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平静的日子在每天的忙忙碌碌中度过。?八一?中文?w≈w≥w≠.≤8≈1≤z≤w≥.=c≈o≈m≠
谌晓玉和路重庆两个人都仿佛是卸下了一副人生重担,可以轻轻松松地享受爱情的甜蜜及轻松。
遇到休息天,他们也和大部分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吃饭,晚上去谌家,与谌晓玉的爸爸妈妈吃一顿晚饭,聊聊天,路重庆陪谌文彬下几盘棋,每次都输得恰到好处,给足了谌文彬的面子。
谌文彬对路重庆很是满意,只是邵兰茵还有几分担忧。私下里问着谌晓玉,“你见过他家里的长辈了吗?难道就这样拖着吗?路重庆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谌晓玉说,“他倒是提过几次,让我跟他回家里吃饭,不过我说不急。”
邵兰茵皱眉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额头:“你真的是拎不清呢,你想想你多大了?还是大学生啊?你不急?谁急?女孩子青春短,不趁着年轻的时候早点嫁人,等到人老珠黄了,看谁还要你!”
谌晓玉听了一头黑线,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天底下的妈妈,是不是都这样催婚的?没有男朋友催男朋友,有了男朋友催结婚,如果结婚了催催什么呢?催生孩子。
这就是大家为女人所设定好的人生道路,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要承载这份义务。
她不免有些悻悻然。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她老妈催婚,还有个人也在催她,那人就是路遥。
自从路重庆求婚成功,路遥真的就把谌晓玉当作自己家的弟媳妇,逛街购物,都是拉着谌晓玉一起,谌晓玉自己就对穿着要求不高,购物的原则是简单舒服,易打理,平日里逛街购物很少,偏偏这路遥倒是个购物狂,隔三差五的就要去街上溜达一圈,东买西买的,买了不少多西。
有次谌晓玉陪她逛街,正好是近六一儿童节,商场里摆了各种孩子的玩具和衣物,路遥在一个花车前驻足,一会儿拿着小衣服看看,一会儿又拿起另一件小花裙子,爱不释手。
“晓玉,看看这些小宝宝的衣服多可爱,这个摸在手里好软,真的很舒服,要不然我们也买几件吧?”
谌晓玉:“……”
有这样购物的吗?
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路遥姐,是不是要做妈妈了?恭喜你啊,那就赶紧买几件啊。”
路遥和老李结婚多年,也该要个孩子了。
“哎,这个……”她的神情忸怩,半天才哼哼哈哈地说:“也就才三个月,还不能跟外人说哦。”
谌晓玉笑着说,“那就暂时保密吧。可我也是外人啊。”
“你怎么是外人呢,你不都是我们路家人了嘛,”她顿了下,“对了,说到这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见见我们路家的家长啊?这路重庆臭小子,怎么也不带你回家,让大家正式见个面呢,以为求了婚就没事了?哼,看我回去不批他。”
谌晓玉连忙说:“这可不怪他,他倒是说了好几次,是我说不着急的。”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早点和他结婚?”路遥奇怪,这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哪儿有不着急结婚的道理?
而且不是她偏心自己家弟弟,路重庆一表人才的长相,显赫的家世背景,如果说谌晓玉真的没一点危机感,她也不相信呢,虽然她弟弟对这个女孩子死心塌地,可是以后呢,女人青春总是短暂的,她就一点不担心色衰爱弛了?
可是这些话,路遥说不出口,只好说,“我觉得吧,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如果能早点把事儿办了,总是好,你看路红卫也不着急,路重庆也不着急,咱们路老爷子年岁高了,要是能早日给他报上重孙子,才是一件大事呢。”
“姐姐不是快了吗?”谌晓玉含笑。
“唉,我哪儿成啊,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早就不算是正宗的路家人了。”路遥叹气,“我们老爷子人是真的好,对咱们孙子辈的,可和蔼可亲呢,你可别担心,以后见到了就知道了。”
有一种担忧,她也没办法对谌晓玉说,那就是如果路老爷子在世,那谁也不能把路重庆怎么办了。
谌晓玉不了解他们的豪门秘密,只是听了这一番话,也没当回事,直到有天中午,她在公司售楼处的办公室里吃盒饭,路重庆匆匆忙忙地跑来找她,一脸的汗。
“你怎么来了?”谌晓玉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抹了抹嘴唇,“出什么事了?跑得急急匆匆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先打个电话过来?”
“有急事,你这就跟我走。”
“去哪儿?”谌晓玉蹙眉,下午还约了一个策划公司的人来谈事情。
“先别管,先跟我走。路上再说。”路重庆眉心紧蹙。
谌晓玉意识到情况紧急,拿了自己的小包就跟着他出来,走到他的吉普车门前,又想起什么,“是要去外地吗?我身份证没带。要先回家拿吗?”
