅仅就在一瞬之间,洞府轰然粉碎。
借助暴涨的修为,他仔细朝其中看去,惊奇地发现,那座种满了仙草的药园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其中的一切正如他们刚刚离开时的模样,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除此以外,在远处的虚空中,他隐约看到了和小白极为类似的身影。
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姜无书和黑风雕不知怎么便从原地消失了,周围的侍从都是天人级别的大修士,但却无人能够探查到两人究竟是如何离开的。
下一瞬,两人出现在一方特殊的空间之中,眼前正是羽之楠和小白。
“幸好你们没事。”姜无书松了口气说道。
原本他见洞府爆炸,还以为身在其中的羽之楠和小白凶多吉少,现在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总算是放下心来。
只不过,他从小白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明明外形几乎没什么变化,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黑风雕好奇地问道。
显然,他也不认为洞府的异变是因为姜无书而发生的,更有可能,是由洞府深处的那两人引发的。
“你的宠物,得到了这仙人洞府的传承。”羽之楠表情严肃地说道,“他身上流淌着麒麟仙神的正统血脉,而这座洞府,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拥有麒麟真血的后辈而存在着的。传承有主之后,洞府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吼!”小白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炫耀似的抖了抖自己魁梧的身躯。
可以发现,在长长的白毛之下,露出了许多精壮无比的肌肉,而且肉体晶莹剔透,宛如宝石一般光滑。
他的修为也得到了巨量的提升,此刻明显有凌驾于姜无书之上的威能波动传出。
至少也能够媲美封侯境了!
姜无书拍了拍小白,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意思仿佛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牛逼,想翻身做主人了?”
小白也很善解人意,随即挺起胸脯一阵吼叫,仿佛是想表达自己的豪情壮志。
姜无书见状,毫不留情地一道光明法则打到了小白的身上,直接把他的身体翻了个面儿。
光明法则不断冲击着小白的身体,重点攻击小白的胃部,让他无比难受,可上一次进食是很久之前,根本没东西吐,只能做出干呕的模样来缓解胃部压力。
“吼——呜呜!”小白连忙呜咽着求饶,眼神之中充满了歉意。
姜无书抬手收回了光明法则,解气地哼了一声。
只不过是得了个传承就想要翻天,也太瞧不起他了吧!
“无书兄,你的宠物获得了仙神传承自然是好事,可仙人洞府就这么毁了,我也不好跟我爹交代,你要不还是回苍天界避避风头吧。”羽之楠叹了口气说道,“所幸药园中的仙草还在,原本这个洞府也没什么其他作用,我尽量蒙混过关。”
黑风雕在一旁叫道:“楠楠,那我该怎么办?”
“你?你就给我留下来,跟我一起收拾残局!”羽之楠愤愤不平地说道。
黑风雕闻言叫苦连天,不满地说道:“那你好歹跟我们讲讲你要那塑颜丹做什么?做了那么多布置也要拿到手的,竟然只是一个改变容貌的东西,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无书兄跟我们这一分别,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有些话就别藏着掖着了!”
姜无书也来了兴致,好奇地等待着回答。
羽之楠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我与白萱互有好感,奈何魏小雨非要与我成婚,我不答应,爹就将白萱毁了容。自那之后,白萱整日以泪洗面,再也没有笑过。这都是我的错,我必须去弥补。后来打听到不老村的木侠会以出窍境的修为出战海龙族的大比武,而且会以塑颜丹为报名费,因而才四处搜罗天才前去参赛。”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姜无书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和羽之楠的邂逅并不是一个巧合。
当初,羽之楠在真神亲自建立的势力——真神联盟中,听闻了苍天界之中出了一位绝代天骄,而且修为正巧是出窍境,于是才动了去请他帮忙助战的念头。
这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看不出来,这羽之楠,当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这样啊,你还真是固执!唉,能做到这个地步,你也尽力了,相信你将事情与白萱说清楚,她也能理解的。再不济,魏小雨生性顽劣,说不定与你成婚后过不了多久就厌倦了。历史上,这种身世显赫的娇娇女强娶男子的事件多了去了,你见过有几个会一直走到最后的?”黑风雕知悉了前因后果,也有点同情羽之楠了,难得认真地劝说道。
羽之楠神情黯然。
现在,毁了这个仙人洞府,真神只会对他更为不满,如果还是始终不肯与魏小雨成亲,真神很有可能会对白萱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他也不想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再后悔,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被逼着与人成婚之事。
姜无书也知道他正在经历一个万分纠结的抉择,无论哪个都会让他十分痛苦,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