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宋沛年也走在小巷子里,看到小石子都会一脚踢飞,恰好将一颗石子踢在了路过的狗的身上,狗看到他“汪汪”了两声,快速跑掉。
【宿主,你真的,如史料记载般,路过的狗都要踢两脚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被记忆直播了,不过由于时间太久数据缺失,所以也是从刚刚开始直播你的,所以宿主不用担心哟。】
【哦,滚吧。】
【那小统就滚咯,咕噜噜滚咯~】
宋沛年自动忽略掉统子卖萌的声音,继续踢着路边的石子,脑海里再次整理原主的记忆。
今年是民国三十年。
原主出生在算得上是知识分子的家庭,后面享受民国政府的资助,赴r国留学学习机械。
原以为他留学归来将报效于国家,没有想到转眼就去当了敌军的翻译,狗仗人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哪怕家人以断绝亲缘为威胁,原主仍是满不在乎,一意孤行。
最后也算是恶有恶报,落得了一个身死的下场。
宋沛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原主家的楼下,宋奶奶手里端着一盆水,看到宋沛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不管不顾地将手里那盆水泼到在宋沛年的脚边,飞溅在他的裤腿边。
宋奶奶将水泼出去以后,将盆扣在大腿边,毫不犹豫地回头。
宋沛年也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走着,来到这儿像是走错了一般。
第二天,宋沛年一起床草草收拾就去梧桐街驻华使馆上班了。
刚刚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就有人告诉他皇军找他,让他去办公室。
宋沛年身穿一丝不苟的黑西装,梳着大背头,腰却略微佝偻着,小心翼翼地敲着办公室的大门。
“进。”男子的音色古怪,没有一丝人情味,一个“进”字像是从喉咙里哼出来的一样。
宋沛年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这位男子,也就是皇军河本上校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专心致志地查看着一封信。
河本见宋沛年进来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浏览着信件,宋沛年也自觉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好一会儿才开口,“昨天,我们的运送武器的小队被偷袭了,你知道吗?”
“知道,今天一来就听到同事们说了。”宋沛年如实答道。
河本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问道,“你昨天休假了?”
“是的,想要回家去看看。”
河本不置可否,也没有继续询问宋沛年,又看了两封信才继续说道,“走吧,去和我见一个你的同伴。”
宋沛年眉心一跳,挪着步子跟随河本的步伐。
河本走在前面,一只手紧紧握着佩刀,眉毛不悦地皱着,如果不是那封信件说要继续宣传他们r军的伟大,植入华国人的脑袋,用一些华国人当值,他都想一刀切了身后的华国人。
华国人都是狡猾的,当着你的面一套,背后却又有其他的小心思。
宋沛年一路随着河本来到一间阴暗的小房间,还没有走近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道。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男子被吊在了屋子中央,屋子里还燃起了一大盆炭火,周围都是一排排刑具。
男子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见到宋沛年等人进来,头都不抬,死死地看着自己脚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说起来这个人还是你的同胞,不过宋翻译现在是效命于我们,而他却想要谋害我们。”河本由着身边的人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宋沛年则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这人的嘴还比较硬,牙齿都一颗颗敲掉了,嘴都割掉了还是一言不发,真是没意思。”河本说完又抽出一把刀扔在地上,“骨头虽然都敲碎了,但肉只是烫了烫,却没有割,你去割下来吧。”
河本带着笑意看着宋沛年,眼里却不容拒绝。
宋沛年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地上的武士刀捡了起来,用一个手指敲了敲刀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将武士刀转着耍了一个花刀,缓缓走近被吊着的男人,笑着打量面前的男人后又开口道,“什么秘密啊,这都不说,说了吧,给你个痛快。”
被吊着的男子头都不抬,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宋沛年举起武士刀抬起男子的脑袋,看着男子的眼睛,嘴巴微微一张一合。
男子瞳孔微缩,看着对面的宋沛年,面前的男人面容正派,眉目清朗,男子却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吐老子。”宋沛年举起刀,一刀劈在了男子的身上,背对着河本,嘴巴却有些着急地张张合合。
宋沛年连着不轻不重地砍了几刀,脚下一个不稳朝着男子倒去,脑袋砸在了男子的胸前,男子顺势死死咬住了宋沛年的耳朵。
“啊,你个贱种干什么呢?”宋沛年大叫着推开男子,一刀就砍在了男子的颈部的动脉上。
像是不解气,又继续砍了几刀,直到男子没有了生息。
宋沛年嘴里不断叫嚣着,双眼猩红,血飞溅在了他的整张脸上。
“好了,宋翻译,你大大的不错。”河本坐在后面淡定地开口,又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喂狗。”就站起身走了。
直到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走了,宋沛年才缓缓靠近男子,伸出一只手附在了男子的脸上,合住了他的双眼。
用没有人听到的声音嘀咕道,“他叫江华。”
江河日下的江,华夏民族的华。
屋外升起了一道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了两人的身上,照亮了宋沛年忽明忽暗的脸。
“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可真下的去手啊,一刀又一刀。”
“其实他被咬住耳朵后的那刀就已经给那个人一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