“不用,我们赶紧走就行了。”一边说他已经动了车子,偏着脸在等催促她。
一路上风驰电掣开到的军用机场。
路红卫在机舱门口等着他们,见到他们来了,立刻跨上了悬梯,“快,就等你们了。”
螺旋桨慢慢开说旋转着,风很大,吹得谌晓玉裙角翻飞,披头散的。
她用手指顺了顺头,跟着路重庆的身后上飞机,悬梯摇摇晃晃,她吃力地爬不上去了,路重庆回身,一把将她提溜起来,抱到了机舱内,
进了机舱一看,只见除了路红卫还有路遥,老李,以及一位两鬓斑白,姿态威严的中年男人,旁边还有穿着军装的女人,正冷眼打量着他们。
谌晓玉红了脸,立刻挣扎着从路重庆的怀抱中下来,规矩规矩地在路重庆一侧站立。
路重庆则伸手搂住了谌晓玉的腰,说:“长,这是我女朋友,谌晓玉。”
说完了回头跟谌晓玉示意,“这是我父亲。”一个正眼都没看他父亲身边的石兰。
谌晓玉中规中矩地跟着叫了一声“长好。”顿了一下,又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长这才掀起眼皮,微微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路重庆拉着谌晓玉坐在了机舱的最我侧,给她绑好了安全带,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跟我们去见我爷爷。”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紧接着冲天而起,直飞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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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的人在北京的行程绝对是保密的,除了长夫妇之外,其他的人住进了部队招待所,等候通知。
表面上路家几个人都非常平静,白天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聊聊天,闲的时候打打牌,又过了几天,路遥有身孕,住在招待所总是不便,路家人派人将她和老李接回到大院,临走之前,路遥想让他们一起回去,路红卫考虑了一下,摇头不同意。
“现在是非常时刻,还是服从安排,不要擅自改变吧。”
路遥无奈,说让谌晓玉跟着她回去,路重庆更不同意了,“你把她接走了,我怎么办?”
路遥说:“她在这里你天天也不得陪她,一个人多无聊。”
路重庆瞪了她一眼,感叹道:“人家说一孕傻三年,看来真的不错,你这脑子已经不能够好思考了。”
路遥斗嘴赢不了他,只好作罢,拍了拍谌晓玉的手臂,安慰道说,“你就安心待几天,没事的。”
谌晓玉点了点头,含笑不语。
她抽空给谌文彬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简要地说了自己和路重庆到了北京。
谌文彬是每天看新闻联播的人,政治敏感性很高,只是一听便知,电话里不便细问,只是嘱咐谌晓玉凡事要小心谨慎。
路红卫和路重庆两个经常会在一起商量事情,又经常要出去,照顾不了她,谌晓玉心中有数,不待路重庆开口,就自动回避,去招待所隔壁的书报亭买了一本小说,没事的时候,就在房间里看看书,附近的小胡同里转悠闲逛,买个卤煮,豆汁,享受老北京的生活乐趣。
一天,路重庆和红卫早早就出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回来,谌晓玉睡了个懒觉起床,见窗外天气晴好,便出了门,闲逛到了另外一条胡同里,两侧是清砖四合院,僻静清幽,两边树木扶疏,大门紧闭,围墙高立,还架着铁丝网,大门口都有岗亭,有卫兵把站岗,警惕地望着行人。
谌晓玉见状,便打算绕道而行,刚准备迈开步伐,只见正对着的一间四合院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身影她看着十分眼熟,心头一惊,便背过身,拐进了旁边的小道,
等到那几个人出门乘了汽车走远,她才呼出了一口气,连忙步履匆匆地回到了招待所。
一进房间,路重庆正在站在中央,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见她进门,急道:“正要给你打电话,去哪儿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谌晓玉定了定神,说:“去隔壁胡同遛弯的。”
路重庆严肃地点点头,“你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去医院。”
谌晓玉遽然一惊,抬眼用眼神询问他。
路重庆闭了闭眼睛便走了过来,附身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了他的颈子里,热乎乎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
谌晓玉心中明白,只能静静地任由他拥抱着,反手搂住了他的腰,拍了拍他。
过了一会儿,路重庆抬起头,红红的眼睛避开了她,嘶哑着声音,沉声道:“你去准备一吧。洗洗脸,换件衣服,我在走廊上抽根烟。”
说完了他就推门而出。
谌晓玉从背后看过去,竟然觉得他的背影不似往日那么挺拔。
出了招待所的后门,便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那里,路重庆带着谌晓玉上了车,才现驾驶位上是几日都没见到面的路红卫。
几日不见,路红卫依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中布满了血丝,看来已经是好几夜没合眼了。
谌晓玉低低地叫了一声“红卫大哥。”
路红卫点了点头,动了汽车。
一路上三个人都默不作声,谌晓玉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刚才看到那个身影告诉重庆,还没张口,却听路重庆问道:“对了,来的时候你说你没带身份证?”
谌晓玉点了带点头,是啊,不是说了没带嘛,你还说不要紧呢。
路重庆蹙眉,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给叔叔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准备好,我让杨畅去拿。”
|“这是干嘛?回去的时候坐要订机票吗?”订机票也需要户口本啊。谌晓玉盯着他,一颗心砰砰猛烈地跳了起来,“你不会是要……”
路重庆盯着她的眼睛,说“对,你猜得对,就是要结婚。”|
“结婚?”谌晓玉
“对,马上你跟我去见爷爷,让爷爷同意我们结婚,然后立刻就把证领了。”
“要这样着急的吗?”如果这样着急的话,那就意味着一个情况,爷爷的身体的确是……
路重庆神情凝重点了点头,侧脸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这几日他和哥哥非常忙碌,爷爷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路家的这棵参天大树要是倒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各色人等也会伺机而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风雨。
谌晓玉又看了他一眼,说:“今天去隔壁胡同散步,看到了一个身影十分眼熟,但是我又不能确定是不是?”
“嗯?”路重庆心不在焉。
“好像是童家的什么人。”|
童家?
路重庆转过脸,皱眉看着她,“你确定?”
谌晓玉摇了摇头,“不确定。”又说,“我只是在你当时住院的时候,见过童家的人,而且还是远远地见过,这么长时间了,当然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跟童姗姗有几分相似而已。”
“在我们隔壁的胡同?”
“嗯,就是我们住的招待所过去两条街。”
路红卫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他弟弟,“给让杨畅确认一下,是不是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