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听到顾轶深说道歉的话心里也没有任何的起伏,平淡的说道:“事情已经做下,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我们最好就这样相安无事,或许你的道歉在别人那里很好用,但在我这里一分不值。”
舒灵没有给顾轶深留下一分的余地狠话说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比进来的时候更加僵硬,想好肖吏及时赶回来,顾轶深借口去练兵冷着脸离开,舒灵就跟着肖吏去他的军医卫生室。
肖吏简单的跟舒灵介绍了卫生室,总共分为三层,平时是用来接待训练受轻伤或者是紧急救治的士兵,上面两层是简单的病房休息的地方,下面左半边是个小型的手术室简单做手术用的,右半边是肖吏的办公的地方和配药还有护士室。
配药室的窗户是向着训练场的方向,打开窗户就能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训练声,舒灵走到窗边远远的看到顾轶深手背在背后身体站的笔直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
肖吏收拾着桌上的药品,抬头顺着舒灵的目光看去,“你以后经常来就知道他训练又多辛苦了,本来他算是回聘的少将,队里的事情不用他太过于操心,但是这几个月出任务太多人受伤,他也就跟着忙起来,顾轶深心思一点也不细腻,但我看得出来他是心疼你的,上次本来要将近一个星期他才能回来,没想到他第二天大半夜就一身血的回来,找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回去找你,就是怕你会生气。”
舒灵转过头看肖吏一眼,“别替他当说客。”
肖吏冲她扔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我说的可全都是事实。”
下意识伸手接住,舒灵看着只有手掌大小的密封袋,“这是什么?”
“鉴于你出去总是会遇到危险,我在顾轶深的胁迫之下给你做了个东西。”肖吏靠着桌边指指她手中的东西,“这个东西算是痒痒粉的升级版吧,就算再怎么洗澡也会痒上三天,至于会痒到什么程度视情况而定,而且这东西一旦被沾染上会迅速吸收到皮肤中,普通的检查是检查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舒灵像是很感兴趣的拎起手中的密封袋,“哦?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歪着头看向不远处的肖吏。
“独家秘方,概不外传。”肖吏冲着舒灵扬起一个大大的假笑。
“就这样的态度还想收我做徒弟?”
“……”
“要不这样吧。”舒灵那点歪心思又上来,甜甜的说道:“你舍己为人试试你的独家秘方,让我看看它有多厉害?”
肖吏嘴角抽搐,夫妻两个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咳…那个嫂子我还有点事,你慢慢参观,明天直接过来上岗。”说完掉地抹油,抱着自己的那些宝贝跑得无影无踪。
“诶!你不用试试啦?”故意大声的喊了一声,看到肖吏落荒而逃好笑的转头看向训练场上,笑容渐进淡下来。
顾轶深转头刚好看到舒灵正在看他,他想起肖吏跟他说的话努力的冲着舒灵那边笑了笑,看见舒灵转身进去关窗,他无奈的转过头继续训练。
然而小部分瞥见自家少将冲着远处“诡异”的笑容心底里大呼卧槽,他们进来当兵这些年也没看见顾轶深笑过几次,一阵寒意席卷而过,几个人对视一眼更努力的做着训练,上将这个样子怕不是要杀人了吧,队里训练的情绪亢奋一直到晚上顾轶深离开之后才有所缓解,一队人好像逃过一次大难似得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这比出任务还他妈的让人难受!
本来舒灵打算直接回家,可顾轶深解散训练后就直接过来堵她,没办法舒灵上了他的车,去了一家他所谓的新开的一家温馨氛围浓郁的饭店。
还好舒灵没有期待什么,这家店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面馆,里面是黄色的暖光,店铺的面积也不过五十几平米放不下几张小桌子,舒灵从来没到这种类似街边摊的地方吃过东西,心里是有些排斥,虽然进店眼睛扫过之处算是干净,但生理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八壹中文網
店里好像是一对小夫妻经营的,柜台前面扎着头发年纪不大的女人好像数熟络的上前和顾轶深搭话,“小哥来啦?”女人语气温柔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向旁边的舒灵,“带女朋友过来吃饭?”
顾轶深握住舒灵的手,对店家笑笑,“我妻子。”
本来舒灵想甩开他的手,碍于面子还是勉强冲店家笑笑,暗自里白了顾轶深一眼,还真是厚脸皮。
店家了然也不多问,拿起收银台上的菜单带着两个人去敞亮的窗口处坐下,把菜单递到舒灵的面前,“你第一次来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和你先生商量,现在还不是上客的时候,我去后厨让我们家那口子先准备。”说完把热茶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来,放在两个人的面前,接着就去后厨忙活。
舒灵低着头看着菜单,两个人良久也没说一句话,她手里的菜单也翻动下一页,舒灵有些坐立难安,从坐下来的那一刻对面人的视线就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
把手中的菜单一合“啪”的一声,舒灵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顾轶深,“看够了没有!”
“看你永远也看不够。”
顾轶深这么正儿八经的脸,说出这么低级的情话舒灵压抑住揍人的冲动,“谁教你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的?”
顾轶深无辜,“去网上查的,老婆生气怎么哄,是肖吏告诉我女生生气要说好听的要哄着她。”
“肖吏有什么毛病?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学。”
无缘无故被顶锅的肖吏表示需要心疼的抱抱自己,不管怎么样倒霉的永远都是他就对了。
“那我不跟他学,你不生气了?”顾轶深为了讨好舒灵,恨不得身后长出条尾巴来,真挚的看着对面的人。
要换做两个月前,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冷酷严肃的顾少将会演变成一个妻奴,还是晚期的那种。