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翀正皱着眉头,边走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对付人精校长的办法,忽然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咦!沈翀!你果然没有自爆!实在卑鄙!”刘亮拉开自己班级的窗户,阴沉的盯着沈翀。
昨天下午他和表哥逃窜离开后,他本以为沈翀已经自爆死去,可是今天来到学校后,却听说后来沈翀竟然拖着重伤之躯,自行离开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和表哥都被沈翀给骗了。但是想到沈翀就算不死,也已经重伤,他的心中又觉得舒服了一些,可是现在看来,沈翀就跟没事的人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刘亮啊!”沈翀邪笑着走到了窗边。
“你…你……要干什么!?如果你敢动我,我表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看见沈翀靠近,刘亮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知道,沈翀是与自己表哥差不多强大的修真者。
刘亮不提自己的表哥还好,一提沈翀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他一把抓住刘亮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拖出了窗户,悬空拎着:“你表哥不放过我?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叫李波没错吧!刘亮你记住了,我沈翀从来没怕过谁,更不会害怕得罪你这样的人渣。你回去转告你表哥,昨天我只是打断了他一颗牙齿,下次他来,我会让他知道我沈翀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唔唔~~~”被沈翀悬空提起,刘亮不断挣扎着,呼吸困难,整张脸也憋得通红。
“还有,以后看见我,你最好离远点,否则哪天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打断你的手脚”。沈翀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说完直接把刘亮从窗外扔回了教室。
刘亮的身体撞倒了一大片桌椅,顿时有胆小的女生尖叫了起来。
沈翀冷哼一声,转头继续往校长室走去。虽然平时他的为人不错,可一旦惹急了他,性格中的冲动一面就会不自觉的展现出来。
被刘亮一闹,沈翀根本还没编好故事就已经来到了校长室的门口。
“哎~!反正这么短时间编的故事也糊弄不了傅老头,我还是自求多福吧!”沈翀叹了口气,无奈地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进来。”傅知睿那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沈翀推门进去后,直接一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规规矩矩的喊道:“傅校长早,沈翀听候您的吩咐……”
看着眼前的整蛊学生,傅知睿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你这鬼灵精,和我还玩这一套!?”
沈翀嘿嘿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地饶了饶头,原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凭落的架势。
“还傻站着干什么,先关门,再自己找个地方坐。”傅智睿毫不客气的斥骂道。
“噢!~”沈翀依言关上了校长室的大门,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远远望着傅智睿,也不说话,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模样。
“这小子……”傅智睿彻底无语,只好一本正经地盯着沈翀,静待他自己坦白。
对于沈翀,傅智睿还是十分喜欢的,这少年不仅人长得清秀帅气,脑子更是灵光,虽然里面多是些整蛊搞怪的念头,可是心地却很善良,每次考试的成绩也能让自己惊喜一番。因此在知道自己的独女傅薇与沈翀关系亲近时,傅智睿也是听之任之,最多让傅薇引导沈翀,让他多放些心思到学习上,别走上了歪道。
想起傅薇,傅智睿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也算中年得女,傅薇的母亲在傅薇还小时,就因为一场车祸而去世了。这些年,自己与女儿相依为命,一直把她当成掌上明珠,除了做好本职外,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傅薇快乐健康地长大成人。
可是沈翀的魔力着实不小,不仅没有受到傅薇的影响变乖,反而连傅薇也开始跟着一起去疯,回家以后,傅薇还整天在他这个老爸面前沈翀长、沈翀短的不断提起对方,对于昨晚的事情,女儿更是不断为沈翀求情,哭着希望自己这个校长爸爸不要处分沈翀。作为一个从事青少年教育事业数十年的老教师而言,女儿的变化傅智睿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作为一个开明的教育者和父亲,他不想过多干预女儿的生活,这点从他支持傅薇去学习异界古武术就能看出来。
“看来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开始回忆过去、胡思乱想!”傅智睿无奈一笑,收回了思绪,同时板起脸看着沈翀,哼了一声后问道:“怎么了,平时你不是很爱说话吗?今天却哑巴了?”
“嘿嘿嘿~”沈翀傻笑了一番,摊开双手无辜道:“校长您不说话,我自然不好开口,这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叫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对了校长,您找我来有事吗?”
还长幼有序?我看你就一点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傅智睿心中差点笑喷了,可是表面还是严肃道:“哼~和我装糊涂是吧,你是不是该说说昨天放学后,在学校操场外树林中的事情啊?”
“放学后?操场外?树林中?”沈翀努力回忆,而后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噢~~我知道了,是那件事情啊!”
“总算记起来了?”
“对对,记起来了!”沈翀脸上的激动神色,连傅智睿也看不出在作假:“我今天来学校后,听到同学说我昨天和人打架,还撞破了学校的一堵围墙……”
“啧!”傅智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怎么变成听到同学说了?
沈翀继续激动的说道:“那些同学都言之凿凿,说我成了武林高手,和另外一个神秘高手展开生死搏斗,战斗中劲气横飞、光芒闪动、狂风大作……”
“停停!你说书呢!”傅智睿生气地制止了沈翀:“直接说重点,这是什么回事!?”
