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姚晓璟她这是疯了吗?”
“咳……”连魏海洋也尴尬的咳嗽一声,将脸转向别处。
陆彦深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努力憋笑的众人,浓重的杀气在四周蔓延。
姚晓璟,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捏死你!
陆彦深藏在桌下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他堂堂三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校,何曾被众人这样笑话!
姚晓璟毫不知情的在广播室里面跟覃燕热烈的讨论着,突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冒着热气的人一把夺过她的话筒,“啪”的一声摔回电话机上。
“猴子?”姚晓璟惊讶的转过脸,看到一脸焦急的猴子。
猴子抓起桌上的麦克风,果不其然有个不起眼的小灯亮着幽幽的光,猴子用力的一掐,灯光暗了下来。
“这!这怎么是开的?”姚晓璟吃惊的指着麦克风说道。
猴子没有做声,将那台不知名的仪器仔细看了看,发现有一个按钮凹了下去,手指一点,按钮轻巧的弹了上来。
“姚晓璟,你出大事了!”猴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姚晓璟心惊肉跳。
悻悻然回到医务室,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望着姚晓璟,一种想问又不敢问的味道在医务室里面蔓延。
米儿则是一脸焦急和愧疚的望着姚晓璟,现在出了事,徐栋和姚晓璟肯定都脱不了干系。
“姚晓璟,你没事吧?”踟蹰了很久,阿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姚晓璟无力的摇摇头,慢慢的转过脸,盯着阿依良久,弱弱的问道:“你们都听到了?”
周围的人都同情的望着她,诚实的点点头。
“死定啦!”姚晓璟绝望的一下子扑在病床上,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外面的世界。
“不行!我要先下手为强!”突然,姚晓璟支起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了?”阿依看见姚晓璟的样子不对劲,担忧的问道。
“如果陆彦深问起来,你们就都说不知道!”姚晓璟乞求的看着周围的同事们说道。
“姚晓璟,你要去哪?你不要吓我们!”阿依紧张的盯着姚晓璟,生怕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开。
“我要去跑路!我要去跑路!再不跑我就没命了!”姚晓璟张皇的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准了门口的方向。
门口有亮光,似乎那就是自由的通道,姚晓璟毫不犹豫的向门外冲去。
“姚晓璟!”
“晓璟!”
同事们看着姚晓璟的身影,想要拉姚晓璟回来,但想了想,以陆彦深对姚晓璟以前的做法,跑路,甚至可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继续开会。”陆彦深面不改色的低声吼道,警告的眼神看着在场的各位。
感觉到有一股寒冷的气流从四周袭来,大家都纷纷低下头,躲避着就要发作的陆彦深。
姚晓璟一路狂奔,路上有认识的士兵看到是姚晓璟,难免暧昧一笑。
姚晓璟尽量装作没看到低下头快速跑过,陆彦深啊陆彦深,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跑出军区,左边是回家的路,右边是一片民居,姚晓璟想了想,决定往居民区的方向绕,免得陆彦深追过来。
跑了几步,又想了想,拐到居民区左手边杂草丛生的小路去了。居民区以前他们在这住过,要是陆彦深真一找上来的话,很快就找到了。
在没有找到靠山之前,一定不能独自面对陆彦深。
会议开完最后,魏海洋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
看到没有人回应,魏海洋转过脸问道:“陆上校,你呢?”
“没有。”陆彦深冷着脸说道。
“好吧,散会。”
陆彦深等魏海洋走出去,立刻转过来问猴子:“猴子,她人呢?”
猴子一愣,呆呆的问道:“谁啊?”
触及到陆彦深盛怒的目光,猴子这才如大梦初醒般说道:“应该在医务室吧。”
陆彦深听了抬腿就走。
一路走来,周围都是异样的目光。虽然那些士兵碍于他是上校,但有意无意的八卦眼神还是让陆彦深尽收眼底。
骤然停住脚步,陆彦深看着前方用寒彻心扉的声音说道:“军区是一个严肃的地方,要是让我听到不该说的事情,一律记大过。”
周围的人均是一抖,全部做鸟兽散。
来到医务室门口,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军医们连忙停了下来,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姚晓璟呢?”陆彦深锐利的视线在小小的医务室里面扫视,只差用眼神将姚晓璟正法了。
军医们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
“我问你们话呢!”眼看自己的话无效,陆彦深更是盛怒,大声喝道。
“报,报,报告上校,我们也不知道。”阿依如实开口。
“给我说实话!”陆彦深用力的一吼,在场的人均又是一震。
“报告上校,我们真的不知道。”米儿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道:“刚刚她一回来就跑出去了,也没跟我们说去哪。”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知情不报,小心我军法处置!”气呼呼的说完这句话,陆彦深转身离去。
陆彦深已经不见人影,军医们还是待在原地不敢动弹。阿依胆大的向外看了看,小声说道:“走了走了,陆上校已经走了。”
大伙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你说,陆上校不会真的没有生育能力吧?”忍不住那颗八卦的心,米儿冒着被军法处置的危险还是开了口。
“你胆儿可真大!小心关禁闭!”胆小的珺珺快速的瞟了一眼门外,皱着眉斥责道。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说:“可是看陆上校的身体,很健康啊,应该是有的吧……”
“难说。”医务室里唯一的男军医牧子歌到了一杯茶压压惊:“男人这回事儿啊,跟身体健康没有关系……”
“都别说了!”阿依虎着脸,平时她跟姚晓璟关系挺好的,听不惯大家在这讨论陆彦深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该操心的,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也对。咱们现在可是顶着人头在办事啊,得罪了陆上校,比得罪了皇帝更恐怖。”回想起陆彦深的种种“暴行”,米儿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