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爵今晚状态好像好了很多,他耐心地把卡拉清洗干净以后就把那小狗崽子丢进了狗窝,随后自己爬上了女孩的床,不给卡拉靠近。
夏知南好笑,伸手捏了捏男人的鼻子,说道:“你什么时候成狗奴了?”
以前陆厉爵是绝对绝对不会沾染像卡拉这般的毛绒动物和玩具,现在倒是像转了个性似的,不仅不厌恶卡拉,反而喜欢上了给它洗澡,连女仆的活都抢着干。
陆厉爵对女孩的打趣不搭腔,只是把女孩塞到被窝里,揽着女孩睡下。
“已经入秋了,天气有点转凉,空调会不会开太低了?”男人轻轻蹭了蹭女孩的颈窝,低哑着声音问。
“你冷吗?冷的话我就去把空调调低一点……”
“不冷,不动了。”
夏知南乖乖地被男人抱着好一会儿,睁着个眼睛睡不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手,“我差点忘了,你这肺炎呢?容易着凉,我去把空调调低一点,很快的。”
陆厉爵“嗯……”了一声,半晌过去了才放开了夏知南,我去吧,乖乖睡着。
男人微微咳了咳,而后蹒跚着走了过去拿空调遥控。
男人刚走开不远,卡拉一个眼快,蹬直了双腿跳上了床上,蹭蹭蹭地挪进了夏知南的怀里。
“呜啊呜啊。”小家伙的小肉爪紧紧攀在了女孩的衣服上。
夏知南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卡拉啊卡拉,你真是不怕死呐!”
陆厉爵调好了空调走回了床边,猛地俯身把卡拉从女孩怀里拎了出来。
“呜啊呜啊!”卡拉疯狂挣扎。
陆厉爵把卡拉举到自己面前,低声恐吓道:“再不听话就不帮你洗澡了!”
卡拉似乎听懂了男人的话,又或者是被男人的气势吓着了,它顿时一动不动,乖乖地任由男人把它扔回狗窝里。
男人怒气未平地重新爬上床,正准备伸手揽过夏知南,女孩倒是自觉,伸出手松松地抱住男人,“阿爵,你跟个宠物生什么气啊?我瞧瞧,啧,满头大汗,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准胡闹!”看着女孩在自己身上折腾来折腾去,陆厉爵顿时受不住了,“没事都被你弄出事来!”
“略略略,你嫌弃我!哼!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我的房间!你回去你房间睡!”
闻言,陆厉爵轻眯了夏知南一眼,而后把女孩推转过身,从后面抱住了她,“别闹了……我那房间一股子中草药味。”
“那我明日把我房间也弄得满满的中草药味,看你还敢不敢来!”
陆厉爵:“……”
“哼哼,不敢来了吧!不想闻那中草药味啊?那你有本事就别生病啊!陆厉爵,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成了大半个病秧子了!从我回来你身上的中草药味就没断过,你……”
“好了,我们不睡了!”男人出声打断了女孩的神神叨叨,正当夏知南还迷糊着没反应过来之时,男人猛地把女孩拉回过身,低头就吻上了女孩的唇。
“唔!”夏知南猛地睁大了眼睛,没过一会,就发觉两眼一黑。
男人伸手遮住了她的两只眼睛!
“陆啊……嗯……”察觉男人呼吸越来越浊重,他的手开始慢慢地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夏知南猛地一战栗,脑海里浮现了五年前她实践蓄谋已久的逃跑计划时被男人强要了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疼!好疼!男人没有丝毫怜惜,眼眸里、呼吸里没有丝毫的温度,他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死物!
那种浮浮沉沉的感觉,对她来说并不美好。
即使现在决心和男人交好,却也摆脱不掉那天晚上男人的所作所为对她造成的阴影。
她很害怕。
许是沉溺在悲伤的情绪已久,她的眼眶不自觉淌出了一丝清冷的泪线。
“知南?”陆厉爵瞬间清醒,眼眸里的情绪淡了下来,声音里还夹杂着低哑淳厚的欲音。
“嗯……阿爵……”夏知南低低唤了唤男人,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察觉男人气息变得冰冷骇人,她顿时着急着开了口,“阿爵,你别……别生气,我只是还没习惯过来而已……”
言罢,她发现男人那种强大的压迫性的气息有增无减,她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凑上头去低低吻了一下男人的唇。
一点一点的,小心谨慎的。
就像端着一个精美昂贵的瓷器儿,生怕它磕着碰着了一般。
无比用心。
“不生气了好不好……阿爵,我害怕……”
女孩清脆的声音激荡在了男人耳畔,他定了定心神,重新把女孩按进自己怀里,苦笑着说:“对不起,是我着急了……”
没有想象中男人持续的发难,他反而向自己道歉了。
夏知南惊讶了一瞬,而后很快地抚了抚男人的后背。
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只要自己稍稍让步一点儿,男人也会跟着让一个大大的步!
她一定是笨!要是当初两人都能这么平心静气地说话,她至于活得那么狼狈吗?
陆厉爵,明明是个很好哄的大家伙啊!
……
如洛琛所说,男人确实反反复复地发了好几日高烧。
夏知南也乖乖地陪在了他身边,哪儿都不去。
不过期间言清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了她学院将会开展一次服装设计大赛,这次比赛很高档,院里拿了冠军的同学可以参加帝皇城服装设计协会举办的服装设计大赛,这可是含金量很高的比赛,若是在帝皇城举办的比赛中获得了名次,哪怕只是个优秀奖,也会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未来生涯路上最宝贵的荣誉。
夏知南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一口答应下说自己会好好准备。
这天午后,天气有点阴沉,夏知南靠坐在距离男人病床不太远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翻看着手里的一本服装杂志。
她确实很专心,一手在服装杂志上比对,一手还涂涂画画着什么。
她低着头,长发丝顺着她左右偏头的动作而掉落在了额头前,微微遮住了她好看的,低垂着的眼眸。
醒来很久的男人顿时不满地皱了皱眉,手指轻轻地在床上不停敲了敲。
女孩没有丝毫知觉,仿若世间万物只剩她一人。
陆厉爵又思量了好一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便再也忍不住地开了口。
“夏知南……”低哑的声线透着浓重的不安和不满。
“嗯?”女孩却没有听出男人嗓音中内容的复杂,甚至没有意识到是病床上的男人在喊自己。
“我上次问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的事,你还没给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