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锁好了门,回了向阳屯。齐浩心事重重,就连走路也心不在焉,踩掉了好几次江柏的鞋。
“你小子,走路不好好看路,想什么呢?”
又一次踩掉江柏的鞋后,江柏忍无可忍,转身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暴栗。
“啊,哥你下手可真狠,把我敲傻了,谁以后娶江鸢啊!”
气的江柏又抬腿给了他一脚,“想娶我妹妹的多着呢,傻你一个不少。”
齐浩捂着自己屁股嘟囔了几句,“哥,我今晚上想去趟牛棚,看看我爷爷他们。”
“小心着点,别被人看到,现在是夏天,乘凉的多,你晚点去。”
江柏很严肃的叮嘱了齐浩几句,齐浩点了点头。
他必须得去,因为过几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除了他爷爷齐泽望,因为他需要爷爷手里的证据。他要回京市,为齐家申冤。
回家正好赶上吃晚饭,江鸢不让把这件事告诉江父江母,所以林绍芝和江延生并不知情。
江鸢也跟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该帮着做饭帮着做饭,该帮着带蓁蓁霆逸帮着带蓁蓁霆逸。
吃饭的时候,齐浩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江鸢。他很不舍,想多看她几眼。
江鸢要夹齐浩面前的菜,一抬头就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里面似乎有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吸引着她靠近。
她的心狠狠一跳,夹住的那块肉也掉在桌子上。
齐浩收起情绪,低下头默默吃饭。江鸢也只是一顿,然后继续夹菜。
这顿饭吃的齐浩味同嚼蜡,帮着收拾完桌子后,齐浩回了房间,他开始给江鸢写信。
写了揉揉了写,最终只提笔写了四个大字。
等我回来。
深夜,齐浩悄悄翻出了墙,顺着小路去了牛棚旁边的小破屋。
他敲了敲屋后的,不一会齐泽望就打开了窗。
“君乔?你怎么了来了?快进来。”
齐泽望认出来人是自己的孙子,示意他抓紧翻进来。
“爷爷,我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你手里有证据,能证明我们齐家的清白,我想带着它去京市,给我们齐家洗刷冤屈。”
齐泽望没想到自己孙子的来意是那份证据,他沉默了半天。
现在他们一家被分散到各地受教育,他得到江柏的照顾,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儿子儿媳呢?生死不知。
齐泽望回头看了一眼炕上睡得安稳的齐清洲,再转回头时,仿佛回到了他之前在位时候的杀伐果断。
“这个你拿去卖了吧,当个路费。”齐泽望拿出自己的手表,递给了齐浩。
“对不起了孩子,爷爷也拿不出别的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齐泽望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你回到咱家的房子,上到三楼,清州的房间东北角,撬起来那块地砖,下面有我之前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你拿着它们去找你季松云季伯伯……”
齐浩点了点头,临走之前,突然转过身对着齐泽望敬了一个礼。
“君乔,答应爷爷,一定要好好的,爷爷等你的好消息。”
“我知道了爷爷,你和奶奶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清州。”
齐浩头也没回,他怕爷爷看到他眼里的泪。
齐浩顺着小路走了不久,前面有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余清光转回身子,对着满脸警惕的齐浩招了招手。
“别怕,君乔,我是你清光爷爷。我刚才起夜,听到了你和泽望的谈话,那块表你不要卖,它对你爷爷很重要,你拿着这个,我的这块表并没有特殊意义,你拿去把他卖了,当做路费。”
“我家院子里有一口水缸,不是种着莲花的那一口,是靠近柿子树底下的那口,你把它移开,里面埋了几根小黄鱼,还有一些钱和票据,你肯定能用到。”
“君乔你要小心,我没什么本事,这些就当是我对你的支持。不要有负担,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知道吗?”
齐浩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把爷爷的手表递给余清光,朝他鞠了一躬。
……
“媳妇,你说鸢鸢真的放下了吗?”
江柏睡不着,他的大掌放在宋颜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细细摩挲。
宋颜翻了个身,面朝江柏,“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她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不想让爸妈看出端倪,她的心思很细腻。”
“你不要担心了,明天我带她去山上挖野菜,顺便开导开导她。”
“好热,你别搂着我了,我快热死了。”宋颜一个翻滚离开江柏有力的臂膀,睡到另一只枕头上。
江柏拿起蒲扇,轻轻的给她扇风,宋颜热,恨不能光着睡,但是又怕枕边人化身成狼,只能穿了一件小吊带。
很基础的纯棉吊带,并不扎眼,不会让江柏产生什么怀疑。
但是宋颜忘了,有一句话叫似露非露最为致命。
宋颜贪凉,下身也只是穿了一样颜色的短裤。吊带和短裤做的都很宽松,是她自己手缝的。穿在睡觉不老实的宋颜身上,特别容易春~光~乍~泄。
江柏很贴心的帮宋颜扇风,但是他自己却越来越热,因为他目光所及,那一片片嫩白,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他又舍不得弄醒已经熟睡的宋颜,只能悄悄穿上鞋,去了卫生间。
里面有一桶凉水,江柏提起来从头顶倒下去,瞬间整个人清凉了不少。但是清凉过后,小江柏叫嚣的更厉害。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低头看了看,那里嚣张的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解放双手很久的他决定再一次自己动手,掌心里传来的灼热让他有些鄙视自己,都当爹的人了,竟然还要亲自动手解决。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宋颜洗干净晾在窗边的小内内,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干完坏事的江柏,有些心虚的看着手中,被他谢的一塌糊涂的小内内,连忙洗干净又晾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