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庆盯着她,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阴鸷,幽深的眼底有两簇阴郁的火苗。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谌晓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我现在不想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的爸爸、妈妈。”
“这是你的真实的想法?”路重庆问道。
他问道,心里却一阵阵的抽痛,眼前的谌晓玉又变回了他以前所认识与熟悉的那个模样,冷静,理智,骄傲到几乎矫情的状态。
谌晓玉点了点头,“是,真的是我现在的真实想法。你不用怀疑。”
路重庆又沉默了一会儿,耐下了性子,放软了声音,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谌晓玉叹了一口气,“重庆,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这样,可是我不这样又能怎样?你提出结婚的事情,可是这个事情可能吗?你的单位会给你开结婚证明吗?你是军人,军人的婚姻恐怕不是你想马上结,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领证,你们需要各种手续的,你说对吧?”
她见路重庆低了头不作声,又缓缓地道“这是其一。还有,你的家庭背景似乎不会那么狠容易的接受我,对吗?既然你的家庭是如此,我的父母又会怎样想?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你吗?还是我要去跟我爸爸妈妈说,我和你已经……所以是生米煮成熟饭要结婚,我这样,伤害的不说我父母的心吗?他们受到的是传统教育,根本就无法接受像我们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他们,他们会非常伤心的,不但不会接受你,而且还会怨恨你,这些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父母感受呢?”八壹中文網
路重庆肩膀垮了下来,低着头垂眸不语。
谌晓玉说得一句句都在点上,这些问题与路红卫提醒他的话,说得一模一样,的确确是他所之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谌晓玉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重庆,我们今天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我不想你误会我,我们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做,真的没有必要再去绕弯子,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家庭对我们的事情的态度。”
她哼笑了一下,“难道真的等到你家里人拿了钱来砸我让我与你分手?”
路重庆问:“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会吗?”
谌晓玉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那要看能给多少了……”
路重庆:“……”
又正色道:“你别开玩笑,你知道从来不拿我们之间的事情开玩笑,我开不起……”他说着,低下了声音,眼神很无奈。
他很沮丧,虽然这一段感情一直是他主动,但是主动成这样,着实让人伤怀。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主动的那一个人。除了对谌晓玉。
谌晓玉心一软,又轻叹了着:“重庆,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责任,意味着这一生都要尽最大可能地携手度过。
路重庆不是不知道,可是谌晓玉这样问,他却无法回答。
谌晓玉等了一会儿,说:“我不是不答应你,只是还有点早……”
路重庆没有等她说完,站起身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谌晓玉:“……”
谈话以失败告终,谌晓玉看着那扇被打开的门,呆呆地愣。
门外是冬日阴霾的天空,仿佛要下雪了。
……
谌晓玉在公司整理着自己个人物品。
来公司时间不长,也知道总有一天要离开,可是东西依然不少。
她的辞职报告还没有最后交上去,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在悄悄地进行着。
在萧铎的公司中,她一直就是个不是特别核心层的中的那一个,所以一群高管在会议室的中召开紧急会议。
她一个人正好在小办公室内做自己的事情。
打开电脑,输入自己的股票账号,她看着上面的数字,陷入了沉思。
已经基本上清仓,只留了两只股票,金额不多,占用很少的一部分资金,她知道几年之后,将会有一波股票的疯涨,然后又是沉入谷底。
之后就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阴跌下去。
所以,这两年的乱世走完,她就不想在这个市场上继续下去了;如果不想在股票市场上继续下去,那么在这家公司继续工作也就没有意义。
她不担心萧铎是不是会放她离开,这种局势下,萧铎自己跑路还来不及,反正他也挣得钵满盆满,拿了钱继续做可以挣钱的事情。
谌晓玉一个人趴在桌上想心思,没注意到邓一楠进来,直到在她的面前沙上,坐了下来,她才看清楚,他的脸色十分憔悴,眼窝深陷。
谌晓玉大惊,不过是几天不见,他怎么变得如此状况。
“一楠哥,没去开会?”
邓一楠摇了摇头:伸长了大长腿,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出差才回来,很累,不想去开这种假话连篇的无聊会议。”
谌晓玉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问道:“你脸色不太好,看来是没有好好休息好,辛苦了吧。”
邓一楠嗯了一声,垂眸没有说什么。
谌晓玉安静地没有作声,自从上次“医院”事情,她很怕见邓一楠,好在他一直出差,彼此见面很少。
会议室里萧铎慷慨激昂在向员工们保证着公司一定会稳定的运作下去。
邓一楠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老狐狸啊……”邓一楠感叹,“溜得比谁都快,这个时刻还在忽悠着员工,我真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害怕员工问他要拖欠的工资?”
前段时间,萧铎需要调集资金拿到筹码,居然连员工的工资也拖下来。
谌晓玉因为66续续生病,休息,再加上早已经心不在焉,一直请假,本来就没有多少工资可欠,因此也没有在意过。
“是吗?你的工资有还有多少没拿到了?”谌晓玉问道。
邓一楠摇了摇头,“我的无所谓,他早就付给我了。员工挺可怜。”
谌晓玉笑了一笑:“那还算好,至少你没吃到亏。不过……”她沉吟了一下,一笑收住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邓一楠自己却说,“他指望着干活呢,这段时间我帮他应付各种相关检查,质询,不过好在总算是安然度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