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花慌忙去拦,可人多力量大,更何况工厂里的很多人受到过他的刁难,所以大部分人都暗戳戳的给她下绊子。
你伸一脚我挡一胳膊,眼看去报案的人越走越远,眨眼就要出了工厂的大门。纪如花沉不住气了,她咬了咬牙鼓足了劲头,如炮弹一般往前冲去。
刚才暗暗使坏的人们都慌了神,好家伙,这纪如花可是个大肉球,刚才那木门都被她撞的四分五裂,这要是撞到他们身上,啧啧,可真不敢想。
于是乎大家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往前进的进,往后退的退。中间留出了很大一块空地,纪如花如愿以偿的冲了出去。
但是总有些看她不爽的,就在她跑到楼梯口的时候,有人伸出了脚。
只听啊的一声,纪如花如球一般,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一头扎进了院子里的大池子中。
工人们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苟寒怕闹出事儿,连忙让人去捞她。
池子不算很深,所以也没有溺水的危险,但是池子底可都是些石头,纪如花这一下伤的可不轻。
被捞出来的时候,头上就撞破了,往外渗着血。赶来的公安也顾不上抓她回去审了,手忙脚乱的招呼人送她去医院。
可是,却没有想到,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
公安同志也很无力,纪如花实在是太沉了。他们原本以为抓个女人回去,并不需要太兴师动众,所以就来了两个人。
目前仅凭他们两个的力气,根本抬不动纪如花。
最后还是苟寒和他弟弟搭了一把手,把人抬上了工厂里拉布的板车。
解决完了谣言的事儿,宋颜摘下手套回了家。纪如花是自己滚下去的,跟别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这件事里她也是受害者,纪如花到处造谣,破坏自己的名声,如今落的这种下场也算自食其果。
过了几天后,公安局那边传来了事情的处理结果。
纪如花那天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断了左腿,还好当时公安把人送去医院,送的比较及时。医生给她做了手术的,嘱咐她卧床休养。
但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纪如花醒来后,麻药还没过劲儿,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异常,又害怕公安到医院里把她抓去坐牢。竟然动了想偷偷逃跑的念头。
事情的结果就比较惨了,她趁着晚上病房里没有人,挪动上身就想下床,但是麻药劲儿还没有完全消散,她这一下子没站起来,又给断裂的地方造成了二次伤害,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晕了过去。
等早上护士查房的时候,纪如花的腿已经没救了,她变成了一个瘸子。
但是一码归一码,即使她变成了瘸子,也得要去白桦镇上一个偏远地区的农场劳动。
所以公安局对他的处理结果就是,等那条瘸腿条腿养的差不多后,立马押送到农场进行劳动教育。
……
天气渐渐变冷,人们都开始穿上毛衣毛裤了。
距离齐君乔离开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他留给江鸢的那封信也被翻烂了。
“柏哥,我看鸢鸢最近情绪不太好,你说是不是因为齐君乔的事?”
江柏冷着脸,点了点头。
他现在很怀疑齐君乔遇到了危险,但是他帮不上忙,他能做到的,也就是隔三差五的,去照顾一下齐泽望他们,还有就是多关注江鸢的情绪。
“好了媳妇,我们不想这个了一,天高皇帝远,我们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嗯嗯,天冷了,我前些天弄了一些棉花,给他们家人每个人都做了棉衣棉裤。我看还有些剩余,要不要做几件棉衣送到那边去?”
宋颜问的很隐晦,江柏知道自己媳妇说的是牛棚那边。
“辛苦你了媳妇,明天晚上回来我帮你一起。”
“快行了吧,你还会做衣服?”
宋颜捂嘴笑,不是她看不起江柏。有一次江柏的裤衩子开了线,那两天她带着孩子回了向阳屯,于是江柏就自己动手缝裤衩子。
等她回来看到江柏的杰作,笑的好悬没岔了气。
针脚歪歪扭扭,就好像是布上趴了一只大蜈蚣,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好你个小丫头,敢取笑你男人了,几天不收拾你,为夫的夫纲不振。”
江柏扑上去挠宋颜的痒痒,挠着挠着就变了味。一件件衣服在屋里乱飞,有的不小心盖到了霆逸的脸上,小家伙非常不满意,挥舞着小拳头把衣服从脸上弄了下去。
“别扯,扯坏了我就没得穿了。”
宋颜紧紧捂着身上仅剩的一间衣服,不让面前禽兽扯她的衣服。
可精‖虫上脑的饿狼那还顾得这些,在他看来,跟他拉拉扯扯的小娇妻让人格外上头,那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股邪火从‖小腹处直冲天灵盖。
“颜颜,你不乖哦!”
男人的话里带着些许危险,微微上扬的唇角有几分坏坏的味道。
骨节分明的大手转移了‖阵地,抚上了宋颜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别掐……”
这个男人恶劣恶劣死了,明明知道她那里最‖敏感,竟然还用手去掐。
“嗯。颜颜再叫‖两声,真好听。”
江柏边说边开始‖逗弄她,像弹琵琶一样的,轻拢慢捻抹复挑。
即使是已经给面前的这个人,生了两个孩子,宋颜还是羞得不行。
更别提这个狗男人还在她‖身下‖作乱。
“别……你……”
“乖,听话,张开‖点……”
江柏看着宋颜羞的发红的皮肤,心里不禁暗暗感叹。
这种事情,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他的小女人还是会很青涩。
不过,他爱极了她现在这种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有些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