再让沈翀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被他吹得如何天花乱坠呢。
“我是武林高手?一拳打破围墙?这样的话校长你信吗?”沈翀以退为进,反问傅智睿。
“别管我信不信,现在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对上沈翀,傅智睿也头疼不已。
看对方也被自己搞烦了,沈翀知道自己的装傻策略已经收效,当即不再废话,直接说道:“回校长,事实就是那里打架的事情我也是听说的,根本没有参加,更没有损坏学校公物——围墙。可能是我在学校太过招摇了,学生们才拿我作为流言的主角。以后,我一定会低调一点,避免这样的事情生。”
傅智睿岂会现不了沈翀的满嘴空话,可是看他那打死也不说的架势,傅智睿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问,只要他不想说,今天自己也无法了解到真实的情况了。
盯着沈翀看了半天,沈翀还是那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傅智睿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还有,以后给我小心点。”
“是!校长!”沈翀又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规规矩矩地开门走了出去:“校长再见!”
听到门外沈翀那一蹦三跳、飞快离开的脚步声。傅智睿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凭异界古武术,是无法打破那么厚实的围墙的,沈翀啊、沈翀,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算了,还是让教导主任先弄份报告,就说围墙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才坍塌的,再由我出面和局里及警察等相关部门说明一下。沈翀这个混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次竟然让我这个校长亲自给你擦屁股善后……”
“砰”
那张墨水晶台面的高档茶几应声倒地,茶几上的杂志、摆设更是散落得到处都是。
“打断我的手脚?沈翀,我誓一定要杀了你!”此时,倒地的茶几面前,刘亮正赤红着双眼,胸腔也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放学后,再次因为沈翀而在同学面前出丑的刘亮,直接把怒气泄到了自家的茶几之上。因为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因此在平时,家中就只有刘亮一人。他就算把整栋房子都炸塌了,也没有家长会出来责怪他。
“小亮,你怎么了?”一道声音在刘亮的身后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刘亮连忙转身,极力收敛自己的怒气:“表…表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事先来个电话,我好去迎接……”
李波淡然一笑,在宽大的真皮沙中坐了下来。“没事!就是怕沈翀自爆的事情对你有影响,所以过来看看。对了,警察没来找你谈话吗?”
“自爆!?”说起沈翀,刘亮心中的怒气再次上涌:“他根本就没有自爆,昨天下午,我们都被他骗了!”
“什么!?”李波脸上不再淡然,激动的站了起来。自己应该不会看错,那种剧烈外放的光芒,还有沈翀身上那暴动不受控制的元灵力,这些明显都是修真者自爆的征兆。
刘亮咬牙切齿道:“他今天还来学校了,且身上根本没有一丝伤痕。在看见我之后,不仅威胁我说要打断我的手脚,还把我从走廊扔到教室里面。最后更是让我给你带话,说这次只是打掉你一个牙齿,下次再见面,他要给你更加深刻的教训!”
“放肆!”李波身上的气势呼地一下冒了出来,冲击到旁边毫无防备的刘亮,差点让他摔了个跟斗。
听到刘亮述说,李波气得紧紧拽紧双拳,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沈翀。
良久,李波粗重的气息才慢慢恢复,心中也是冷静了下来。“不对!这小子昨天明明重伤了,为什么今天还能去学校?还有,昨天的他明明不是我的对手,又怎么敢去威胁刘亮,再次挑衅于我?难道是小亮在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想到这里,李波有些怀疑的看向刘亮。
刘亮心中一凛,忙道:“表哥,你不是怀疑我在骗你吧?”
见李波沉默不语,刘亮当即以手指天,誓道:“我刘亮对天誓,沈翀今天威胁我和表哥的事情绝对没有撒谎,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亮知道表哥那等修真者最重视誓言,一旦誓绝对不敢违背,于是直接誓让他安心。
“小亮你不必如此,我相信你!”李波点了点头。“不过,沈翀既然还敢挑战你我,说明他一定有所依仗。表哥虽然修为比他要高,可是差不多等级的修真者对战,运气因素很大,胜负难料,表哥对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见李波竟然会说出示软的话,刘亮担心对方退却,连忙劝说道:“难道就这样算了?那表哥你的牙齿不是被他白白打断了……”
“自然不能如此作罢!”隐隐疼的牙根让李波脸色转冷:“我只是等有足够取胜的把握后,再去找他。过段日子,我的两位同门也要来九阳市,到时我们三人出手,我要让他知道,我正央门的尊严是不容任何人随意践踏的!”
刘亮脸上喜意涌现,暗道沈翀连李波一人都对付不了,三人一起出手,这次你就死定了。
刘亮心中一动,忽然说道:“对了表哥!不如你传授我正央门的修真法诀,这样有我帮忙,我们的胜算不是更大一些?”
“小亮,休要胡说!”李波冷喝了一声,见对方不敢出声,语气放缓,解释道:“你想修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修真界的规矩是禁止私下授技,只能等我回门派后先禀报师门长辈,再看你有没有机会了……”
刘亮眼中凶光一闪而过,继续保持着谦恭的姿态。表哥这看似推脱的话语让他心中不满,但是谁让他有求于人家呢。
“不过!我这里有一部师门的呼吸吐纳之法,此法是修真的基础,可以强身健体。就算我现在传授给你,也不算违背师门规矩……”李波倒是真心为刘亮着想,说着还取出了记录法诀的玉片,朝刘亮递了过去。
“谢谢表哥!”刘亮大喜过望,连忙接了下来。
就在刘亮得到表哥赠予的玉片时,另一边的沈翀却在遭受着一场痛苦而又甜蜜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