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问,盛西知道如果不肯定的答她定会不信,于是他看着她的眼睛,毫不退缩的嗯了一声。
既然不能实现的,那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差别。
祝阳还是不太信,可见他就是不说,也不逼他:“几时模拟考?”
“下周二周三。”
“又只剩几天……”祝阳叹气。
这模拟考听闻要持续到高考,现在越临近考试家长越担心,连个小测试都要找放大镜仔细检查老师有没有扣错分的地方。她就是一直担心盛西会因为她退步,虽说他之前两次都在进步,可她还不能放心。
祝阳站起,把安静还给他:“那你继续看书吧,我打游戏……”
她才起一半,腰间攀上一根手臂,那手臂用力,将她拉下。
她重新坐在他腿上。
“嗯?”她明知故问的看他。
两人距离咫尺之近,呼出的气息清晰可闻。
盛西双手抱她,酒店里的沐浴露很香,她穿着自己带出来的睡裙,非常清凉。他把脸埋进她的颈脖,汲取香味,声音从底下传出:“我们出来,不是为了各干各活的吧……”
“不考试啦。”她瞥一眼桌上的资料,才住一晚,但带的可不少。
“不考了……”盛西抬起头,吻在她的脸上落下。
他起身,将她往床头抱,让她垫上枕头,躺的舒服点。同时伸手将大灯都关了,只留房间内一盏小黄灯,朦朦胧胧的。
他用手撑着身子,斜斜的看她。
“你别看我了!”祝阳真真真受不了他的目光,眼神粘腻的跟胶水似,好似被这样的眼神盯上,就甭想再逃开。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看她的心慌意乱,看的她心慌。
她自诩见过很多分合,明白再好的感情天一亮没准都会变,因此以前和别人谈恋爱,最不爱从别人嘴里听到山盟海誓,哪怕是骗的也不行。
她觉得那些话就是说来抽自己脸的。
可她现在才知道,她不爱听,不是因为自己看的通透,是因为她了解自己必定会辜负。
就像现在,盛西越是用这种眼神看她,她越怕。
她怕自己没法好好的对待他一番爱意。
未来太飘渺了,谁知道呢。
盛西听她的,不再看了,请教的问:“既然亲过了,姐姐,那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声姐姐,在这种氛围下,听的祝阳老脸都红了。
大概是她面上的嫌弃写的太清楚,又或者是最近的相处让他们默契加深,盛西觉得自己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低头笑,不为自己辩解。
其实如果是骗,她也认了。
能用那么长的时间让她相信,也算爱吧。
她特别讨厌那些自以为别人无脑,花点钱或者情话就想从对方身上得到好处,那她就吊着他们玩呗。
可盛西真不同,她每次向前,他就后退,退的她觉得十分安心。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个人能让她安心,她自然忍不住去靠近。
瞧现在,别人都没有的,她愿意给他。
祝阳动手想推,腕间的手表和床单摩擦,祝阳才发现表带不知何时从扣里滑出,只有一小截银扣戳在洞里才导致表没有脱落。她抬起左手看,本想把表系好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直接摘了,将手表往枕头旁边放。
祝阳想把左手伸进被子里,但只到一半,就被盛西抓住。他握着她的手腕,举到他眼前,大拇指一直在腕上的伤痕上轻轻的摩挲。
除了之前和她爷吵架她摘过一次表外,其他时候她都将表带的很好。
而且上次不一样,隔的远,她只是举个手向她爷展示自己的态度,按理说盛西是看不清的,不像现在,他举的那么近,每一条疤痕都清晰无比。
她局促,想抽手,但他握紧,她只好放弃,欲盖弥彰,不如任由他。祝阳故意找话题:“我一直想去纹身,你说纹个什么图案,可以跟这配合起来?蝎子?蛇?蝙蝠?蜥蜴?”
盛西怕她冷,抓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但摩挲她疤痕的动作一直没停。
“纹条鱼?锦鲤,喜欢什么颜色可以加上去,这样也看不到。”他说。
而且锦鲤代表好运,永远挂在身上,就可以永远好运。
“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他觉得红色适合她。
“好……”祝阳脸色一变,嫌弃之色毫不掩盖:“个屁!神经病,喜欢吃鱼就算了,还锦鲤,肯定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