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买回布来以后,宋颜就没出过门,她在家里,趁着白天大家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偷偷用空间的洗衣机洗布料。
于是乎,足不出户的她根本不知道,最近外面关于她的桃色绯闻满天飞。
江柏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宋颜以为他生病了,要给他把把脉。
刚拉着他坐在床上,就被人一下子扑倒了,狂风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宋颜的唇被噙住,胳膊被举过头顶,承受着来自这个狼一般的男人的吻。
“呜呜…江…柏,快放开……”
江柏的理智被拉回,他抬起头,眼底燃烧着莫名的/欲色,却又在看到宋颜那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时,熄了火。
他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知道外面那些长舌妇说的话都是假的,但他却还是不开心,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胡编乱造,制造一些莫须有的绯闻。
“别怕,别怕。”
江柏摸了摸宋颜的头,把刚才情绪上头时,给她解开的扣子又一粒一粒系了回去。
然后就趴在她的颈窝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宋颜没生气,她看出自己的男人情绪不对。
一个男人再坚强,再牛逼,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情感,有累的时候。
她抬起头,在他宽厚的背上拍了拍,就像她平时哄孩子睡觉那样。
“哦,哦,不难过,哦!”
本来有些不开心的江柏,突然间笑了出来。
抬起头,注视着下面的宋颜,“颜颜这是把我当奶娃娃哄了?”
宋颜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娃娃不开心会想喝奶,我可以吗?”
宋颜的脸瞬间爆红,这个狗男人,她担心他,他倒好,张口就开黄腔。
喝奶?喝奶奶个头!
“嗯?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也可以喝奶吗?”
江柏和她鼻尖相对,慢慢蹭着她的鼻头。声音低沉有磁性,相当有诱惑力。
还没等她开口,她就觉得自己/胸前一冷。
衬衫直接被扯开,扣子崩的噼里啪啦,不知去向。
“呜,江柏,你……”
江柏得愿以偿。
江鸢做好了饭,想叫两人吃饭。还不等敲门,就听到了一阵让人有些浮想联翩的声音。她红着脸收回了要敲门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桌布下压着一张信纸,江鸢抽出来看,上面是四个大字,等我回来。
纸都有些微微发毛,一看就是经常翻阅。
江鸢叹了口气,把信纸折好,又放了回去,然后掏出书本开始学习。
……
远在京市的齐君乔,此时正在他儿时的好伙伴家养伤。
“君乔,你的伤口怎么样了?用不用我找朋友给你看看,放心,我们关系很铁,他不会往外说的。”
关震旭放下一碗鸡汤,用粗大的手掌试了试他的额头,感觉到不烫了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退烧了,如果再不退烧,我敢确定,你会被烧成傻子。”
好兄弟退了烧,他也有心思打趣他了。
“你发烧时一直喊一个名字,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让你这么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齐君乔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咳咳了两声,来掩饰心事被戳破的尴尬。
“咳咳,你话怎么这么密(多)?跟个多嘴撩舌的老娘们似的。”
“我看你就是被说中了心事,说说呗,我好奇死了,谁能让你这个柳下惠动了春心。”
齐君乔想了想,反正他这辈子认定了江鸢。如果江鸢不喜欢他,他……他就打光棍!
“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长得很漂亮。”
齐君乔仿佛陷入回忆,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兄弟,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盯着自己。
“咳咳,反正你也不知道,到时候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
关震旭点了点头,掀开被子,查看他胸前的伤势。
一道狰狞的伤痕,从他的左边肩胛骨下方直至右边的肋骨处。
两边的伤口比较浅,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中间的位置很深,还微微有点渗血。
“忍着点,君乔。”
关震旭用镊子夹了棉球,蘸了碘伏给伤口消毒。碘伏刺激到伤口,有些疼,齐君乔咬着牙不出声。
“啧啧,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看看,从小怕疼的齐大少,现在连刀伤都能忍了。”
关震旭一边把消炎药碾成末,一边往伤口上撒,然后在他身上缠上纱布,最后想了想,还笨拙的打了个蝴蝶结。
齐君乔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他娘的是什么恶趣味。一个一米八五的大汉,给另一个一米八八的大汉胸口系蝴蝶结。
就在关震旭系完蝴蝶结转身的瞬间,齐君乔用他四十四码的大脚,踢在了关震旭的屁股上。
关震旭被踢了一个趔趄。
“齐君乔,你他妈的用人时朝前,不用时朝后。”
虽然嘴里骂的挺狠,但是关震旭第一眼还是先去看齐君乔的胸口处,怕他动作太大,扯到伤口。
“谁让你这么恶趣味,给我系蝴蝶结,你咋不在你叽上系一个呢?”
齐君乔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仿佛又成了之前那个桀骜不驯的齐大少。
“你……,我说不过你,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了。”
关震旭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被气的突突直跳,撂下一句记得喝鸡汤后,就出了房间。
关震旭走后,齐君乔端起鸡汤一饮而尽,然后拿出那个蝴蝶发夹,握在手里细细把玩。
那天晚上情况紧急,他被那个人划伤了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关震旭出现了,打昏了那个尖嘴猴腮的人,救了他。
齐君乔叹了口气,这样一闹,那些人势必会加强对他家附近的监视,他再想溜进去取证据,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他不会放弃的,等他伤养好后,再做决定。谁都有打盹的时候,说不定就让他蹲到了机会呢?
想想还在受苦的爷爷奶奶,表弟,再想想不知去向的父母,叔叔婶子,以及他心里的那个姑娘,齐君乔就觉得自己胸口的伤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