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懂不懂什么叫礼尚往来?懂不懂什么叫人情世事?”
陈萍急眼了,要上手推宋颜,江柏眼疾手快的站起来,抱着宋颜往后躲了一步。
“你要庆幸我不打女人,要不现在你已经趴在地上了。”
江柏面色冰冷,他刚才真的很想给这个女的一脚踹出去。
陈萍不相信江柏的话,觉得他只是在吓唬自己。
“唉呀妈呀,我吓死了。你打我一下试试,不给你把裤衩子给讹没,我就不叫陈萍。”
江柏的脸唰的一下黑了,这个老娘们说话怎么那么不要脸,公开说要讹自己的裤衩子????
他的裤衩子只能给自己媳妇!
不等他开口,身边的两道身影突然冲了上去。
“还是真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你讹谁?你讹一个试试?你是不是不挨揍你就难受啊?”
“嫂子别跟她废话,我手痒痒,送上门的脸,不打白不打。”
陈萍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在心里盘算着,一会这里两个女的敢动手,她就躺下,然后这件事不就闹大了!她到时候顺理成章的要赔偿,别说肉了,钱都能整来。
宋颜给了江鸢一个眼神,但是还不等两人动手,陈萍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摸了摸地面,然后往自己脸上涂,还开始解衣服扣子,扯头发,想要营造一种被打了的假象。
这些做完,她朝目瞪口呆的三个人笑了笑,张嘴就要哭。
“我……呜……”
江柏眼疾手快,把那碗生蛆的臭咸菜倒进她的嘴里,江鸢紧跟其后,一把捂住她的嘴,一屁股直接骑到了她身上。宋颜麻利的跑去把门关上了。
“鸢鸢捂住了,我不让你松手你别松手,柏哥,你把鞋脱了,我今天要用你45码鞋,扇她46码的脸。”
江柏一愣,紧接着脱下了他的鞋,宋颜接过,“可惜了,就是这味不太足,不然就把你袜子塞她嘴里了。”
“鸢鸢,松手。”
江鸢听到立马松手,宋颜抄起江柏45码的鞋,啪啪啪给了陈萍几下。
“鸢鸢捂住她的狗嘴。”
随着宋颜一声令下,江鸢立马死死的捂住陈萍的嘴。烂臭的咸菜和刚要喊出来的声音被捂了回去。
宋颜拿着鞋在陈萍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抽的都是衣服遮挡不能见人的部位,想到她刚才的嘴脸,有些气不过,又上去掐了几把。
边掐边吩咐江柏,“柏哥,我的梳妆台上有一个布包,你拿出来给我。”
江柏很快就找到了布包,递给了宋颜。
宋颜蹲在地上,拿出布包里的化妆品,对着江鸢的脸开始涂涂抹抹,又把江鸢的袖子撕开了一点。
“啊,张嘴。”
江鸢乖巧开口,任凭她嫂子把大块包子皮塞到了她的嘴里。
“别咽啊!”
江鸢现在说话不便,嗯嗯了两声表示她听到了。
宋颜又拆了江鸢的一个辫子,另一个也扯得乱七八糟。
“柏哥,你去开门,然后在门口大喊,你别打我媳妇和妹妹!快!”
江柏此时已经被自己媳妇的一番操作惊呆了,但是他反应很快,立马冲了出去。
宋颜把碗里的肉和包子扣在包子上,又把包子掰的四分五裂。
做完这一些,就听到江柏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鸢鸢你把她松开,躺地上哭。”
江鸢一把松开陈萍,躺在地上就开始哭,怕自己哭的不真实,她还特意去回想侯三的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失去控制的陈萍猛的坐了起来,抬手就要去打躺在地上的江鸢,宋颜一把攥住她的手。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这样做?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为什么打我妹妹,她还只是个学生,你的心好狠啊……”
“呜呜呜,嫂子,我好疼,我全身都疼,眼睛也睁不开了,我是不是要瞎了,呜呜呜,嫂子,哥哥,快来救救我……”
今天是周末,附近的很多住户都休息,江柏的一嗓子,很快把这群闲出屁来的人招来了。
“哎呀呀,这是咋滴了,哎呀我的妈,这姑娘咋造(弄)的这么惨呢?眼眶子被捣的确老青(乌青)。”
“媳妇,妹妹你没事吧,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快松开我媳妇。”
江柏强忍住笑意,也跟着开始飙演技,好家伙,那样子,看的宋颜都想给他颁发个金马奖了。
“各位叔叔阿姨,婶子大爷,大哥大嫂们,你们知道这个疯女人是谁家吗?我们刚搬进来,正在吃饭,她端了一点生了蛆的咸菜来,非让我们把红烧肉和包子给她,我们不愿意,她就开始撒泼骂人,还动手打了我妹妹……”
“你们看,我妹妹的眼睛,被她打的乌青,脸也被她打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我妹妹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啊!”
江柏这一演就来了劲,宋颜原本想好的说辞都没用上。
“哎呀,你这么大的个老爷们,咋还能让自己媳妇跟妹妹被揍了呢,一点尿性都没有,还是不是男人了?”
“大娘,你不能这么说啊,我要是动手,一拳就能给她打死,我是个退伍军人,我受过的教育告诉我,不能对一个女人下手。而且她忒不要脸了,还想往我身上蹭,万一她非说我耍流氓,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围观的人一听江柏是退伍军人,瞬间对他肃然起敬。
“吴奎家的,你咋这样式(样)的呢?吴奎他搁(在)炕上满足不了你是咋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人小伙子媳妇俊的跟天仙似的,你就跟那个土豆成了精一样,咋好意思往人身上蹭。”
“哈哈哈,花大妈,你净说大实话。我估计她是觉得人家小伙子有钱长得又好看,想讹点钱。”
“你可别给咱布匹厂丢人了,用招了蛆的臭咸菜换人家的红烧肉和肉包子,你咋想的,昨晚上扎屎坑里了?脑袋进了大粪吧。”
“都让让,都让让,陈萍她男人来了。”
“哈哈哈,来了有啥用,又不中用,搁炕上也喂不饱陈萍。”
不知道是谁大声说了一句,吴奎把话听的清清楚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走上前拉起地上的陈萍,啪的给了她一巴掌。
“老子是缺你吃缺你穿了?让你跑来人家家里要饭?我的工资奖金不都给了你?你想买什么买不到?”
陈萍傻眼了,从来都是吴奎对她言听计从,这是结婚三年来,吴奎第一次动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